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霍頭微仰，心中萬千滋味交雜不堪，其餘乾元宗衆人也是差不多情況，封元甚至是心驚肉跳，想不到自己曾經面對的那人竟然是這麼恐怖的強者，還好沒做出什麼無禮的舉動，不然被打殘打死了宗門也不會有太多計較。
十階巔峯，幾乎是如今古武界最強戰力了，底蘊不出，縱橫無敵，沒有哪個祕境宗門願意輕易得罪，更不用說季報國還是一個隨時可以突破到十一階的超級強者。
“烤肉好了，各位嚐嚐我的手藝”
季凡把烤好的肉用小刀切成七塊，分別用鐵籤串起來，示意他們不客氣之後，季凡自個就先品嚐起來，覺得味道不錯後，他開始烤第三根羊腿。
衆人嘴角抽搐一下，暗道真能喫，然後都拿起眼前的羊肉，別說，聞起來很不錯，喫一口，停不下來。
現場詭異的只剩下咀嚼的聲音，不，還有烤架上羊腿的滋滋聲。
“怎樣，味道不錯吧”
季凡率先喫完，把鐵籤放在一邊，扎巴扎巴嘴，意猶未絕，又拿出一根羊腿，準備雙開。
“賢侄的手藝沒得說”
古霍豎起拇指稱讚道。
“不知賢侄此次進入祕境打算如何，不如和我們乾元宗一起行動，人多安全一點”
古霍說明來意，本來他還打算邀請季報國的，可惜他沒有來。
“嗯…還是不了，我打算一人在外圍看看就行”
季凡思索一下就拒絕了，他們不熟，而且他習慣一個人，人少好辦事。
“這樣嗎，戰爭之地危險衆多，異界強者無數，我們若是聯手，相信會…”
“宗主，大長老，祭壇準備開啓了”
聲音遠遠傳來，傳話的人並不知道打斷了古霍大長老的話。
當然古霍也不會計較，看着季凡一會，對方依然在專心烤羊腿，知道是說不動他。
“這是我乾元宗描畫戰爭之地的地圖，你可以參考一下”
古霍從身上掏出一份皮質地圖，遞給季凡，然後起身準備離開，這讓後者多少有些意外。
怎麼說這地圖也是很珍貴的吧，就這樣送給自己了？要不是看他貼身珍藏並且地圖皮質年代久遠，他都有些懷疑地圖是假的。所以地圖應該是真的，那他也該表現一下。
“要是乾元宗的人在祕境中遇到什麼困難，我會出手相助”
這是季凡給出的承諾，當然前提是地圖沒問題，要是地圖有什麼問題，甚至是對方有意佈置的，那就不是相助了。
“那就多謝賢侄了”
古霍微笑的說道，然後轉身離開，這時華青峯看了眼季凡後才隨後離去，不知心中所想。
順着衆人離去的方向，季凡望見遠處的雪山山體處已經被挖出一個平臺，或者說這個平臺早已經存在，不過是被冰雪覆蓋住原貌。
平臺中心有一個古老祭壇，想來就是用來簽訂萬古誓約所用的祭壇。
除此之外還有許多古老勢力的人員在忙碌。
萬古誓約以天地爲證，需要溝通天地意志，也就是祭拜，就像普通人祭拜先祖一樣，這次只是把祭拜對象改爲神祕莫測的天地意志罷了。
當然想要請出這位“公正人”，並非易事。
只見古霍等人返回後，古霍隻身來到祭壇邊，不多時又有四個人飛上祭壇，分別是西方和其他勢力的代表人物。
五人分別站定在祭壇五角，各拿出一張似皮非皮的書頁來，五人神情肅穆，同時開口，念出書頁上面的內容，語言不同，但意思相同。
幾乎在五人開口的瞬間，五張紙上同時出現一絲光亮，隨着時間推移，光芒愈發亮眼，從一絲變成了一個金色光球漂浮在每張書頁的上面。
“誓言，成”
五人幾乎同時喊出這句話，五個光球達到最亮，瞬間五個光球交匯在一起，凝聚成一個更大更亮的光球。
“簌”
沒有聲息，但圍觀的古武者腦海中彷彿能清晰感覺到這樣的聲音。
光球漂浮在祭壇上空，彷彿在等待什麼。
這時天空開始有了變化，還是原先碧藍無雲的天空，但是卻有了一種虛幻感，就像中午天熱時公路上水氣被蒸騰使視線扭曲的景象。
這肯定不是什麼水汽蒸騰。
包括季凡在內的所有人都擡頭望着天空，那裏有一股莫名而強大的威壓令他們感到心悸。
“這就是天地意志？”
季凡嘴角呢喃，眉頭微皺，似是有所感，目光再次落到祭壇上。
只見原本漂浮在祭壇上方的光球開始下降，落入祭壇，消失不見，彷彿從未出現過。
所有人都在等待。
一刻鐘後，古老的祭壇開始顫動，接着光芒閃動，祭壇中間好似有東西在凝聚，但又看不到。
季凡目不轉睛，他知道那裏一定有什麼存在，眼中一絲金色亮起，是破滅瞳。
“這是？”
什麼都沒看到，但季凡肯定他已經看到了，只是那東西是透明的，不是水，玻璃那樣的透明，而是不存在般的透明。
“詭異”
季凡心中思索一番，得出了結論。
他剛纔看得清楚，那個誓約形成的光球被這個透明給吞噬了，渣都不剩。
在他思索的時間裏，誓約也宣告完成了，天地意志也消失不見。
季凡把目光收回，咬了一口左手上已經烤好的羊腿肉，眼神閃爍。
就在剛纔，他發現了破滅瞳的一個新作用，能夠看清一些肉眼看不見得東西，這就有些強悍了。
“難道這是我的天賦？”
他在思考是不是自己也受到那團超級棒棒糖生出的七彩光芒影響，不僅是季馨蕾受益激發出天賦，他也沾了光，而且是真正意義上沾了光。
“看來是買一送一啊，賺到了”
季凡微微笑了笑，又咬了一口羊肉，不禁沉思起那種虛無究竟是什麼，絕對不是所謂的天地意志，天地意志那時還懸掛在頭頂，而且普通人都能夠感覺到甚至看到。
“難道那是天地意志的一種手段？專門用來吸收光球的”
想不通，季凡只好強行解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