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帥。”
看文件的嶽鼎昌，放下手中文件：“你小子真摳門。想用一塊臘驢肉和一把黃花菜，就想把我打發掉。”
嶽鼎昌說話，語氣和緩。
喬梓衡看出，嶽鼎昌心情不錯，放膽說話：“驢肉，補氣血，益臟腑。黃花菜，又稱忘憂草，幫你解憂。”
“是沒錢了嗎”
“......”被嶽鼎昌說中，喬梓衡不好意思笑笑。
“你姐夫，也沒少給你錢。你的錢，花到哪裏去了好好給我說說。”
“買了一處小院子。用來辦公。”
“脫離軍營，離你戴叔遠。沒人管你。你可以去逍遙快活了，是吧”
“不是。”
“哦”嶽鼎昌注視喬梓衡，眼裏透着質疑。
喬梓衡嚴肅回道：“大帥。我真的，在辦一件，特別大的正事。我用我所有的錢，贖回了那批被扣的煙土。”
嶽鼎昌板起臉，用力拍了一上桌面：“誰的主意”
喬梓衡哆嗦一下：“我......別人請我......去抽大煙。”
嶽鼎昌氣得罵道：“你居然忘記，軍規中，不許抽大煙的條例了嗎你不怕，軍棍嗎”
喬梓衡連忙擺手。
“我沒抽。”
嶽鼎昌這才消氣：“你老實交待是誰慫恿你，做這種事”
“買院子時，房東是個煙鬼。他給我說，煙土值錢。要我把煙土，贖回來。我阿爸曾經，給我說過，想送一批西藥，去西七省。但苳國棟的眼線，盯得緊。這事擱淺。煙土是硬通貨，也不虧本。”
“知道了。”
“去忙你的事吧。”
“是。”喬梓衡拔腿就跑。
嶽鼎昌起身，望着喬梓衡遠去的雪影。眼神很複雜。
過了一會兒。
盧叔端着，一杯菊花茶到來。
“大帥。喬少爺惹你生氣了嗎我叫喬少爺。喬少爺跑得比兔子還快，都沒理我。”
“這小子，辦了一件天大的事。”嶽鼎昌接過，盧叔手上的茶，抿了一口：“太淡了，再喝下去。我咬我的舌頭，都沒感覺了。”
盧叔笑道：“我叫廚房，準備了，你最愛喫的臘驢肉。”
嶽鼎昌試探問道：“能不能，再加碟，紅燒肉”
“大帥。有黃花菜肉湯。”
嶽鼎昌鬱悶：“沒大魚大肉的日子，太難過了。我什麼時候，才能熬出頭呀”
“大帥。一切都是爲了你的健康。還是，說那件天大的事吧。”
和盧叔談，沒有討價的餘地。嶽鼎昌只得，講喬梓衡的事。
“他膽大包天，聽了買院子煙鬼房東的話，把那批煙土贖了回來。你說，這是大少爺的主意嗎”
盧叔搖頭。
“苳國棟的眼線，緊盯着大少爺。大少爺不會做傻事。喬少爺是個錢迷。再經煙鬼慫恿。自然又鑽到錢眼裏。不過，煙土到我們手裏，不是壞事......如若，傳出去，外界對我們的評價，也不太好。”
“他，借喬承憲的嘴，提到給我們一批西藥的事。”嶽鼎昌給盧叔，一個你明白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