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彩榆手的溫度正常。
喬玫瑾再小聲囑咐,值夜的丫環。
“五姨太懷着孩子,不可大意。這次,我饒過你,下次,就家法處置。大帥,可是很在意,這個孩子。”
丫環連忙點頭。
喬玫瑾和嶽鳳頤出到院子。
嶽鳳頤請喬玫瑾,到自己房裏坐。
喬玫瑾搖頭:“我還要去看父親。你去休息吧。白天我忙。這院裏的事,你得我幫盯着。”
“沒問題。”嶽鳳頤趕快,回了自己房間。
喬玫瑾去到,鮮如是房間門口。
三個丫環,端着洗漱用的東西,從房內出來,依次向喬玫瑾問好。
喬玫瑾向房內,瞄了一眼。
鮮如是正在幫,坐在牀邊的嶽鼎昌,穿外套。嶽鼎昌的精神,明顯比之前好。
嶽鼎昌注意到喬玫瑾:“瑾兒。進來說話。”
“是。”喬玫瑾進到房內:“父親。椋珵有急事,先走了。”
嶽鼎昌平靜說道:“嫁給軍人,你就要習慣,這種不告而別。”
喬玫瑾恭敬回道:“明白。”
嶽鼎昌擡手,示意喬玫瑾快走。
喬玫瑾走到門口,又想到甄彩榆的事,轉身面向嶽鼎昌。
“父親。我六姨娘和七姨娘都來了。和我五姨娘住在一個院子裏,有些擠。西廂房空着,要不......”
嶽鼎昌思量片刻:“原來定的規矩,不能變。我會安排人,把黛綰的母親,接過來,照顧五姨太。”
“明白。”喬玫瑾輕步離開。
鮮如是低聲詢問嶽鼎昌:“爺。爲何不把瑾兒孃家人,一同接過來”
鮮如是大驚:“爲什麼”
“把喬家人接過來。別人會認爲,我們西七省,大撤退後,要和大總統翻臉。我們暫時,不能兩邊開戰。”
鮮如是擔憂:“萬一,喬家有人出事,瑾兒要是再想不開。椋珵會傷心。”
嶽鼎昌兩手,撐在牀上,長嘆一口氣。
“我一直忍,一直忍。可那些可恨的人,還是容不下我。”
鮮如是怕嶽鼎昌氣急,再加重病情,又給嶽鼎昌寬心。
“我是老糊塗了。瑾兒也是經過事的人,沒我想得那麼脆弱。”
“軍中的事,很複雜很殘酷。她還太年輕。多幫着她吧。”
“嗯。”鮮如是扶嶽鼎昌,在地上慢走幾圈,站到門口。
嶽鼎昌望着天空,不耐煩說道:“這天,怎麼還不亮呀”
鮮如是聽出,嶽鼎昌是一語雙關,一是想天快些亮,二是希望黑暗的東西,快些消失。
“爺。你要相信椋珵。之前,別人多次算計他,他都平安躲過。戴登科跟着他,不會有事。”
嶽鼎昌的心,還是不安,叫在外面,值守的丫環,去叫盧叔。
盧叔來了。
鮮如是識趣,出到門外,關門。
盧叔靠近嶽鼎昌:“大哥,你想問什麼事”
“喬家人安全嗎”
“安全。這事我來時,向你彙報過了。你在擔憂什麼”
嶽鼎昌伸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我急糊塗了。我想問,現在的戰事。”
盧叔勸道:“大哥,大戰還沒開打。你這樣,會急壞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