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煥不知道的是,他就是這麼來了一趟莊家,莫名多了幾個下屬,而且這麼幾個下屬日後對他起了很大的幫助。
當然,這是後話了。
梧桐居。
江煥自從回來後,臉上就心事重重的。若只是這樣也就罷了,可他不光心事重重,臉色也不怎麼好看,就好像有誰欠了他幾百萬似的。
梧桐居伺候的人慣會看人眼色,見江煥狀態不太好,也沒點名叫人進去,紛紛猜測出了什麼事。
不光是他們,就連梧桐居里唯二的兩個姑娘都看出來了。她們湊到千影幾個人旁邊,弱弱的說道,“公子這是怎麼了?”
“不知道。”千影對這兩個分配到梧桐居做事的小姑娘還是很客氣的,見他們過來,衝着其他幾個大老爺們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趕緊給人家姑娘讓個位置出來。
木翎幾個本來就挺喜歡院子裏的兩個姑娘,見千影給他們使眼色,立刻就讓出了位置。
“不知道?”明月蹙眉,“那他剛纔跟着莊大人一羣人去哪裏了,你們總知道吧?”
“這個啊,這個我們知道。”木翎道,“公子跟莊小大人去莊家了,說是,有什麼要緊事要做。”
“莫不是在莊家的時候發生了什麼?”清風不解的看向明月。
“別看莊小大人平常沒個正經,關鍵時候他還是很有用的。”明月見清風如此,忙開口爲莊青說情,“而且小大人和我們公子關係又好,能發生什麼事情嘛。”
明月清風二人所言倒是不差,莊青是莊周兒子,莊周又是他們公子以前的上司,關係好的沒話說,所以去哪裏都會出事,唯獨去他那不會。
可自家公子從回來時臉色就不太好,不光臉色,心情也和臉色一樣糟糕,好像受了什麼刺激一樣。
清風年紀比在場的所有人大,性格溫柔,對人也好。見大家擔憂,她猶豫了一會,又道,
“既然大家都很擔憂公子,要不我們找一個人進去問問?問問看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我們也能幫着他一點。”
“這個想法不錯。”千影第一個站出來同意了清風想法,“只是,我們誰去問呢?”
自家公子那張臉,明顯就是心情不好纔會擺出的,自己若上去問了,雖然不會多說什麼,但還是會擺臉色。
爲了自己的安全,還是不去的好。只是不去自己不放心,去了又怕被擺臉色,到底該怎麼辦纔好?
衆人心事重重的想着。
“這樣,我們石頭剪刀布吧。”明月見沒有人主動站出來,心裏打起了退堂鼓,但見這麼多人都在,這個問題又是自己想出來的,還是咬牙想了一個看起來公平的決定。
“石頭剪刀布?”
“對,石頭剪刀布,贏了的去說,輸了的看着。”明月道。
“好。”衆人道。
衆人答應的非常痛快,這倒不是因爲旁的,而是因爲他們總共六個人,贏的可能性有六分之五,還有一分可能性輸。
“那我們開始吧。”清風說着,道,“石頭剪刀布!”
說完,衆人一個接一個出了起來。
不知道是他們太有默契還是因爲什麼,四個男子出的竟然是一模一樣,而她們兩個姑娘,出的也是一模一樣。
尷尬,尷尬的不得了。
“清風,你先在一邊。千影木翎,你們兩個也在一邊。我與子鈺殘陽兩個人比,輸了的在退下和你們比,直到有人贏了爲止。”明月道。
“聽你的。”衆人沒有什麼意見,直接就按照明月說的坐了起來。
十分鐘之後,勝負分了。子鈺成了六個人之中唯一的一位“中獎得主”。並在別人的目送下,去了主院。
主院。
“到底該怎麼辦纔好?”江煥坐在塌上,滿臉頭疼的想着莊青交代給他的事情,“早知道會這樣,當初就別接下。這下子好了,頭疼,完蛋。”
“公子,我可以進來嗎?”子鈺見江煥抓着頭髮好像是要發狂的樣子,默默的打了個寒顫,卻還是硬着頭皮敲敲門。
自己做的死,就要從頭到尾坐下去。
子鈺如此想。
“進來。”江煥沒有多做考慮,也沒有管子鈺那個漫長的內心戲。而是緩緩道,“有什麼事情嗎?”
“那個,公子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子鈺試探性的說道,“屬下剛纔見着你,都看到你是黑着一張臉的。”
“不好?我心情挺好的,怎麼這麼問?”江煥挑眉,暫時的將自己的想法拋在腦後,繞有興趣的打量着他。
“是不是我的那張臉,把你們嚇到了?”
“沒有沒有。”子鈺忙招手。
如果可以的話,他也想被自家公子那張臉嚇到。可公子常年戴着面具,甚至連睡覺都不摘下,想嚇也沒辦法啊。
“那是怎麼回事?”江煥蹙眉,“我從剛纔回來,臉很黑?還是做出了什麼事情讓你如此誤會?”
“就是感覺公子心事重重。”
“連你都看出來我心事重重了?”子鈺性子單純,反應力也比別人慢,見他如此,嘴角勾起一絲淡淡的弧度,“我確實有心事,怎麼樣,要不要我說給你聽聽。你來幫我解憂?”
“公子若要說。屬下自然是願意聽的。”子鈺道。
“一個對我很有威脅的男子的兒子,喜歡上了一個戲園的姑娘。男子大怒,將他兒子禁足。那個男子的夫人爲了幫他兒子擺脫禁足,便找了他,說服了他去求父親原諒,並說肯博取功名。他父親大喜,去外頭買了不少筆墨紙硯等等東西,意圖讓他兒子好好學習考取功名,你說,我該怎麼辦。”
“自然是想辦法讓那個人考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