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雖被禁足,但今日也參加了君王的壽宴,衆官心中卻也各有所意。鶯猜燕妒自然不在話下。
君王朝着衆臣而坐,雖然身子微恙,但精氣神十足。昨夜有老李牀前候着,小喜子門前護安危,竟然格外睡的安穩。
前排坐着皇子們,太子冷睿一家與西涼國二殿下赫連城一席,後排坐着的是東寧國的百官衆臣。每個人的身下都是一張極爲舒服華麗的椅榻,桌前擺了各種點心果味酒水。
衆人錦衣華服,端的是高貴非凡。
莫蘇與他的爹莫相同坐一桌,莫相嘴脣緊抿,一雙眸子暗涌翻滾。今天君王壽宴,太子出現在壽席上,怎麼不與他這重臣商量
太子輕易出禁,那他之前費的心思不全白忙活了
東寧國難道是他冷家人的天下嗎
不行,絕對不行。
莫相低下頭,一口一口抿着茶。
冷雲逸與冷俊逸同坐一桌,兩人白衣飄飄,精緻俊美,一顰一笑,舉手投足都令人芳心輕顫。宮女看他們的眼光,格外的秋波盈盈。若是有朝一日被哪個皇子臨幸了,那可就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呢。
今天是君王的壽宴,好不容易纔集齊了各皇子,話說不能被臨幸,但也可以一睹風采呀
赫連城以茶代酒敬着冷睿,眉眼間一閃而過的餘光轉眼不見。
冷睿客氣的回敬着,目光卻飄向君王。
君父身後的那人,是心兒沒錯,沒想到她竟然真的幫他想了法子出禁。等有機會之時,定要好好謝謝她纔是。
冷雲逸自顧自的喝着酒,一臉不喜的瞥幾下君王處。那個人,手提着壺,把臉妝扮的更醜,將頭低的更下。昨日竟然還真留在君父處,她簡直就是自討苦喫,白受罪,活該呢
可是,可是心裏就是心疼她,昨夜睡不好,今日在大殿上還得忙東忙西,不能好好休息,可別出什麼差錯纔好。
他端在手中的茶水頓時覺得沒了滋味,擡眼看着君父身側那礙眼的人,若不是他,他怎麼可能與這無用之人同坐一席
若不是他冷睿今天怎麼可能坐在這宴席上母后說今天壽宴過後再處理想要辦的事,今天不管怎麼樣都得忍着,絕對不能做出出格的事,嗯,今天就暫且忍一忍。
冷俊逸抿了抿脣,眸光掃了一眼殿中的人,忍着,一定忍着等君父的壽宴過完再說。
葉傾羽坐在衆人之中,他遠遠的擡頭看着安心兒,雖然知道公子機智過人,但還是少不了擔心她,現在看她站在君王身側安然無恙,他提着的心,頓時也鬆了不少。
江振海坐在葉傾羽的前兩排,他們之間隔着兩桌。
江振海時不時的轉頭看葉傾羽,心中實在是納悶,安公子不是同他一起的麼怎麼一直沒見着人上次在安喜院就沒見到安公子,而現在也遲遲不露面,這皇宮哪是像外面的鬧市街,想去哪就能去哪的
葉傾羽的眸子突然對上了江振海,兩人相視笑着點了一下頭。
公子與江爺之前是認識的,這件事在葉傾羽心中一直是這麼認爲。江爺是東寧國的首富,而他似乎一直想與安公子說些什麼,其中之事雖不清楚,但絕對是與安公子有關的。
君王舉杯,羣臣同賀。
莫相突然開了口,“今天是君王的壽辰,君王怎可以茶代酒”
衆人也跟着附和道:“是啊莫相說的有理,君王壽辰,怎麼說也得喝酒纔是。”
君王笑着舉了舉茶杯,“酒嘛都是茶水做的,你們都多喝些,管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