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太和三少奶奶被關。五太太病着。三少爺用錢的地方多。三百大洋，可不是一個小數目。要不從你的私房錢裏出？”盧叔等着嶽鼎昌回答。
嶽鼎昌不想自己出錢：“你腦子好，幫我想想。”
嶽鼎昌把難題，扔給盧叔。
弄清楚嶽鼎昌的心情，才能知道哪些錢能省哪些錢不能省。
盧叔請示。
“大帥。你想再納房姨太太？”
嶽鼎昌白了盧叔一眼：“新娶的這個讓我頭痛。我哪還有心情，再弄一個新的？我還想多活幾年。”
外面的女人，只要不成爲岳家成員。盧叔行事，也就不用顧及太多。
“如果你只是想見那個花旦一面，完全可以請到府裏喫飯。你的面子，還是夠用的。如果你有別的......”
嶽鼎昌權衡。
“苦熬十載成爲名角，不容易。我犯不着，耽擱了那丫頭的前程。上次，去她住的飯店，聽她唱戲。她端菜的大姐，我印象挺深刻。”
盧叔笑笑。
“她大姐是個寡婦，只會悶頭上菜。那次把菜汁濺在你身上，當時嚇得都魂都沒了。你確定......”
嶽鼎昌又想了想：“模樣還算過得去。只要行爲端正，好生養就行。”
“你可要想好了。到時，你如何向你寵上天的這位八姨太交代？”
嶽鼎昌毫不在意：“鬧就鬧吧。看她能鬧出什麼名堂。”
盧叔看出，嶽鼎昌已經厭煩巴凊：“我這就去安排。”
嶽鼎昌和盧叔到院子分開走。
嶽鼎昌去了嶽鳳頤所在房間。
“大少爺。”
嶽椋珵從房內出來：“什麼事？”
盧叔帶着嶽椋珵到走廊轉角：“大帥那邊要進人。”
對於嶽鼎昌的私事，作爲兒子的嶽椋珵也不好多管，只想瞭解情況：“我父親又看上哪個女人？”
“最紅的那個花旦。”
嶽椋珵驚訝：“我父親確定他能喫得消？”
“我也擔心大帥身體喫不消。我說你不會出錢。最後大帥沒說要納，但肯定是要收房。是住在府裏好？還是安置在外面？”
“我父親的事，我不管。我只有一個要求，別給我添亂就行。”
“大少爺......”盧叔斟酌用詞後才說：“大帥身邊，得有個，貼心的女人照顧。”
嶽椋珵被氣得無語。
盧叔低語：“大少爺息怒。新的不來，舊的不去。”
嶽椋珵不認同：“我父親爲了讓八姨太滿意，當衆責罵我老婆。說不要巴凊，我父親捨得？”
嶽椋珵無奈：“這事能拖延，還是拖一下爲好。說不定，過幾天，我父親就忘記。”
嶽椋珵明確要求，盧叔也不好反對。
“我盡力。你父親把西七省的兵權，交給你。退下來無事可做，太寂寞，想找人合適的人說說話而已。”
嶽椋珵被氣笑。
“我總算聽明白了。你就是我父親的說客。你和我父親是兄弟。你這兄弟當得太盡職了。”
盧叔笑了一下：“你父親決定的事，那也是說一不二。請你體諒一下，我的難處。”
“行。但你先要設法拖一拖。”嶽椋珵進了喬玫瑾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