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在祁國待的太久了,待的時間太長了,長的他都忘記了自己是哪裏來的,忘記了自己叫什麼,忘記了自己家裏還有什麼人,他這要是再在這個地方待下去,八成什麼都會忘了,而且還會忘了一個一乾二淨,忘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叫什麼了。
且這若真的如此,那就真的很可怕了。
,
爲了不讓自己真的落魄到這種地步,也爲了自己能夠回到自己的故鄉,也爲了不辜負阿瀟的囑咐,所以他決定了一件事,那件事不是其他,而是把秦灼帶出去。如今陳吳二國這般,那這兩個地方肯定就不可能待了,哪怕是他帶着秦灼,哪怕他和秦灼爲了生存下去而隱姓埋名,人家也絕對會追查,退一步來說,就是他不追查,絕對還會有別人“恰巧”碰到秦灼,而那個別人指的並不是別人,而是秦灼從前的下屬,比如說那些個不喜歡秦灼的,看秦灼不順眼的大臣,那都有可能被發現。
而這自己被發現還好,秦灼,畢竟是對自己有恩情的,要是因爲自己而被發現,自己會愧疚的不得了的。而也就是因爲會愧疚的不得了的原因,導致於自己不能夠讓他出事,同樣的,也不能夠讓自己辜負了別人所交代的事情,更不能讓這件事發生在自己那兒,也就是因爲這個原因,他才把人帶到了自己在西涼的屋子裏。
畢竟自己在西涼的位置並不是很高,也不會出現什麼地位特別高的人來拜訪,可誰想到凡事都有例外,他滿心歡喜的以爲自己家裏足夠的安全,絕對不會有人來他那裏,而且西涼距離中原那麼遠,也絕對不會有人來西涼那個地方,更不會去過中原,所以從這個地方來看他們是屬於相對的安全的範圍的。可沒有想到這什麼事情都有例外,且不是人家說安全那就是真的安全的。可真的是人家說安全就真的安全麼,很明顯並不可能,畢竟這凡事都有例外,畢竟這誰知道別人的心思的變化,誰知道人究竟是怎麼想的,誰知道他們究竟會不會過來,究竟是怎麼過來,來這裏又是做什麼的。比如說那個侍衛,因爲那個侍衛的家裏人是皇宮裏的侍衛,導致於他也能夠和西涼王宮扯上這麼一丁點關係,而同樣的,也就是這麼一點點的關係,才導致了後面顧長陵來這裏的事件。可不是因爲這個才導致那個情況發生麼,畢竟誰曾想到當時的西涼王突發奇想說什麼要犒勞他們這些個爲西涼鞠躬盡瘁的士兵後人,便派人去他們這些士兵的後人裏挨個發銀子,而派去發銀子的不是其他人,而是顧長陵。當時的顧長陵還是一個丞相,不過他雖然是丞相,卻因爲嘴巴甜,會討得西涼王歡心,導致於西涼王很喜歡他,在享受的同時,把朝廷裏不少事情都給了他。
且顧長陵這人心思不太正,就江煥來說,他就是選擇和自己差不多情況,兩個人能夠有共同的語言,能夠有這麼一點點共同之處,那個人的心思也相比於其他人來說正很多,那就沒有多大的問題了,江煥也就真的願意和人家成爲知己,把自己所發生的這件事告訴人家。只可惜這個人註定不會是顧長陵,顧長陵和江煥交道打的不多,可同樣的,他們交道雖然打的不多,但對江煥這種性子的來說,猜測別人的性子,這只是輕輕鬆鬆的事情,並不困難,同樣的也沒有什麼值得困難的地方。
顧長陵既然是丞相,是西涼王最信任的人,那朝廷朝供的時候,肯定就會被西涼王派去,而被西涼王派去的後果,那就是知道秦灼這個人的長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