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爲有程子墨的縱容,纔會讓曦姐變得這麼不聽話,連帶着要將曦姐給帶壞了,你說顧廷菲能不生氣嗎不過顧廷菲沒有懲罰曦姐,而是處罰春巧和春珠,就是要讓這個丫頭知道厲害。
曦姐見狀,急忙跪在地上,放低聲音道“母親,曦姐知錯了,還請母親莫要責罰春巧和春珠,是曦姐不聽話,跟她們沒關係,母親若是要罰的話,便罰曦姐一人就是了。”一人做事一人當,這是父親教她的,不要做懦夫。
顧廷珏噗嗤一聲笑出來,捏着手中的絲帕,牽過軟軟,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隨後溫聲道“好了,廷菲,你也別生氣了,曦姐都知道錯了,這次就饒過她了。”飛快的看了一眼顧廷菲,發現她面色鎮定,絲毫沒有笑容。
顧廷菲搖頭道“大姐,這次就別替曦姐求情了,你和軟軟先回院子歇着吧,外面太冷了,別把軟軟凍着了。”要是不好好教訓曦姐一番,她沒有記性,都六歲了,還不能讓她省心。春巧和春珠被顧廷菲趕出去了,曦姐跪在地上,顧廷菲坐在桌邊,問道“你錯在哪裏”
曦姐垂喪着小腦袋,捏着手指,輕聲道“母親,我不應該帶着軟軟在院子裏亂跑,軟軟的身子本就不好,母親,我下次不會了。”
“既然知道軟軟的身子不好,那你就更應該多照顧她一些,而不是帶着她在外面胡鬧了。我告訴你,要是軟軟哪天出什麼事,我絕對饒不了你。這次就在屋裏跪着,直到晚上你父親回來”顧廷菲氣呼呼的站起身離開了,心裏還有怨氣,她生出來的女兒怎麼一點兒不像她,沒有半點兒嫺靜,跟個小男孩似的。
一回屋,軟軟便氣喘吁吁的紅着臉,顧廷珏見狀,急忙攙扶着軟軟,伸手輕柔的撫拍她的胸口,溫聲道“怎麼樣,好些了沒有,難不難受了”身子不好,還非要跟着曦姐胡鬧,在院子裏胡亂跑什麼,當着顧廷菲和曦姐的面,顧廷珏這些話都憋在心裏。這些年來,要不是有顧廷菲的幫襯,她和軟軟早就活不下去,怎麼可能有如今錦衣玉食的日子,她和軟軟都很感謝顧廷菲一家。
本來顧廷菲認軟軟做義女,後來顧廷珏想着,還是稱呼姨母、姨夫,不要讓軟軟那麼受到寵愛,得讓軟軟知道,今日的好日子都是因爲他們,更加的感謝他們。
顧廷菲站在門口許久,顧廷珏將軟軟哄睡着了,一開門,發現顧廷菲在門外,急忙拉着她冰涼的手到裏屋了,道“廷菲,你這是作什麼,在外面站了那麼久。我知道你擔心軟軟,她沒事,已經睡着了,不用這般,我和軟軟要是沒有你的話,早就活不下去了,也別怪曦姐,她還小。”
顧廷珏一向都是這麼善解人意,體貼她,顧廷菲擡手擦拭着眼淚,道“大姐,對不起,都是我沒教好曦姐,讓她帶着軟軟胡鬧,這次我一定要好好的管教她。大姐,我知道你不生氣,可要是她跟軟軟胡鬧習慣了,往後帶着其他的孩子胡鬧,那可如何是好這一次就讓我好好管教她,讓她也長長記性你就別替她求情了,我知道分寸。”
畢竟曦姐也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女兒,她比任何都喜歡她,心疼她。如此,顧廷珏也只能點點頭,默認了顧廷菲的做法。緊接着,顧廷菲便走了。
晚上程子墨回府,見到曦姐跪在地上,別提多心疼了,攙扶着曦姐起身,被她拒絕了“多謝父親關心。”這輪到程子墨狐疑了,看向坐在桌前的顧廷菲,只見她神色淡定,氣定神閒,莫不是曦姐又胡鬧,將顧廷菲氣着了,纔會讓她受到這等懲罰。
望族閒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