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望族閒妻 >第二百七十七章 親密
    蘭嬤嬤低頭附在太后耳邊嘀咕“太后,聖上回御書房了,並沒有去文貴妃的寢宮,另外皇后今日回丞相府了。.江都督還沒有消息傳過來。”江天保被太后派出去做要緊的事,至今沒有消息傳過來,她擔心太后着急,纔多了句嘴。有宮女跑進來,說周明悅在殿外求見。

    太后下意識的擺手“蘭嬤嬤,你去讓她回將軍府,哀家頭疼。”言下之意不願意見周明悅,蘭嬤嬤心裏隔得一下,面上淡笑着告退。太后讓她把周明悅打發出宮,這不是爲難她嗎?

    雖說不知道太后爲何不願意見周明悅,但隱隱有種感覺,太后對周明悅有些嫌棄,剛纔太后眼中一閃而過的不悅,她離太后很近,看的很清楚,差點兒以爲眼睛花了,看錯了呢!春珠一邊給顧廷菲捶背,一邊告訴顧廷菲,明日薛兵之將軍一行人要抵達京城的消息。

    此次薛兵之是護送女兒薛仁嫺入宮爲妃,很隆重,“少夫人,要不然奴婢陪你明日去街上看看,肯定很熱鬧。”春珠笑道,近來在府上悶壞了。顧廷菲喜歡安靜,不喜歡人多熱鬧的地方,連帶着她們只能留在府上陪伴着顧廷菲。這個自然是要的了,難得見到舅舅,還有她未曾蒙面的表妹,絕對不能錯過。

    “對了,春珠,你去將馬成崗叫過來,我有事要問他。”顧廷菲知曉馬成崗心情不好,但該做的事必須做好了。馬成崗站在她跟前,顧廷菲認真的問道“我讓你盯着程大老爺,有何發現?”就只知道周明悅不是太后的親女,可太后的親女到底在何處?

    程勳是否知曉,又或者明王妃未告訴程勳,這都需要去驗證方可知曉。馬成崗答道“回少夫人,程大老爺沒什麼異常,只是這些日子,他時常去郡主府罷了。至於他有沒有見到郡主,跟郡主說了什麼,奴才就不得而知了。”知道的消息都告訴顧廷菲,接下來就等她的下一步指令。

    顧廷菲點點頭“好,我知道了,你再去繼續盯着,一有什麼消息立刻要來稟告。”程勳時常去找福安郡主,難道跟福安郡主有關係?應該不可能吧,不過顧廷菲也不清楚,說不準。顧廷菲睡在屋裏,程子墨睡在書房,春巧頗爲擔心,本是夫妻,應該睡在一起纔是,這樣下去可該如何是好?春珠朝明覺招招手,明覺狐疑的走過來,“怎麼了?”把明覺拉倒一旁,春珠低聲說了起來。

    文欣聽着文夫人的話,眼淚直往下滴落,讓她一味的忍耐顧廷菲,導致她的孩子沒了,顧廷菲卻沒有受到半點懲罰,母親之前還說要替她報仇,去找太后,請求治罪於顧廷菲。

    如今話鋒一轉,居然讓她別去想這些,養好身子最要緊。只有身子好了,纔有資本跟新入宮的兩位妃子一爭高下,皇帝的寵愛若是要長久,就要憑你的聰明才智。文夫人今日便要出宮回府,留下文欣一個人躺在空空蕩蕩的寢宮內,獨自傷神流淚。

    “文貴妃,奴婢可以進來嗎?”突然殿外想起蘭嬤嬤熟悉的聲音,這麼晚了,她來做什麼,莫不是太后有什麼指令。在後宮裏生存,必須要巴結太后,這是文夫人臨走前握着她的手再三叮囑的話。

    太后雖說不是皇帝生母,可她畢竟是當朝太后,皇帝對她恭敬有加。伺候好太后,她在皇帝面前美言一句,抵得上旁人說八句、十句。且這麼晚了,太后身邊的蘭嬤嬤親自來找她,必定有要緊的事,當下擦拭臉上的眼淚,忙不迭的請蘭嬤嬤進來。

    翌日清晨,顧廷菲睜開眼睛,卻發現她抱着程子墨睡了一夜,怎麼會這樣?她分明記得昨晚春珠給她遞來一杯茶,說讓她喝下去好睡覺,再接下來她就想不起來了,顧廷菲咬緊牙關,輕輕的敲打着腦袋,該死。這肯定跟春珠脫不了干係,這死丫頭,到底在茶水裏下了什麼藥。

    還有程子墨怎麼會在她的牀上,可惡,春珠看來是太閒了,居然敢算計她。程子墨猛地睜開眼睛,跟顧廷菲四目相對,不由的讓顧廷菲想起那日在馬車裏兩人的親密接觸,轟的小臉漲紅了,下意識的別過身。

    程子墨當下覺得心情不錯,殊不知顧廷菲越是想避開,程子墨就越是想靠近她,一股熟悉的男子氣息頓時衝到她前面,像薄荷一般的清香,吹在她的頭頂上,癢癢的。程子墨呼吸悠長,嘴角上揚,似乎還能聽到他的心跳聲,帶着淡淡的笑意,讓她會覺得周圍突然熱起來,下意識的讓顧廷菲準備避開。

    太奇怪了,絕對有貓膩,顧廷菲趕緊屏住呼吸推了程子墨一把,不自覺的咳嗽道“你怎麼會在這裏?”說完便恨不得把舌頭給咬了,怎麼問這話,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春珠這個丫頭,回頭再找她算賬。緊接着沒給程子墨回答的機會,顧廷菲又開口道“時辰不早了,該起身了。”

    話音剛落下,整個身子好似懸空一般,被程子墨拉倒懷裏,四目相對,顧廷菲的臉轟的一下子紅了,如同煮熟的蝦子一般。程子墨在她耳邊低聲的吹氣“我還不想起,不如夫人再多陪我小睡一會。”

    顧廷菲“”

    這話虧程子墨說的出口,真是不要臉,顧廷菲可不想再跟他待在一起,這樣兩個人顯得太尷尬了。顧廷菲眼神偏離,沒有直視程子墨,道“不用了,我肚子有些餓,你若是困了,就再多睡會。”她可絕對不會陪着程子墨再繼續在牀上待着,感覺太難受了。

    偏偏程子墨勾脣笑道“夫人既然對我投懷送抱了,爲何不能時間長一點呢?”當下顧廷菲狠厲的推了他一把,道“程子墨,你胡說什麼?誰對你投懷送抱了?”分明就是誣衊她,她幾時對程子墨投懷送抱了,就是胡說八道,真沒想到一向不苟言笑的程子墨也會這般的開玩笑。

    程子墨微微勾脣淺笑“夫人,你看清楚,這不是你的屋子,而是我的書房。”程子墨的書房,怎麼可能,顧廷菲下意識的擡起頭,準備反駁來。可她的嘴裏如同堵塞了一塊破棉布,怎麼也說不出口,因爲這的確如程子墨說的一般,就是他的書房。

    房間當中放着一張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着各種名人法帖,並數十方寶硯,各色筆筒,筆海內插的筆如樹林一般。那一邊設着斗大的一個汝窯花囊,插着滿滿的一囊水晶球兒的白菊。西牆上當中掛着一大幅米襄陽《煙雨圖》,左右掛着一副對聯,乃是顏魯公墨跡,其詞雲煙霞閒骨格,泉石野生涯。案上設着大鼎。

    左邊紫檀架上放着一個大官窯的大盤,盤內盛着數十個嬌黃玲瓏大佛手。右邊洋漆架上懸着一個白玉比目磬,旁邊掛着小錘。臥榻是懸着蔥綠雙繡花卉草蟲紗帳的拔步牀。給人的感覺是總體寬大細處密集,充滿着一股瀟灑風雅的書卷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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