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玫瑾和葆媽翹首以待。身後站着六個丫環。
遠處的車隊,緩緩向喬玫瑾駛來。
車隊在喬玫瑾面前緩緩停下。
嶽鳳頤扶鮮如是,從第二輛車上下來,向喬玫瑾招手。
喬玫瑾叫兩個丫環,去扶坐在第三輛車上的汪倍瀅,下車。
現在,喬玫瑾掌管帥府的事,汪倍瀅出乎禮貌,向喬玫瑾笑了一下。
葆媽適時說道:“三太太。快進府。大少奶奶備了滑竿。”
“謝謝。”汪倍瀅心裏暗喜,喬玫瑾你還算懂事。
鮮如是看透,汪倍瀅的心思,故意彎腰,捶腿:“坐車到機場,又坐飛機,下車又是坐車。我這腿,感覺都不像自己的了。”
喬玫瑾蹲下身,伸手輕輕,在鮮如是的腿上,按了幾下,再起身。
“母親,坐久了,腿上的血液不流通,就會這樣。你活動幾下,就會感覺好些。”
之前汪倍瀅被打,身上的傷還沒有好全,就算站兩分鐘,那也是極其不難受。
她明知鮮如是,是在爲難她。
可鮮如是所做,合乎情理,只得忍着難受等待。
鮮如是教訓汪倍瀅,達到目的,及時收手:“葆媽。把滑竿叫出來吧。”
汪倍瀅吃了悶虧,自然不敢再出風頭:“姐姐。外面風大。我們剛回來。身上的寒氣,還沒散。在外久站,容易生病。”
“你說得對。走。”鮮如是帶着衆人進府內。
葆媽讓擡滑竿的人,擡汪倍瀅,先走。
鮮如是伸了伸胳膊:“我這把老骨頭,總算撐下來了。我想再走動幾下。”
鮮如是等喬玫瑾和嶽鳳頤走後,再打發走身邊的其它丫環。
葆媽攙扶着鮮如是,慢慢沿着長廊,一直去了花園偏廳。
鮮如是望着廳外風景:“還是自家好。可憐大小姐,永遠留在那大雪紛飛的地方。”
葆媽眼裏掠過無奈:“太太。事已至此。往前看吧。”
“哎。也只能這樣了。”鮮如是收起眼中憐憫,話鋒一轉:“府裏有沒有什麼事”
“你們剛走,五姨太就被禁足。聽說奸細向她院裏跑去。這事要不要深入追究”葆媽等着鮮如是的意見。
鮮如是坐到椅子上,兩手輕捶自己的雙腿:“大少爺不爲難她,看她的表現吧。”
“大少爺怎麼沒一起回來”
“我們能從苳家平安回來,大少爺費了不少心思。龍世藩小堂叔死了。有人栽贓我們。大帥派三少爺先去處理。大少爺陪着大帥有要事,晚點回來。”
聽到急促的腳步聲,鮮如是和葆媽,去到偏廳門口。
一個副官,看到鮮如是,跑了過來。
“太太。可找到你了。剛收到邊境急電。說三少爺坐的飛機,經過邊境,被龍世藩的人開炮,打落在中六省的地盤上。下落不明。”
鮮如是和葆媽怔住。
“太太。這事太大,快拿不了主意吧。”
葆媽扶住鮮如是:“太太。這事必須得讓三姨太知道。壓不住的。”
鮮如是向副官揮了一下手:“去辦。”
副官快速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