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表面沒有動聲色,因爲入城時就已經下午時分,又加上中間的小插曲,所以他們到了分院,就已經快到晚飯時間。
因爲提前看出項融裝病,所以飯菜端上來時,秦陽起身說了句:“來來來,大家辛苦了。這一杯,我先敬大家。劍奴,你就當坐陪好了。”
兩人先後端起了酒杯,看向了大家。
分院負責招待事宜的幾人,現在全都是項融的心腹,而且這個項融自己別出心裁,給王洛安排並代的事,加了戲碼,在外面同時設有埋伏。
他自己這會假借腹瀉,可以不用參加宴席,卻充當了暗中摔杯爲號的角色。
只等裏面的人放出信號。
但是哪想到秦陽突然得出,讓這些招待的人先飲一杯,讓項融臉色大變起來。
而跟着他嚇得掉頭就跑,此地不宜久留,秦陽發現了。
裏面的秦陽,端着酒杯老半天,卻不見那些招待的人動杯子,因爲這些人心裏有鬼,他們知道這酒一下肚馬上就會發作,而且不是什麼瀉藥,而是。
項融把王洛的交代進行了升級,反正都是下毒,只上吐下瀉怎麼成不如來點猛的,等秦陽一昏迷,馬上把他綁了去見駱王公子,沒準他還一高興,又給些賞錢。
就是因爲這些知道,所以這些人才遲遲不敢動杯。
他們不動杯,像蕭如列還有楚雲霸他們如何動這杯子,這是起碼的禮數,雖然這裏只分院。
啪
秦陽身邊的劍奴是個急脾氣,一見這些這麼不識擡舉,直接把跟着也端着的杯子往地上摔碎了。
“主上敬酒也敢不喝”
因爲講好了摔杯爲號,暗中埋伏的人,畢竟離得遠,而且既然是埋伏肯定只在暗中不易被發現了的地方,哪會看到裏面的情形,現在聽到了信號,全都呼啦啦各拉兵器衝了進來。
“把秦陽捆”
連捆字都沒有說出口,這些人全都傻在那裏,秦陽不是好好站在那裏麼,這什麼情況
秦陽面沉似水:“這是要捆誰啊。”
話一出,下面當時就跪倒一片,全都招了,齊說這是項融的主意,在酒裏下了,可跟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
遇到這種事情,都想着主動把自己先摘清在說。
“沒有關係哼,知情不報,也是同罪。”
秦陽的護衛隊,一哄而上,本來是過來趁機綁秦陽,結果現在他們這些人都被反綁了。
意圖刺殺院長,就算不是主謀,也是重罪,如果現在是在聖域學院,幾人至少都要被扔進刑法院,終身不得出來。
“按罪當誅”
黑麪判官直接語氣冰冷地宣佈。
這幾人得到應有的下場,接下來開始檢查有沒有走脫的人。
“報,凡與此事有關者,只走脫主犯項融一人。”
秦陽一拍桌案:“項融很好。”
現在分院出了這樣的事情,楚雲霸做爲統管,犯失察之罪,馬上請求降罪。
楚雲霸千恩萬謝地起身,從現在起他也算一個戴罪之人,卻得到了寬恕,除了更加殫精竭慮地爲秦陽辦事,無以爲報。
這邊星夜徹查,那邊秦陽他們收到城主令。
秦陽沒想到,這個南宮雲還真是一付十足的官架子,馬上說:“哦城主是麼我秦陽若是不去參見,聽這意思是出不了定遠城是麼”
來送信的人只是個跑腿的,說:“對不起,話是原話,我陳東昇也只是奉命行事,院長該不會爲難我這個跑腿的吧,那樣跟那個混蛋城主有什麼區別”
感情這個人因爲背後議論,被南宮雲抓了個現行,又聽王洛說這秦陽殺人不眨眼,早就引起了公憤,南宮雲乾脆就把這個差事交給了這人。
秦陽了這話,馬上說:“哦你叫陳東昇陳東昇,身爲城主府的人,背地說主人的壞話,這不好吧。”
陳東昇聽完卻一臉的平靜:“廢話少說,話我是送到了,而且從被安排這個差事起就知道來也是死,不來也是死。我陳東昇卻寧願選擇死在這裏,也落個因公殉職,卻不願死在那個混蛋城主手上。”
“死你怎麼知道我會殺你”秦陽疑問。
陳東昇答:“那駱王公子都說了,你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王。”
“駱王公子是何人”秦陽追問。
這時陳東昇選擇沉默:“有完沒完,要麼殺了我,要麼什麼也別問,我可不是你的犯人。這還問起來沒完了”
見這陳東昇語氣如此激烈,劍奴不答應了:“小子,你在跟誰說話”
“跟誰說話又如何,不就是死麼,殺人魔王難道殺人之前,還要墨墨跡跡麼,哈哈哈”
陳東昇狂笑起來。
“小子,你還笑得出來,我現在就宰了你。”劍奴說完就欲上前,一劍結果了這人,居然跑這裏來狂笑不止,還敢罵主上是殺人魔王。
秦陽擺了擺手,說:“放他回去吧,嘴長在別人鼻子下面,我秦陽行得正坐得端,到底是不是殺人魔王,自有公斷。何必爲難一個下人”
陳東昇本來就是抱着必死的心前來,但是哪想到除了那個背了雙劍的人,樣子有些兇悍在場之人,全都不像嗜殺之人,怎麼也無法跟殺人的魔王聯繫到一處。
看到陳東昇正在猶豫,劍奴不幹了:“小子,你是聽不懂人話嗎,主上讓你滾蛋呢,還不滾”
陳東昇帶疑惑離開,他知道雖然僥倖免得一死,但是這城主府肯定是回不去了,這偌大的定遠城,競無我的容身之地嗎
“年輕人,遇事就心生氣餒這樣不好吧,若無去處,聽老夫一言,可投往周斯秦那裏。”
“周斯秦,那可是大人物,人家會收留我”
“哈哈哈,只需把這個交與他,他定會收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