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嗯,此琴只應天上有。”程子墨點點頭走到顧廷菲身旁,算是對她的誇讚。此琴只應天上有,也虧程子墨好意思說的出口,她的琴技如何,她清楚的很,也就一般般,經不起程子墨這般稱讚。
&ep;&ep;不過程子墨對她的誇讚,她甚是滿意,欣喜道:“多謝夫君誇讚。”世人都喜歡讚美的話,當然顧廷菲也不例外了。
&ep;&ep;到了牀上,就只剩下他們兩人了,一想到昨晚的畫面,顧廷菲就渾身發燙,想着該如何跟程子墨開口,讓他離遠一點。偏偏程子墨又抱着她,顧廷菲不禁想仰天長嘯,她到底怎麼得罪程子墨了,現在變了模樣,非要纏着她了。
&ep;&ep;程子墨自然不知道她腦海中想的是什麼,溫聲道:“昨晚累着你了,今天就抱着你睡好了。等過幾日,你身子好些了再說。”這是放過顧廷菲的意思了,顧廷菲不知道有多開心,恨不得站起身,哈哈大笑三聲,偏偏對上程子墨清澈的雙眸,她低頭垂眸。
&ep;&ep;誠如程子墨說了,今晚就先睡着,不去想往後的事了。清晨,等顧廷菲睜開眼,身邊早就沒了程子墨的身影,看來他又出去辦事了。顧廷菲有些糊塗,程子墨帶她來避暑山莊,真的爲了帶她出來避暑,還是有其他的事要辦,不過藉着避暑的名義離開京城罷了。
&ep;&ep;只是顧廷菲也只能想想,程子墨不願意說自然有他的道理,很多時候,知道的事越少越好。
&ep;&ep;用完早膳,明路弓着身子走過來,道:“少夫人,門外有一位夫人求見。”夫人求見,她似乎並不認識什麼人。忽然不知道腦海中怎麼就想起昨日隔壁傳來有些悲涼的琴聲,見見也無妨。
&ep;&ep;很快,明路領着人到了大廳,女子約莫二十左右,身穿淺藍色銀紋繡百蝶度花的上衣,只袖子做得比一般的寬大些,迎風颯颯。腰身緊收,下面是一襲鵝黃繡白玉蘭的長裙。梳簡單的桃心髻,僅戴幾星乳白珍珠瓔珞,映襯出雲絲烏碧亮澤,斜斜一枝翡翠簪子垂着細細一縷銀流蘇。一張絕美的心形臉蛋,小巧挺拔的鼻子,柳葉般彎彎的眉,薄薄的嘴脣,那濃密的青絲柔順的放下來,垂落在臉外。臉上泛着愜意的表情,嘴角一抹似笑非笑的媚人笑容,漫步走到顧廷菲跟前。
&ep;&ep;當然顧廷菲在打量她的時候,女子也在不動聲色的打量顧廷菲,四目相對,顧廷菲嘴角含笑:“夫人,快請坐。”這才知曉,原本女子是齊國公府大房的長媳方氏如煙。
&ep;&ep;方如煙是江南女子,溫婉大方,讓顧廷菲覺得很舒服。她略微羞澀道:“程少夫人,不好意思,妾身不請自來。”顧廷菲不介意的擺擺手:“這是哪裏話,要不然我們還不認識呢”能借着這一次的機會認識方如煙,對顧廷菲來說並不是好事。
&ep;&ep;方如煙忙不迭的搖頭,求饒道:“廷菲,你還是放過我吧我可不敢這麼做,小侯爺知曉了,可不會放過我。等明日,我再來,到時候,陪你彈琴,可好”似乎也只能這樣了,她將方如煙留下來,似乎不是好辦法,今晚她必須嚴肅的拒絕程子墨。
&ep;&ep;到現在她還覺得下身隱隱作痛,罪魁禍首當然就是程子墨。他倒好,今天一整天不知道去哪裏了,連個人影都看不見,虧得方如煙不請自來,上門陪着她說說話,解解悶,要不然顧廷菲真的會悶壞了。
&ep;&ep;送走了方如煙,顧廷菲回屋裏坐下,沒一會的功夫程子墨便風塵僕僕的回來了,至於他一整天去了什麼地方,程子墨不說,顧廷菲也不會主動問起。她覺得這是程子墨的私事,若是想說,能說,自然就會告訴她。有些時候,知道的事越多,會想的越多,反而是一種束縛,心裏沒那麼多負擔,輕鬆一點未必不好。
&ep;&ep;程子墨卷起手放在脣邊輕咳了兩聲,道:“對不起,今日沒能陪你。”這是對她說的話嗎
&ep;&ep;當然是她了,屋裏只有他們兩個人,顧廷菲擡起頭,微微笑道:“沒什麼,你忙你的,不用管我。對了,你認識齊國公府的齊豫嗎”齊豫是方如煙的夫君,顧廷菲想了解一下。今日從方如煙的眉宇間發現她淡淡的憂傷,或許跟齊豫有關係。
&ep;&ep;程子墨深沉的雙眸盯着顧廷菲好一會,才緩聲道:“嗯。”那就是認識了,顧廷菲接下來繼續問道:“那你覺得他人品如何”絲毫不覺得她現在當着夫君的面問另外一個男人有任何不妥。程子墨這一次可沒好心情的搭理她,拿起手中的筷子喫起晚膳來,在外奔跑了一日,早就餓了。
&ep;&ep;就想着能儘快趕回來,陪顧廷菲用晚膳,可她倒好,盡是問着不相干人的事。你說程子墨心情能好嗎顧廷菲看了一眼板着臉用晚膳的程子墨,暗自嘀咕道:我哪裏說錯話了,怎麼就生氣了。
&ep;&ep;不就是想問問齊豫的事,看看能不能開導開導方如煙,好不容易結識了一個脾氣相投的好姐妹,她想多瞭解一些,也沒什麼,不是嗎偏偏程子墨不配合,哼,顧廷菲從鼻端發出沉重一哼,不說就不說,她派人去查便是,想來很快就知曉了。
&ep;&ep;等顧廷菲洗完澡,她快速的上牀,蓋上單薄的被褥,趕緊閉上眼睛,希望等程子墨回來的時候,她能早些入睡,千萬不要再折騰她了,實在受不了了。程子墨舒服了,可倒黴難受的人是她
&ep;&ep;不行,絕對不能再妥協,今晚她一定要拒絕程子墨。程子墨擦拭頭上的水珠,目光投向牀邊的顧廷菲,無聲的笑了笑,她把自己裹得那麼緊,難道不覺得熱當然很明白顧廷菲的意思,今晚怕是不能碰到她了,想想都覺得無趣,好不容易讓他體會到男歡女愛,今晚就戛然而止了,早知道,他今晚就不應該着急趕回來。不過罷了,就簡單的抱着她,似乎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