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這附近一帶的牧民,牲畜都已經遷移到安全地帶。
惡龍谷不大,外形看起來也不像惡龍,更像一個鳥窩。
張默的元神輕易便將整個惡龍谷覆蓋,但是並沒有見到柳伏風的人影。
“看樣子他還沒來。”張默喃喃說道。
“不急,先在這附近埋伏下來,他肯定回來的!”戒律院老祖篤定道。
“但願如此。”張默唏噓說道。
隨後,一行人暫且在惡龍谷附近埋伏下來。
轉眼,是夜。
星河璀璨,繁星明亮。
忽而,一道身影掠過天空,轉而落到惡龍谷中。
見此,張默頓時警覺起來,小聲說道:“有人來了!”
“柳伏風?”戒律院老祖問道。
“沒看清楚了,我們一同去惡龍谷看看。”張默說道。
“行,呈包圍狀,別讓他再跑了。”戒律院老祖說道。
當即,一行人分別從五個不同的方向朝包圍惡龍谷,劉若嵐跟在張默身後。
但凡剛纔進入惡龍谷的是柳伏風,絕對讓他插翅難飛。
到了惡龍谷,張默朝裏面一看,只見那身影分外眼熟,再定睛一看,不正是石像柳伏風!
這時,戒律院老祖也認出這身影,不由開口道:“師叔,伏法吧!”
石像柳伏風一怔,驚訝問道:“你怎麼在這?”
緊接着,柳伏風像是明白了什麼,說道:“那消息是你故意散佈的?”
“師叔,不要再執迷不悟了,隨我回萬佛殿反省吧!”戒律院老祖說道。
“禿驢,就憑你也想拿我?之前在西梁山要不是張默多管閒事,你怕是早就死在我手上了!”柳伏風恨恨說道。
“師叔,師侄知道不是你的對手,所以請了幾位幫手。”戒律院老祖說道。
“不動明王像,好久不見!”大昭寺玄明住持開口說道。
“老朋友,還有我!”真言寺住持說道。
“今日就讓我們伏魔惡龍谷!”明覺寺空相住持說道。
張默倒一言不發,靜靜地看。
石像柳伏風看起來有些氣急敗壞,石眉緊鎖,石目幾乎快要噴出火了。
“一羣死禿驢,就憑你們也想拿我?看我無影遁地術!”石像柳伏風咬牙切齒地說道。
“師叔,這是惡龍谷,不需要我多提醒你。你雖是石像之軀,但依舊難逃地下瘴氣的侵蝕,我勸你還是不要施展什麼遁地術!”戒律院老祖提醒道。
“你……可惡!”石像柳伏風咬牙切齒的瞪着戒律院老祖。
“大家一起出手,直接生擒了他!”真言寺住持開口說道。
“好!”大昭寺玄明住持等人紛紛響應。
當即,四人一同出手,朝石像柳伏風攻去。
見此,劉若嵐不由一頓,問道:“張默,我們要不要出手?”
“不急,這是千佛宗的內事,他們若能自己解決再好不過,要是實在拿不下柳伏風,再出手不遲。”張默淡淡說道。
“這……”劉若嵐一陣遲疑,接着小聲說道:“組織上希望我們能將這尊石像帶回去做研究。”
“這個……倒也未嘗不可。”劉若嵐說道。
“別癡心妄想了,石像起靈需要莫大的機緣,不是人爲能培養的。”張默很不客氣的潑了一盤冷水。
劉若嵐癟了癟嘴,也沒反駁。
她也是修煉之人,自然知道石像起靈不是易事,但若是能研究出柳伏風起靈的過程,未嘗不可推廣。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先擒住柳伏風再說!
四位高僧與石像柳伏風扭打在一起,雖然戒律院老祖他們佔據了人數優勢,但是實力卻稍差一籌。
再加上柳伏風乃石像之軀,水火不侵,外力難傷,所以戒律院老祖他們並沒有佔到什麼優勢。
見此,只聞戒律院老祖臉色一沉,說道:“看樣子只能動用佛器了!”
“早就等你這句話了!”明覺寺空相住持說道。
接着,只見他從腰間取出一火柴大小的東西,口中默唸幾句,掌中灌入佛力之後,那東西瞬間變大,化作一根禪杖!
大昭寺玄明住持不甘示弱,解開身上的袈裟,準備困住柳伏風。
真言寺住持口唸佛經,試圖鎮壓柳伏風的心智。
戒律院老祖的袈裟早在西梁山的時候就被柳伏風毀了,不過此刻還是摸出一物,看起來像鑿子。但是,並不是鑿子,而是佛門聖物,降魔杵!
石像柳伏風見他們四人紛紛拿出看家本領,石面不由一沉,喝問道:“你們非要跟我過不去?”
“師叔,非我等要跟你過不起,實則是你迷失自我,失去佛心,所以就休怪師侄了!”戒律院老祖說道。
“什麼迷失自我,什麼失了佛心?我本是山中一塊靈石,是你們強行將我打磨成什麼不動明王像,並非我所願。現在,我追求的不過是自由,憑什麼這樣對我?還有公道嗎?”柳伏風氣急敗壞的說道。
聞此,張默不由一頓。
只見一旁的劉若嵐不由心生同情,說道:“若是這樣,柳伏風似乎也沒做錯什麼。”
“不可聽信一面之詞,這其中必定有我們不知道的事。”張默理性說道。
“師叔,不要再執迷不悟了,若不能見佛明性,超脫自我,何來自由一說?”戒律院老祖倒是講起佛理來。
“哼!”柳伏風臉色一黑,低沉說道:“這都是你們逼我的,那就休怪我手下無情了!”
說着,只見柳伏風身上一陣鼓動,頭上長出石發,呈六髻狀,左手持劍、右手罥索。
同時,那張臉徹底黑了下來,且後背冒出一團團熊熊烈焰。
見此,劉若嵐愕然一驚,問道:“他怎麼變樣了?”
“這纔是不動明王像的本相!”張默解釋道。
“那……戒律院老祖他們是他的對手嗎?”劉若嵐擔憂問道。
“難說,我能感覺到柳伏風變強了,尤其是他左右手的石劍、罥索似乎很不一般。”張默擰着眉頭說道。
“啊,那怎麼辦?”劉若嵐愕然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