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紅的牙印子在她的手上,眼中閃過一抹得意,這下看顧廷菲怎麼袒護春巧春巧下意識的回頭望向顧廷菲,不知道爲何她總覺得這次醒來的顧廷菲有些不一樣了。
四個婦人滿臉充滿對顧廷菲的鄙視,中年男子是田嬤嬤的相公,這座院子的管家,他沒有出聲阻止田嬤嬤,默許了她的反抗。
顧廷菲雙手背後,略一沉吟道:“這不是春巧咬的,這是我咬的。剛纔春巧不讓她進屋打攪我休息,她就打春巧,還拽她的頭髮,你們看,春巧頭上蓬鬆的頭髮。我身爲主子,自然不能眼睜睜的看着我身邊的丫鬟受人欺辱,所以我就下嘴咬了她。”
春巧低頭張大嘴巴,她沒想到二姑娘會攔下咬田嬤嬤的罪名。田嬤嬤她會罷休嗎當然不會了,顧廷菲話音剛落下,田嬤嬤就臉紅脖子粗的扯着嗓子罵道:“你這個死丫頭,分明就是春巧咬了我,你倒好,睜着眼睛說瞎話。老馬,你可別被她給騙了。”
擡頭看顧廷菲氣定神閒的站着,馬管家低頭沉吟什麼,田嬤嬤再也安奈不住,推開身邊的兩個婦人,看來不能指望他們幫她出氣。田嬤嬤蹲下身子,撿起剛纔被馬管家扔在地上的木棍子,朝顧廷菲齜牙咧嘴的衝過來。
春巧意識到她的行爲,立刻擡腳朝顧廷菲跑過去,嘴裏還叫道“二姑娘,小心。”顧廷菲陰沉着一張臉,一股陰寒之氣撲面而來,笑眯眯的開口:“你剛纔口口聲聲說今日讓我們主僕倆受委屈了,現如今她當着你的面打我,這就是你們應該有的態度。”
“你要是再縱容她胡作非爲,最後害的可是你自己大好的前程。依我看,你倒不如休了這等不中用的婆娘,重新娶一位賢良淑德的娘子回來。”顧廷菲的雙手疊放,笑盈盈的盯着馬管家繼續道。
田嬤嬤像發瘋似的揮舞手中的木棍子,嚷嚷道:“死丫頭,你胡說什麼,姑奶奶活的好好的,你憑什麼讓老馬休了姑奶奶,還真當你是京城侯府的二姑娘。既然你被老祖宗送到馬家莊,就說明你被侯府嫌棄了,別在這給我擺主子架子。老馬,還有你們別拉着我,讓我過去狠狠的打她一頓,快鬆開我。”
她這邊唱戲,顧廷菲豈能閒着,轉身輕飄飄的吩咐:“春巧,去給我拿刀子來,今天我就豁出去了,這條命我就不要了。”馬管家聞言,臉色唰的白了,終於剋制不住胸中的怒氣,反手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田嬤嬤的肉臉上,四個婦人嚇得趕緊鬆開手,解脫束縛的田嬤嬤渾身顫抖着。
她和馬管家成親這麼多年,還被捱過打,今日不僅被馬管家打了,而且還當着顧廷菲主僕倆的面,以後怎麼擡得起頭面對她們身後還有四個長舌婦,不行,田嬤嬤今日絕對不能嚥下這口氣,否則日後在顧廷菲主僕倆面前擡不起頭,在各街坊的面前更擡不起頭來。
“對不住,二姑娘,今日讓您受委屈了,春巧,還不快去廚房給二姑娘弄點喫的。”馬管家對顧廷菲低聲下氣,點頭哈氣的模樣讓田嬤嬤氣的咬牙從背後狠狠的拍了他的後背。接着田嬤嬤就開始擰他的耳朵,“老馬,她不過就是被侯府拋棄的庶女,你沒必要跟她道歉。”
馬管家黑着一張臉,推了一把田嬤嬤,“你給我閉嘴,你要是再說話,我就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