“你如何與自己那張臉交代,與我何干?”江煥玩味一笑:“南大人,我可是給了你選擇的機會啊。你好好想想,是要這官途,還是要逞一時威風,讓自己終身不痛快呢?”
南徹的臉越發的黑了,不光如此,他的手也握成了一團。看得出來,如果不是有千影在這兒守着,就他那個睚眥必報的性子,早就把江煥這個在他看來小的不得了的小孩子解決了。
很可惜,他不能。
因爲有一個不知道底細,不知道有多少能耐的侍衛在這兒。若是自己一個控制不住將他主子整出點什麼事來,自己百分之百會被千影當場斬殺。運氣好的話,會被人救下。而運氣不好,那可就需要賠命了。
畢竟,他剛纔可是因爲要和江煥說事,特意把人支開了啊。所以啊,自己若是出了什麼事,也不會有人過來幫他。南徹可沒有賭的可能,也沒有賭的精力時間。不光沒有,就算是有,他也不能賭。這倒不是因爲別的,而是因爲對手是江煥,那個可以隨時把你弄沒命的江煥。他賭不起,也不想賭。
南徹嘆了一口氣,壓制了自己心中的憤怒與不滿,硬着頭皮說道:“江大人的意思,我明白了。”
“明白什麼了?”江煥笑着說道:“本官這個人比較笨,聽不懂南大人話中的意思。所以,大人還是說的明白一點。”
得寸進尺!
南徹心中如此想着,可到嘴裏又換了一個說辭。
“大人要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
怎麼樣?他這麼說夠清楚夠明白了吧,要是再說不夠,他,他就哭給你看信不信?
南徹說完,擡眸看向江煥。
可人家畢竟是戲精,臉上就是在興奮,也不會表達出來。他會做的,只是淡定的看着南徹出醜而已。
“南大人要是早這麼識趣,不就省的本官說這麼一大堆廢話了。”江煥說着,拿起了桌上的茶杯,親手將南徹那處的已經空了的茶杯的茶滿上,並雙手拿過茶杯,遞給了一旁的南徹:“莊大人請喝茶。”
“謝江大人厚愛。”南徹接過江煥給他倒的茶,親自喝了一口,又放在了桌子上。
“南大人不用客氣。”江煥眉眼含笑,一雙眸子閃爍着晦暗不明的光芒:“我們都是同僚,這些啊,都是我應該做的。”
應該?公子您可可真是站着說話不腰疼。
一旁的千影憋着笑,心中卻默默腹誹。殊不知,他心中所想的話,全部都被江煥身旁那個因爲太悶,所以偷偷摸摸的跑出來望風的蘇祁白聽見了。
“你帶過來的那個好侍衛正在說你的壞話呢。”蘇祁白沒有現出真身,而是用只有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道:“你啊,就是太寵他們,弄得他們什麼話都敢在心裏想,在心裏說。真是,服了。”
因着有外人在場,江煥不方便出聲說蘇祁白。但不方便歸不方便,並不代表不能給一點教訓啊。
想到此,江煥臉上多了一絲笑。那笑不同於平常的淡笑,又或者是那種和別人聊天時聊到什麼特別開心的笑,而是一種十分詭異的笑,能讓看到他笑的人頭皮發麻,眼睛不自覺的亂飄。更有甚者,甚至直接倒在地上,再也起不來。
因爲這個招數過於嚇人,江煥平常都不用。可如今他用了,那就證明一件事。
那事便是,江煥他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