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要不然的話顧廷菲也不會放他進來,更不會對他說那些話,讓他陪着郡主離開,而不是勸慰郡主留下來。這足夠讓福安郡主震驚的了,程勳沒有勸她留下,不去雲貴之地。福安郡主扯了扯嘴角:“你對我的感情,抱歉,我還真的沒看出來。”
程勳:“。。。。。。”怎麼就沒看出來,他對福安郡主還不夠嗎?深呼吸兩口氣,程勳道:“死乞白賴的纏着你,爲了讓你在我身邊待兩個月,我連和離書都給你了。在成國公府的兩個月,我對你如何,你當真心底一點兒數都沒有嗎?
還有子硯,我知道你不喜歡他,我便將他打發走,再有就是那次替你擋箭,我沒有要挾你的意思,我就是想讓你知道,我喜歡你,怎麼就那麼難呢?”尤其讓他一把年紀了,還說這些話,他一個大老爺們覺得害臊啊!比一個小姑娘還覺得羞澀。
在這一刻,福安郡主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聲音如輕快的鈴聲一般,讓程勳覺得一切都值得了。不過等福安郡主平靜下來,她已經板着臉,道:“就算如此,我也不答應。你還有成國公府,身上肩負着朝廷的使命,我不能讓你陪我一起離開。”做人不能自私,能聽到程勳說的這些話,她覺得夠了。
不需要再程勳爲她犧牲什麼了,從福王過世這件事,她很清楚,過去的事還是過去了,接下來她要往前看,不能耽誤程勳,他身爲成國公府的嫡長子,身上肩負了成國公府和朝廷的使命,隨她去雲貴之地,便意味着要拋棄這些。程勳答應,她還不答應。
程勳苦着一張臉:“我根本就不在乎這些,要不然我也不會因爲和你的關係,離開京城在外十多年。郡主,我說的句句發自肺腑,成國公府有老二,他也可以承擔起責任,並非只有我而已。至於朝廷的責任,那就更加談不上了。朝廷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不是嗎?可是你就不一樣了,郡主,你就讓我留在你身邊。你說什麼我都聽,好不好?”趁着福安郡主發愣之際,一把將郡主摟在懷裏,懷裏真香、真軟,多少年了,他終於能跟郡主如此親密了。
不會被他的言語給矇騙,她和程勳之間根本就不應該這樣。顧廷菲早就在院子外等着程勳,見他垂頭喪氣的出來,不免輕咳了兩聲,適當的提醒他,程勳擡起頭看到顧廷菲,下意識的走過來,道:“廷菲,你來的正好,你快些幫我出出主意,郡主她不肯帶我去,我怎麼辦?”
顧廷菲環顧四周,嘀咕了幾句,只見程勳面色難色,道:“這樣能行嗎?”
“怎麼不行,你只管等着我的消息便是。”顧廷菲臉色嚴肅,不容程勳說半點反駁的話。沉吟片刻,程勳點頭道:“好,那我就先走了。”目送着程勳離開的背影,顧廷菲眼中閃過一絲欣慰。
兩日後,福安郡主就要啓程離開京城,在離開京城之前,她特意帶了顧廷菲入宮一趟,向太后辭行。站在太后寢宮,顧廷菲還沒進去給太后請安,便被福安郡主趕走了,她知道福安郡主有話要跟太后說,她留下來不好,知道的越多,越是危險。在着偌大的皇宮裏,現如今的顧廷菲覺得很陌生。
在宮裏也發生了不少事,文貴妃小產,被太后算計差點兒跟周維發生關係,幸虧程子墨及時趕到,還有被推下水,顧廷菲閉上眼睛,良久纔出聲道:“春巧,走,去給皇后請安。”既然來了皇宮,就去見見李天舞,好歹曾經在平昭公主府相處過幾日,也是有點兒感情。
太后笑盈盈的看着走進來的福安郡主,放下手中的茶盞,熱情的招手:“福安,你來了,快些到哀家身邊來,讓哀家好好瞧瞧你,可有些日子沒入宮了。”福安郡主邁着輕盈的步伐走到太后跟前,俯身給太后請安:“見過太后,千歲千千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