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大門失守,府裏一切都保不住了。如果守住大門,府裏的人,相對安全。
嶽郅珵找了一個好理由,將守衛嶽鼎昌院子裏的人,全部帶走。就算喬玫瑾在場,也攔不住嶽郅珵。
“我們還是想想,接下來,怎麼應對吧。”
院子有腳步聲。
邵海聞靠到門邊,向外望。
葆媽一手拉着朵朵,一手拉着她的養女浵浵,向邵海聞跑來。
邵海聞出門外,接應。等葆媽帶着朵朵和浵浵進到房內,再退到門邊戒備。
鮮如是沒看到嶽鳳頤,問葆媽:“四小姐呢”
“她要跟着我丈夫守大門。喬少爺送我們到院外,去支援四小姐。”
鮮如是憂心:“這丫頭逞能,也不看看這是什麼時候了。”
喬玫瑾給鮮如是寬心:“母親。我妹妹聰慧,有我邵叔照應,不會有事。還是我妹妹想得周全。要是我妹妹不在大門那裏,也許大門,真的就守不住。”
如果嶽郅珵使壞,開大門,故意放人進來禍害大房的人,大房的人,就不可能活命。
鮮如是嘆了一口氣:“都是命啊。”
一陣炮響。
朵朵和浵浵嚇得抱住葆媽。
照顧鮮如是的兩個丫環,也慌了神。
鮮如是也做好死的準備,問兩個丫環:“你們要是不願意留下,現在可以走。”
兩個丫環,看向喬玫瑾。
喬玫瑾也不想連累無辜:“你們走吧。出去要注意小心。”
鮮如是坐到椅子上,神情沮喪。
喬玫瑾給鮮如是鼓勁:“母親。沒到最後,就要堅持。就如當初,你相信你的眼光一樣。”
鮮如是扭頭,注視嶽鼎昌,回想自己年輕時情景。
那時,她堅信落魄的嶽鼎昌會成功,所以,將自己所有的錢都送給嶽鼎昌。她的同行姐妹們都笑她愚蠢。
後來,嶽鼎昌發達,讓她從良,過上體面的貴婦人生活。而她的那些姐妹們,後來很多都過得很悽慘。
對比之下,她覺得自己這一輩子,就算此時死了,也值得。活得風光,死也要死得有尊嚴。
鮮如是整理好自己的衣裙,端莊坐着,等待命運的安排。
過了一會兒,沈嬑帶着四個丫環到來。
四個丫環手中的盤子,放着一酒壺和一個酒杯。
在場的人,都明白,沈嬑是來逼迫他們喝毒酒自殺。
邵海聞將沈嬑攔在門外:“這是大帥的房間。沒有大少爺的命令,不許進門”
沈嬑嘲笑:“你家大少爺自身都難保。你要是識趣,我就放你全家一條生路。否則,讓你全家人陪葬。”
邵海聞不讓路。
沈嬑和邵海聞過招,將邵海聞引到門側。
四個丫環,進到房間,將手裏端的盤子,放到桌子上。
三個丫環,分別將酒杯,遞向鮮如是,喬玫瑾,和葆媽。第四個丫環,端酒杯走向嶽鼎昌。
鮮如是和葆媽,向牀跑去,被丫環拽住。
丫環會武功,鮮如是和葆媽被按坐到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