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彩榆冷漠說道:“去拿條冰毛巾來。”
“是。”沈嬑迅速離開。
沈黛綰木然站着。
甄彩榆回到沈黛綰身邊:“還想不明白,我爲什麼打你”
沈黛綰點頭。
甄彩榆長長嘆一口氣:“兩個原因。一是你的腦子太簡單。二是你管不住自己的人。”
甄彩榆語氣緩和。
沈黛綰看出甄彩榆的氣消了,也敢放大聲說話:“姨。你就不能好好和我說嗎”
甄彩榆眼睛一紅,滿眼憐惜:“我怎麼可能捨得打你。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太太問了我這事。我要是不給出個態度。你我根本過不了關。”
沈黛綰氣憤:“看一個出自風塵女人的臉色,過日子。這日子沒法過了。我要叫我父親,來給我作主。”
甄彩榆斥責:“你應該向姓喬的學習。她忍得委屈,睡得了柴房,還弄了一身窗簾布穿着去飯廳,演了一出溫良恭儉的戲。大帥就對她改了態度。順當翻身。”
沈黛綰憋得難受:“她的狡詐,我學不來。”
“從大總統府門前這事,可以看出,她也不比,你聰明多少。你是膽大心不細。最初計劃是好的,可執行的人,出了問題,一切泡湯。走吧。”
“去哪裏”臉腫出去丟人,沈黛綰不願出門。
“大少爺爲了面子,在報紙上,向喬玫瑾示愛。現在自家府裏,有人說喬玫瑾髒,就是打大少爺的臉。那些人活不了。我下手不重,就無法給你撇清嫌疑。”
被打兩巴掌,與死比起來,還是很划算。
正在彈古箏的鮮如是,見甄彩榆來了,笑道:“妹妹,快坐。”
甄彩榆拉着沈黛綰,去到鮮如是身側:“姐姐。關於冒犯大少奶奶的事,我親自過審過黛綰,她說這事和她沒關係。你也可以親自再問。”
鮮如是看到沈黛綰紅腫的臉,心裏掠過一股爽意,這下,府裏就會安寧幾天了。
“妹妹,我當時只是例行問事。你多心了。大少爺已把那兩個挑事的奸細,槍斃了。”
和甄彩榆預料的情況,相差不大,沈黛綰嚇得哆嗦一下,感激姨媽,讓她撇清嫌疑。
鮮如是去櫃子裏,拿了一瓶上好的藥,交給甄彩榆:“妹妹,趕快回去給黛綰敷上。”
“多謝姐姐大度。”甄彩榆拉着沈黛綰快步,出了鮮如是房間,回到沈黛綰房間。
沈嬑端着一個臉盆,盆內的冰渣上,平鋪着一條幹淨的溼毛巾。
甄彩榆放好手裏的藥瓶,讓沈黛綰平躺到牀上,取了冰毛巾,覆蓋在沈黛綰臉上。
這時,一個丫環來了,在甄彩榆身邊低語幾句,急速退走。
甄彩榆叮嚀沈嬑:“不許再生事。好好待在這裏。”
沈嬑弱弱應了一聲。
甄彩榆出了房間。
沈嬑連忙給沈黛綰道歉:“小姐。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和那兩個老媽子。”
沈黛綰心裏氣惱,但沈嬑也是爲了她好,所以,也就沒拿沈嬑撒氣。
“這不怪你。是她們自己說話不小心,冒犯到大少爺。死有餘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