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兒臉色一變,沉聲道:“醫者仁心,師者厚德。緊急時刻還顧忌這麼多,真不知你這太醫是怎麼當上的。”
“你。”太醫額上微微冒着汗,本想說回去,卻怎麼也沒有了底氣。醫學博大精深,他學的是望聞問切,看的是氣、形、神。探的是病因、病性、病位、分析病機及人體內五臟六腑、經絡關節、氣血津液變化、判斷邪正消長,進而得出病名,歸納出證型,以辯正論治。而不是開胸劈腹做手術。
冷雲逸難掩訝異的看着安心兒,心中雖是震驚不已,但立即解釋道:“你的銀針術好,只是讓你來封血,並不是讓你來動手術。”
“哦原來是這樣”太醫頓時鬆了口氣,這才接過她手中的銀針,一根根的在屎大臣胸前施了針。
老李很快讓人拿來了她所吩咐的用具,有白酒、針、線、水、刀。
“擰開白酒,點上油燈。”安心兒直接吩咐道,看了一眼冷雲逸,“我需要你的幫忙,你也將手消毒一下。”
冷雲逸點頭,“沒問題,隨時候着讓你當下手。”
安心兒拿過酒瓶,將白酒倒在了手上,雙手抹淨。擡頭看了一眼冷雲逸,淡淡的開口,“你也伸出手來。”
“是”冷雲逸壓下心中的驚奇照做着。
安心兒將刀與針一一在火上烤了一遍,在屎大臣的胸處局部消了毒。
旁邊的人,個個屏住呼吸,看着安心兒如何把一個將死之人給救活。
冷雲逸靜觀默察,以便幫之。
安心兒不知自己爲何非要救屎大臣不可,她不是神醫,更是對醫學方面一竅不通,除了開鎖,似乎什麼都不會。心中卻迫切的想要救人,猜想着也許是慕容心兒的意念,讓她如此吧她只能讓自己整個身心靜下來,聽從心聲做眼前的事。
她對着冷雲逸擲地有聲道:“冷雲逸,你來拔。拔刀時穩靜緩慢,至中段時變快,拔出後,我來開胸與縫合。”
冷雲逸看着安心兒,心底竟然一怔,雖然死人也不是沒見過,但是要在沒有死的人身上有技術的拔刀,並且還不能讓他死了,這真是有些爲難他的手。
時間不等人,他立即開口,“既然這樣,那我儘量。”
安心兒見冷雲逸將匕首拔了出來,雖然施了針,但還是有鮮血滲了出來。
她拿着已消毒的刀,有序的切開外傷斷裂的組織,在旁的人都能聽到開胸的叱叱聲,生生讓人覺得肉疼。
即使施了針,切開之時,裏面的血還是猛的涌了出來。
匕首在拔出之時,可能割斷了其中的血管。
她的手直接伸進去,代替眼睛,遊刃有餘地選中那血管一掐,血當即就止住了。
在場的人,實在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的手是如此的神奇,倒真像是長了雙眼睛。
冷雲逸見她額上滲出汗來,在側頭之時,伸手輕輕地爲她擦了一下,她平淡的看了他一眼,繼續爲屎大臣動手術。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周邊的人都不敢喘聲大氣,生怕一出聲就打擾了安心兒的全神縫合術。
安心兒一層層的將他縫合,在最外一層之時,她放慢了手速,使用了連續縫合,它的優點,可以讓創口對合完善,且有止血作用,可節省縫線,再着打結少,減少異物刺激。
太醫擰眉看着,這樣的縫合手法,似乎在哪裏見過細細想了一下,竟一時想不起來。
老李看樣子比任何一個人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