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落脖子上的項鍊,有定位,所以霍御宸可以看見她所在的位置,領着祁東那一小分隊,偷偷潛伏在附近。.biquge

    門外只有一個人望風把手,祁東從後面包抄過去,輕鬆把人無聲無息解決掉。

    現在有一個問題,便是樓下這房門。

    厚重的鐵門只要一打開,便會發出不小的動靜,裏面的人便會有所察覺。

    霍御宸靜謐的眼神趁着夜色打量着周遭的環境。

    林落緊抿着脣,黑漆漆地瞳孔看向眼前的人。

    她的好大伯,爲了吞奪林氏,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林家訓很生氣,氣林落的從容淡定,這讓他想到當初被勒索一千萬的恥辱。

    更氣她居然沒有急需用錢,也不願意把手中的股份賣掉,她甚至沒有找林家任何一個人,輕鬆就拿出了一個億。

    林家訓快步走上去,一巴掌狠狠扇在林落的臉上,“你這個賤人。”

    嘴角傳來腥鹹的味道,林落不甚在意地擦了擦,眼角眉梢,都帶着淡然,她淡淡道:“我想大伯這麼遠趕過來,不會只是爲了打我一頓吧?”

    “當然不止是打你一頓這麼簡單,但是打你能讓我出氣。”林家訓被林落氣得快要失去理智了,明明她現在的處境受制於他,可是她臉上不但沒有一點驚慌失措,反而一臉從容淡定,這是他不允許的,林落得罪了他,就該跪在地上跟他道歉。

    林落扯了扯疼得發麻的嘴角,痛快道:“那你現在氣消了嗎?你不就是想讓我把林氏的股份送給你嗎?股權轉讓書應該拿來了吧?”

    林家訓現在可不着急,反正林落姐弟兩都落在他手上,要殺要剮還不是他說了算。

    林家訓拉來一張凳子,鬆開西裝外套的扣子坐了下來,冷笑道:“你不是很狂嗎?現在怎麼不狂了?讓我賠一千萬,你也不想想你有沒有命花。”

    林落身子挺得筆直,對於林家訓的話不反駁,也不頂嘴,她不傻,這個時候惹惱了林家訓,對她完全沒有好處。

    見林落終於老實了,林家訓心情大好,開恩似的說道:“要我放了你們也不是不可以,林落跪下來,求我。”

    林落無意識地扯了下嘴角,但是弧度很小,林家訓並未發現。

    “不要跪他。”林君起怎麼能做到眼睜睜看着姐姐受辱,出聲制止道。

    “你們,給我教訓一下那個臭小子。”林家訓冷聲下命令道。

    林落卻咚的一聲,直挺挺跪下,聲音不大不小,不卑不亢,“大伯,求你放了我們。”

    因爲林落這一跪,那兩個帶着頭套的男子終於還是沒有下手動林君起。

    林家訓俯下身子,一把捏住林落的下巴,“你這個野種,不是不怕我嗎?啊?”

    野種?

    林落眉頭微蹙,像是喫痛,“大伯的手段,我是怕了。所以求求你放過我們。”

    “這還差不多,不過嘛!我只要一想到當初你害我丟盡了臉,心情就非常不爽,這樣,你學幾聲狗叫來聽聽,我這心情一好,說不定就不會爲難你弟弟了。”

    林落心中冷笑,莫名覺得自己這個大伯,年紀一大把了,可智商卻一點沒長進,難道他沒聽過這麼一句話嗎?

    反派多死於話多。

    她雖然出來得急,但是她很確信,霍御宸能找到自己。

    他現在還有閒情逸致來侮辱她。

    林落面不改色心不跳,爽快地學了幾聲狗叫。

    她心裏並沒有覺得多屈辱,爲了林君起,她命都可以不要,更別說區區幾聲狗叫。

    林家訓狂妄的笑聲響徹整個鐵皮房,因爲空曠,還能聽到明顯的迴音。

    終於出完心中那口惡氣,林家訓這才慢悠悠地把自己帶來的文件翻開。

    那獰笑的表情,或死一個大變態,“來,小侄女!把這份股權轉讓書籤了。”繼而轉頭看林君起,“還有你這個小雜種。”

    林落看都沒看一眼,直接就把名字簽在落款處,心中卻是疑惑不已,雖然她家跟林家訓一家不親和,但是林家訓今天的所作所爲,說是喪心病狂也不爲過,到底是怎麼樣一個人,會對自己的親外甥外甥女做出這種事情。

    還有那口口聲聲的野種,雜種,到底什麼意思。

    好歹他們的母親,也是林家豪明媒正娶的妻子,他能用這麼惡毒的字眼來罵他們,真的只是因爲自己激惱了他?

    林家訓見林落跟林君起都把字簽好了,臉上是掩不住的得意。

    老頭總說林落這個死丫頭不簡單,那又如何?林落喫他一千,那他就叫他十倍奉還,就連公司,一分錢都沒花就拿到手了。

    林家訓掌握了林落的軟肋,也不怕她出去反水,他陰狠的說道:“聽說你最在乎的人是那個小雜種,一開始我還不相信,林落出去以後給我夾緊尾巴,好好做人,聽到沒有,下次我就不敢保證我不會捏死你們。”

    簽了字,林落心裏鬆了一口氣,這樣林家訓就沒有再爲難她的理由了。

    可終歸,她還是太年輕了,只見林家訓收起兩份文件,起身對着戴頭套的男子說道:“這次辛苦你們了,別說我不講義氣,這個人,送你們玩了,記住,別弄死了。”說着,便起身下樓去了。

    林落的臉色頓時慘敗如灰。

    之前爲了救林君起,她早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可若是真的發生,讓君起眼睜睜看着自己受辱,她寧願一刀瞭解了自己。

    林君起也無法相信自己聽到的話,哪怕心臟再難承受,他仍舊嘶吼道:“不要!你們不要傷害她。”林君起剛剛被鬆了一隻手方便籤字,此時他奮力地站起身,把手中的椅子甩向那兩個男子。

    林君起雙眼泛紅,眼底殺氣盡涌,猙獰的面目是林落從未見過的。

    她的心,彷彿被一顆子彈穿堂而入,嘴裏不禁喃喃道:“君起!”

    “姐!你快走,我攔住他們,快走。”

    她怎麼可能留下林君起一個人在這裏,林落身形未動。

    “姐,你走,我求求你了,不要讓我恨你。”林君起使不動林落,竟忍不住哭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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