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大步流星的走過來,身後跟着兩個美少年,穿着小廝的衣裳,走進屋裏來,嬤嬤見狀,急忙身後碰着吳悠悠,還俯身給李平請安:“奴婢見過三公子。”
李平淡淡道:“嬤嬤不用多禮,對了,待會晚膳在大廳用,父親發話了,今晚的家宴誰都不許不去,我就是來通知你們一聲,行了,你先下去,我跟三夫人有話要說。”坐在桌前的吳悠悠這才緩過神來,嬤嬤已經擡腳離開了,臨走前還不忘記給吳悠悠使眼色,讓她對李平態度好一些。
她和李平是夫妻,將來要過一輩子,總不能這般相敬如賓。就算再不濟,也得儘快懷上身孕,一舉得男,讓吳悠悠在承恩伯府的地位穩定下來。嬤嬤略微嘆口氣,吳悠悠也是倒黴,成國公府如今落魄了,京城誰人不知,誰人不曉,爲此吳悠悠不知道紅了多少次眼眶。
如今她們的日子越發難過了,吳悠悠不得夫君疼愛,也不得婆母喜歡,程姝和成國公府都靠不住了,她變成了內無支撐,外無助力的孤寡之人。李平斜視了吳悠悠一眼:“我是你夫君,如今見到夫君,連禮數都沒了?
這就是成國公府教你的?不提起成國公府,我倒是忘記了,一提起我就想起來了,現如今京城哪裏還有成國公府,成國公也是愚蠢的,爲了一個不重要的嫡次子,居然連整個成國公府都拱手讓出來了,真是笑話。
你外祖家和母親都指望不上了,吳悠悠,你還橫什麼橫,我告訴你,從今往後,對小爺我恭敬一些,興許我還能給你點面子,要不然的話,看小爺我怎麼收拾你。石頭,近來三夫人脾氣大的很,你去給她捶捶背,讓她降降火。”石頭是站在門口的小廝,長相一般,此刻他正猶豫的看着李平,他是一個粗人,豈能觸碰着李平的媳婦吳悠悠,這不是爲難他嗎?
吳悠悠一直都告訴自己,在承恩伯府想要生存下去,勢必要忍一忍,忍一忍風平浪靜,可她忍了,李平是怎麼對待她的?她是李平明媒正娶回來的三夫人,現如今李平爲了下她的臉面,居然讓一個不中用的小廝碰她的身子,敢情李平爲了羞辱她,什麼事都做的出來。
他就不相信吳悠悠的骨頭都有硬,嫁到承恩伯府好些日子了,他根本就沒有碰吳悠悠。兩個美貌的小廝互相對視一眼,擡腳朝吳悠悠走過去。吳悠悠擡手抄起手邊的茶盞狠狠擲在地上,碎瓷片的聲音此起彼伏,李平勾脣冷笑:“怎麼,不樂意?”
收斂起心中的怒火,吳悠悠笑靨如花:“怎麼會呢!妾身只是想讓三公子過來親自捶背罷了,再怎麼說,三公子也是妾身的夫君,他們算什麼東西,也敢碰妾身。今日若是三公子執意而爲,那麼妾身就死在你面前!”“好一個貞潔烈女,看來我娶了一個好媳婦回來,行了,都下去吧!”李平揮揮手,很快屋裏就剩下吳悠悠和李平兩個人,吳悠悠後背一身冷汗,卻仍然直視李平,沒有半點兒恐懼。
李平緊捏着她的下巴:“可惜了,你是個女兒身,要不然的話,我還真的會收了你。時辰不早了,家宴快開始了,你且梳洗打扮一番,我在外面等你。”說完面無表情的離開了。
吳悠悠鬆口氣,剛纔她真的害怕,萬一李平真的讓小廝碰她的身子,遲早會被婆母等人知曉,到時候她還有什麼顏面在承恩伯府立足,你一言,我一語的塗抹就能將她給淹死。承恩伯夫人好奇的很,今日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不知道承恩伯抽什麼風,晚上要家宴,還說府上任何人都不得缺席,連僕人們也得出席,這不是爲難承恩伯夫人嗎?
大張旗鼓的家宴,連僕人們都帶上,豈不是讓那些僕人們個個欣喜若狂,可她不高興,得花多少銀子,也虧承恩伯想的出來。承恩伯自然不能告訴夫人,他是因爲惦記着那日陪着他的女子,溫柔嬌嫩,他一把年紀了,還從未如此惦記過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