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把這個人渣身上的皮連帶着肉一片一片削下來,只怕都不能解心頭之恨。
帝揚很快把糖發了下去,還親眼看着女孩子一個個吃了下去——一粒黃豆大小的透明粒狀物,看起來晶瑩剔透,小巧可愛,味道甜甜的,說是糖完全不爲過。
九嬈也放進了嘴裏,卻卡在了喉嚨口,待帝揚以溫柔的語氣跟女孩們又交代了幾句,才轉身離開。
臨走之際,他又想伸手拉拉九嬈的小手,九嬈忍着把他手剁碎喂狗的衝動,聽着他在耳畔柔聲細語:“想喫什麼,想喝什麼,都可以跟你的侍女說,不用緊張。”
九嬈小幅度地點了點頭。
帝揚忍着依依不捨,很快轉身離開,蘭姑姑親自送了他出去。
九嬈轉身回了房,朝小菊道:“去給我沏壺花茶。”
小菊應聲而去。
九嬈擡腳跨進門檻,隨手關上房門,一刻未耽擱地把喉嚨裏的糖摳了出來,稍稍有點融化,但影響不大。
九嬈對着指尖的糖看了良久,眼底劃過一抹冷芒,緩緩將其捏碎,然後轉身去水盆裏淨了手。
……
一封密函送到鸞飛手裏,他展開密函看完,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來人,拿輿圖過來!”
身後將士得令,立馬呈上了河安郡一道的輿圖。
鸞飛把輿圖攤開在桌上,修長的手指在輿圖上緩緩移動,眉眼沉沉,似是在尋找着什麼路線。
“大約八九天。”嚴毅小心翼翼地回道,“而且從草原上走若是遇上狼羣,會有兇險。”
鸞飛沉默片刻,淡淡道:“點起五百精銳,隨我越過草原,去往東瀾。”
話音落下,他補充一句:“狼羣我有辦法對付。”
“是,末將領命!”
……
“稟報大教習,鳳五加急信報!”
剛走進玄隱殿的南墨昊從隱衛手裏接過信報,沉默地展開細看,隨着信函上一字一句落入眼中,他眉梢泛上寒意,神情冷峭凜然。
“傳天舒過來。”
“是。”
不大一會兒,穿着一襲黑衣勁裝的少年到了眼前,身姿高挑勁瘦,眉眼寒峭如劍,滿頭的汗水溼了髮絲,精神看起來卻出於亢奮的狀態。
玄隱殿的訓練每天都是不間斷的,片刻之前他還在進行高強度的對決。
一人對七人,每一招每一式都是足以致命的狠辣,必須投以十二萬分的專注,不能有絲毫分心。
“隨我來。”只說了這三個字,南墨昊轉身離去。
少年沉默地跟在他身後,脊背峭拔,如一柄隨時等待出鞘的上古寶劍。
進了偏殿,南墨昊從案桌上拿過一份輿圖,並手裏的密函一同放在天舒面前:“自己看。”
天舒沉默地展開密函看完,眉頭微蹙,有種莫名的焦慮緩緩浮上心頭。
“這是給你的任務。”南墨昊道,“即刻出發,務必把陛下安然帶回。”
天舒領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