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藍琰芸並不會走很遠,應該還在附近。
“你最好燒香拜佛祈禱我兒子平安無事。”我警告完劉主任就跑出了更衣室。
我得去找航航。
可我站在醫院門口的時候,只剩茫然。
這座城市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雖然能做骨髓移植的正規醫院不多,可藍琰芸是奔着要航航的命去的,誰知道她會找傢什麼樣的醫院
我很想一家一家的找,但是又怕這樣浪費了營救航航的時間。
頓時心急如焚,卻毫無頭緒。
正着急着,電話響了,是黎禹行打來的。
我連忙接起來:“你到哪了”
他不答反問:“你在哪”
“醫院門口。”
我剛說完,黎禹行就掛了電話。
我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剛想再撥回去,就看見他出現在了我面前。
看着他,滿心的恐慌漸漸平復。
“航航,被藍琰芸帶走了。”
他把我摟進懷裏:“嗯,路上我已經查過了她的行蹤,她就在這附近。你給我張航航的照片,我讓人去找。”
我掏出手機,把那天在遊樂場跟航航照的照片發給他。
他把照片發送完畢後,盯着航航的照片看了很久。
然後低頭看着我,很平靜的說:“鄔薇你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能帶着我的兒子消失五年。如果不是他今天突然出事,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我嗯”
我聽着他明顯惱火的聲音,咬着脣不敢說話。
他一直這樣,真生氣了反而會格外平靜。
隨後又冷着臉衝我道:“你最好祈禱他平安無事,否則,鄔薇我一定會讓你給我兒子償命。”
這好像是剛纔我跟劉主任說的話。
可我沒有像劉主任那麼抗拒,我點點頭,輕聲道:“要他有個三長兩短,不用你說我也不會苟活於世,我一定會下去陪航航。”
黎禹行緊緊的抱住我:“不許胡說八道,我兒子一定會平平安安的回來的。”
光乾等也不是辦法,黎禹行又跟着我去找了一遍那個劉主任。
我不知道他們關在房間裏到底討論了什麼。
我只知道黎禹行出來的時候,不斷的甩着右手。
我順着看過去,見他右手骨節上竟然血跡斑斑。
“你受傷了”我驚呼。
他順着我的視線看了眼自己的右手,淡淡的道:“不是我的血。”
隨後就掏出電話,撥了幾個號碼說了同樣的幾句話。
我聽着他說的話,應該是個座標範圍。
雖然有他陪着,心裏沒有那麼慌亂了,但是到底還是很忐忑。
畢竟時間不等人。
從來沒像此刻這樣盼着時間走的慢一點再慢一點。
這樣就能多爲找航航的人爭取點時間。
我也想出去找,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
可是黎禹行不讓,他說我如果走遠了反而不能第一時間趕到航航身邊。
我焦急的在醫院門口走來走去。
眼看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卻絲毫沒有航航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