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衣服，從屏風後面走出來的甄彩榆對不請自來的巴凊，心裏十分厭惡。
巴凊直接了當問：“大少奶奶擺了我們一道。這事怎麼了結？”
甄彩榆嘆了一口氣：“大少奶奶畢竟是大少爺的妻子。與大少爺作對沒好處。我看......還是算了吧。”
巴凊不甘心。
“大少奶奶爲了做好人，把我們這幾個姐妹全部出賣了。我們是長輩，不能就這樣算了。”
甄彩榆又一想：“好像也對。”
巴凊再勸：“不是好像也對。明明就是我們有理。這回，我們得向大少奶奶要個說法。不然，等大少爺的勢力越來越大。還有我們說話的餘地嗎？”
甄彩榆權衡。
“你這樣說，也有道理。”
沒有等到明確的答覆，巴凊不耐煩：“五姐。你怎麼變得畏畏縮縮？”
甄彩榆沉下臉。
“等你在鬼門關走一趟。你就會知道。什麼見死不救。八妹。就怕我們出頭，便宜了別人。”
甄彩榆生孩子前後的事，巴凊早已打聽清楚。依甄彩榆的處境，甄彩榆害怕也合情合理。
“可是五姐。大少奶奶不是普通的女人。難得犯一次錯誤。我們如果壓制不住大少奶奶。往後，我們就只能看大少奶奶的臉色看過日子。我們也不是和大少奶奶搶風頭，就只要一個說話權。”
甄彩榆抿了抿嘴：“可憑我倆的力量，根本無法打擊到大少奶奶。”
巴凊卻不以爲然：“太太定會站到我們這邊。”
甄彩榆警告巴凊不要大意。
巴凊自信說道：“我沒少見親生親子翻臉的事。養子和養母那關係就更淡薄了。如果太太能和大少爺斷了這份親情，對我們來說也是好事。”
甄彩榆搖搖手。
“太太不傻。你這招沒用。從前我和太太過招時，早用過了。”
巴凊沮喪。
“那你說怎麼辦？總不能活活，被大少奶奶氣死吧？”
甄彩榆假裝沉思，坐到椅子上：“有一個冒險的法子。但成功的希望也大。”
巴凊走近甄彩榆。
“快說。”
“你放二姨太出來去鬧。我們在後面見機行事？”甄彩榆端起桌上一端水喝起來。
巴凊抱臂：“我放二姨太出來，大帥必然要責怪我。五姐。你在算計我？”
“當然。我也有私心。不管怎麼說，曾經二姨太幫過我。我也想把二姨太這個人情還了。二姨太犯了大錯。大帥只是關着二姨太，也沒剝奪二姨太的身份。監獄裏犯人，都有放風時間，更有申辯機會。”
巴凊盤算。
“二姨太是精明之人，若她逮着這個機會翻身，再與那兩個女人合作。我倆可就慘了。”
甄彩榆笑道：“你行事有章法，大帥不會不同意。別人最多隻會說，你是按大少奶奶的辦法行事。”
把甄彩榆送出府，少了一個競爭對手。還把罪名推到喬玫瑾身上。這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巴凊認可：“我這就去二姨太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