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們面面相覷，心裏忍不住懷疑，這個女孩是太遲鈍，還是太遲鈍？
沒看到巫丹的眼睛裏已經冒火了？
“小妹妹。”一個粉衣少女在九嬈左邊坐了下來，“你跟四王子是如何認識的？你們認識多久了？他……四王子爲什麼對你這麼好？你們是親戚關係？”
九嬈轉頭，幽幽瞥了她一眼：“你的問題真多，我應該先回答哪一個？”
少女被噎了一下，剛要說話，卻聽九嬈又道：“我跟四王子沒什麼關係，就是普通的朋友。”
另外一個黃裙少女在九嬈左邊坐下，輕咳了一聲：“小妹妹叫什麼名字？這是你第一次進宮？你的父親也在朝爲官嗎？是什麼官銜？”
“你的問題也很多。”九嬈語氣淡淡，“問別人的名字的之前，不應該先報上自己的名字？這是最基本的禮儀吧？”
黃裙少女噎了噎，道：“我是苗杏。”
“我叫九嬈。”
“那你的父親……”
九嬈喝了口茶，“其他的問題我不想回答。”
“不想回答？是回答不上來吧？”對面一個穿着水藍色束腰長裙的少女冷笑，“你的父親如果在朝爲官，我們不可能不認識你。你今日第一次進宮，不過是託了四王子的福，否則你這輩子都來不了這樣的地方。”
九嬈擡眸，沉默地注視着說話的少女。
看起來比巫丹和莫憂要大上兩歲，十四五歲的少女，長相算得上秀麗，可此時說話時這副刁蠻驕橫的模樣，卻讓她顯得格外……
一句話，瞬間把在場的所有少女得罪個精光。
在場的女孩子們個個臉色微變，怒火沖天地看着她：“你簡直不知天高地厚！”
“大言不慚！”
“欺人太甚！”
“恬不知恥！”
“沒有教養！”
“目中無人！”
像是在表演詞彙接龍一樣，你一句我一句還挺整齊。
九嬈好脾氣地聽完，也剛好把一盞茶喝完。
須臾，她轉頭看向巫丹，淺淺揚脣笑了一下：“巫姑娘，你們這裏的女孩真是可愛，不知道王后娘娘生出來的寶寶是不是也這麼可愛？”
巫丹臉色一變，狠狠地攥緊了手，眼底色澤剎那間變得冰冷。
其他少女不解，剛要再說些什麼，卻聽巫丹冷冷道：“都給我閉嘴！”
話音落下，空氣倏然一靜。
少女們面面相視，不知道發生了何事。
巫丹方纔對這個小女孩不還挺厭惡的嗎？這會兒……發什麼邪火？
侍女們把御膳佳餚一一端上來，很快桌上就擺放了琳琅滿目的十幾道菜。
巫丹目光落在黃裙少女面上：“你去對面坐。”
苗杏起身讓開了一個位置，巫丹拂衣落座，剛好挨着九嬈。
滿桌的少女都沉默地看着她們，眼神有些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