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望族閒妻 >第六百二十九章 恬不知恥
    姚若梅的話還沒說完便被顧廷菲打斷了:“這是你我之間的緣分,不用這般多禮。你是個好姑娘,日後好生謀算自己的人生。秦將軍家中只有一位寡母,你嫁過去得好生伺候。我也派人打探了,他的寡母是個好相處,日後都要靠你自己,若是有什麼難度,儘管送信給我,我會幫你的。”

    姚若梅聞言,眼底含着淚水,不顧一切的跪在地上給顧廷菲磕了三個響頭,表示她的謝意。

    就這樣,兩日後,也是三月初一,顧廷菲沒有大張旗鼓的送姚若梅出嫁,只讓人在後門擡了一頂轎子,送她出嫁。這事先給姚若梅說了,李太后對她寄予厚望,是姚若梅不願意插足程子墨和顧廷菲夫妻倆中間,還不願意給顧廷菲下藥,李太后給的藥,姚若梅原封不動的給了顧廷菲,顧廷菲知曉她的心意,投桃報李的給姚若梅精心挑選一門好親事,也算是報答了她。

    姚若梅一出嫁,平昭公主府便的冷清了,平昭公主、高嫣、姚若梅都走了,只剩下周奇和他們一家人,也不知道軟軟在宮裏情況如何了顧廷菲一直擔心着,想着跟周奇談一談。

    話說那一日,李平回府並沒有告訴周蘭蝶,李銳和黃姨娘算計他的事,直說黃姨娘留在承恩伯府,周蘭蝶雖說心底好奇,可也沒有追問。這讓李平失望了,周蘭蝶分明不在意,他爲何要告訴她這些實情

    兩日後,也是姚若梅出嫁的這一日,黃氏派人傳來消息,得知孩子沒了的黃姨娘兩日精神不濟,最終吞金自盡了。李平得知此消息後在書房靜坐,就這麼一條鮮活的性命沒了,他的好大哥也有今日。晌午,李平吩咐下人在書房擺膳,他不願意去拿熱臉貼周蘭蝶的冷屁股,他又不是找難受。

    等用完午膳,李平想着去平昭公主府看看曦姐,陪着她一起玩耍,能讓自己忘掉這些煩心的事。可沒想到,李平剛到大廳,就遠遠看着下人領着李銳走進來,李平下意識的擰眉,李銳來作甚

    李銳眼尖的看到李平,兩人四目相對,他也不知道跟身邊的下人說什麼,只見下人弓着身子退下,李銳疾步走到他跟前,重重的拍着他的肩膀,誠懇道:“三弟,大哥今日來是向你認錯,是大哥錯了,你就原諒大哥一次。”就輕飄飄的說道歉的話,就能讓此事翻篇,豈有這麼容易的事

    李銳可是算計着他的子嗣,若是他真的要了黃姨娘的身子,那真的說不清,思及此,李平往後退了幾步,淡聲道:“承恩伯今日到此就爲此事”承恩伯,怎麼聽着這麼彆扭

    黃氏躺在榻上,閉着眼睛,得知黃姨娘吞金自盡,她便將自己關在屋裏,誰也不見,連午膳都不肯用。李翩翩來了,嬤嬤忙不迭的給她開門,示意她進去勸勸黃氏,不要傷了自己的身子。

    微微頷首,李翩翩很快就走到榻前,坐在黃氏身邊,緊握着她的手,溫聲道:“母親,母親,翩翩來了。”

    耳畔傳來女兒的聲音,黃氏猛地睜開眼,是她的翩翩來了,瞧着李翩翩眼睛紅腫,想必哭過一場了。也是,她和黃姨娘的感情好,爲了她的離世痛苦也是應該的。黃氏微微一笑:“翩翩,母親沒事,母親就是有些累了。”

    “母親,您別瞞着我了,我都知道了,是姨母不知廉恥勾引父親,她如今自盡了,那是她自找的”李翩翩憤憤的握緊拳頭,絲毫不遮掩對黃姨娘的不滿。她哪裏知道真相,真相是承恩伯李銳算計李平,這些話黃氏可說不出口,唯有安慰李翩翩,別再憤怒了,黃姨娘畢竟已經過世了。

    李翩翩噘嘴道:“母親,爲何姨母小產了留在我們府上,不回三叔的府上,莫不是三嬸太過兇悍”黃姨娘吞金自盡後,李銳便吩咐下人將她快速的安葬了,她孃家的人還得黃氏明日去打招呼,想好說辭安撫好他們,勢必要花不少錢財。

    黃氏恨自己眼瞎當初看上了李銳,也恨李銳奪走了黃姨娘的清白,更加怨恨李銳算計李平,如今還恬不知恥的上門去找李平認錯,還妄想着自己跟着他一起去。黃氏根本就沒有臉面去見李平,也不知道李銳心底到底怎麼想的,怎麼就覺得黃姨娘沒了,李平就能原諒他,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

    曦姐垂喪着腦袋,把玩着手中的絲帕,有氣無力道:“母親,往後就沒人陪着曦姐一起玩耍了”

    “胡說,這不是還有父親和母親,還有你兩位舅舅。”顧廷菲故作生氣的瞪着她,話音剛落下,眼前就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她下意識的拉着曦姐的衣袖,上前給來人請安:“妾身見過聖上。”

    皇帝來了,沒錯,小皇帝這些日子都心心念念要出宮找曦姐比試投壺,這可是兩人說好了。

    曦姐恭敬的給皇帝請安,得知皇帝要跟她比試投壺,曦姐高興了不少,眼角都帶着笑意。

    倒是顧廷菲問道:“聖上,您怎麼出宮了這不合禮數”被李太后知曉,必定要拿着做把柄。

    皇帝眨眨眼,笑道:“姨母且放心,太傅跟朕一起出宮,只不過太傅有要緊的事去衙門,待會就回府,姨母切莫擔憂。”若是程子墨帶着出宮,那還好一些。

    因着高嫣和平昭公主都走了,曦姐很不高興,本來指望軟軟能在府上陪着她,誰知曉軟軟進宮了。想拉着皇帝詢問軟軟的情況,偏偏曦姐着急的讓皇帝跟着她去比試,罷了,待會再問也不遲。

    李平輕哼了一聲:“承恩伯覺得你拿刀捅了我一把,我還能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就算黃姨娘過世了,也改變不了,若是沒其他的事,就請吧”不願意在聽到李銳說話,更不願意看着他醜陋虛僞的嘴臉,讓他覺得甚是噁心。黃姨娘是他手中的一顆棋子罷了,到頭來,換來了什麼。李銳敢做不敢當,根本就不是男子漢,李平打從心底鄙視他。爲有這樣的哥哥而覺得羞恥,這個時候的李平非常感謝老承恩伯將他從族譜上除名,並且趕出了承恩伯府,讓他不用再跟這樣的人有牽扯。

    李銳急忙張嘴解釋:“三弟,你別這樣,過去的事就過去了,你何必跟婦人一般揪着不放,大哥已經跟你道歉了,你還想什麼樣三弟,母親在天有靈若是知曉我們兄弟倆不和,怕是會傷心,三弟,爲了母親,大哥可以對你發誓,從今往後再也不會作出什麼對你不好的事情來,三弟,你再相信大哥一次,大哥發誓。”一邊說,一邊豎着手。

    李平打斷了:“停,承恩伯,請你不用再拿着母親做幌子,這樣會玷污了母親的名聲,母親在天有靈知曉你謀算我的事,你覺得她老人家會原諒你嗎還有黃姨娘和腹中的孩子,她們倆就這麼枉死,我看不到大哥有半點兒悲傷和愧疚,真是可悲。來人,送客日後再見到此人,不許再讓他登門”沒必要再繼續交談下去,一言不發便讓他出去,省的耳根清淨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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