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斥着消毒水味的病房內,江北面色通紅,雙手被禁錮着,而下身一片光潔,纖細白皙的雙腿一絲不掛的暴露在空氣中。

    “江南剛醒過來,她的身體一定還很虛弱,我不能動她,傷害她,所以江北,你可以隨時做好迎接我的準備。”他說得輕巧,“哦對了,這正好也可以當做你對江南的一部分補償。”

    顧珩弈俯身,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江北耳邊,沒有任何挑逗的意味,反而灌滿了威脅不知道爲什麼,他只要每次看到這張和江南一模一樣,但仔細看卻又絲毫不同的倔強臉龐,就像狠狠地蹂躪她,像蹂躪江南一樣。

    但他不能蹂躪江南,因爲江南在他的心中,就好像一個聖潔的天使一樣可愛柔弱,是絕對不被允許玷污的。

    不過江北不同,她生下來就是江南的替代品,替江南做些事,履行一些義務也是無可厚非的。

    顧珩弈不帶一絲感情地撫摸着江北的臉龐,擦去一滴冰冷的淚珠,他心中多了幾分複雜的情緒。

    江北眼神冰冷,緊咬着牙關,不做聲。

    見狀,顧珩弈冷哼一聲,轉身洗了洗手後摔門而去。

    病牀上,江北壓抑着下身傳來的陣陣顫慄,緩緩起身,去獨立病房的洗手間洗了洗,穿上衣服去了江南的uci。

    江辰和顧珩弈都在江南的病房照顧她,怎麼說也不能缺了她這個“姐姐”吧

    江北推門而入,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和分毫不差的面龐,但這張臉與她不同的是帶了些許虛弱和蒼白,看上去似乎更加的惹人忍不住的想要去疼惜她了,江南似艱難地半睜着眸子,十分可憐。

    “姐姐姐你來啦”江南看到江北的到來,掙扎着要做起來。

    江北趕忙上前扶住了江南,柔聲道:“你身體還沒有好透,還是別亂動了。”

    “姐姐我好想你啊,雖然珩弈說你拒絕給我捐獻心臟,但我不怪你,我能理解你對白夏哥哥的”江南的眼神溫柔得能滴出水,欲言又止,看得江北一陣惡寒。

    明明前不久還是醜陋猙獰的嘴臉,此刻竟然堆滿了讓人看不出真假的情意,真是噁心壞了。

    “是我不好,我那天不該出去,不該沒看好白夏讓他出了車禍,我應該替他去死的,這樣,你就可以用我的心臟了”江北眼神漸漸傷感,對戲如流。

    江南一下子激動起來,似乎很怕江北難過:“姐姐你千萬不要這樣說啊,我咳咳。咳咳。”話沒說完,她突然劇烈咳嗽起來。

    江北還沒反應,身後一隻大手過來就將她向旁邊兒一甩。

    “阿南,你沒事吧”顧珩弈立刻摟住江南,一羣醫生護士圍了上去,好不熱鬧。

    而江北則是撞到牆上,後腦勺疼得抽氣,可卻沒有任何人看到。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匯聚到江南的身上,她就好像一個發光體。

    江北眼神暗了暗,這麼多年以來,她早該習慣了被忽略

    只是爲什麼這一次,心口卻還是控制不住的發酸呢

    江北緩緩站直,剛一擡頭,卻讓突兀間對上了一道目光。

    這目光冰寒,卻帶着些許期待,可期待中還有些戲謔。見江北看了過來,這目光不閃躲,反而直直地迎了上去。

    “父親。”江北很冷靜,緩緩地做了個口型。

    江辰點點頭,指了指顧珩弈,又打了個手勢。

    江南一下子懂了,江辰是在說一會兒要和她談談。

    江辰和她有什麼好談的他不是一直偏愛江南麼

    “啪。”地一聲響,伴隨着劇痛一同刺激着江北的神經,她被顧珩弈這莫名其妙的一耳光打得腦袋嗡嗡作響。

    頭昏腦漲,臉上發燙。

    口中蔓延過一股血腥味,她張口呸地一聲將血水吐了出來。

    “江南現在還不想看到你,你給我滾”顧珩弈暴怒的聲音傳入江北耳中,讓她暫時清醒了一些。

    她擡頭,眼睛有些模糊,視線中,江南輕輕抽泣着靠在顧珩弈的懷中,兩人視若無睹的說着悄悄話。

    “珩奕,不要不要打姐姐你打她我會心疼的咳咳。咳。”

    江南一下子激動起來,咳嗽越來越激烈,顧珩弈不得不回去安撫她。

    “阿南乖,我知道你現在壓根不想看見她。”

    “可那是咳咳。”

    “阿南,你聽話,現在你的身體纔是最重要的,你可受不了什麼刺激了。”他說話的聲音是那樣的溫柔,和剛剛暴起抽了江北一巴掌的模樣簡直差了十萬八千里。

    江北在江家被冷落,沒有什麼地位,在江辰眼裏也從來都如同廢物。

    所以,顧珩弈纔敢在江辰面前打他的女兒。

    因爲顧珩弈知道。

    沒有人會幫江北,哪怕是她的親生父親

    江南是會阻止他,但一針鎮定劑下去,江南不也什麼都不知道安安穩穩地入睡了嗎。

    “顧少爺別動怒,我來教教江北什麼是規矩。”江辰一臉恨鐵不成鋼,上前一隻手拎起江北,幫她站起,然後推着她走出了病房。

    江北還有些暈,顧珩弈剛纔那一巴掌用足了力氣,打得她快要昏過去了。

    她穩了穩神,看向了江辰。

    “跟我過來。”江辰眸子暗了暗,轉身而走。

    江北眯了下眸子,跟了上去,左手撫摸着發燙的臉頰,那裏似乎時時刻刻的提醒着她,這具身體所受的屈辱有多麼不可原諒。

    兩人出了醫院,進了一家咖啡館的包廂。

    “我給你的gps安在手機上,你如果想取消可以隨時換一部新手機。”江辰眸中精光一閃:“這是我的誠意。”

    “誠意”

    “我,站在商人的立場上,想和你談談,最好是能夠成爲合作伙伴。”

    江北沒有接話,沉吟着,思索着這話的可信性,看樣子,江辰是有事情需要她幫忙,並且這件事情還是江南做不了的,要不然,他是絕對不可能浪費時間和他最討厭的女兒坐在一起喝下午茶的。

    “恩。”江北點了點頭,白皙的臉蛋上印着五個清晰發紫的手掌印,可想而知顧珩弈剛纔出手有多狠。

    “你現在已經替江南嫁入了顧家,也算得上半個顧家人,我希望你能夠和我合作,讓自己的下半生能過得更有意義一點。”江辰話裏有話,但江北卻猜不出他究竟想表達什麼意思。

    江北愣了愣。

    江辰是個徹底的利益至上主義者這一點,她一直都銘記於心。

    那,他從小對江南很好,是因爲顧珩弈從小就喜歡江南嗎

    “所以您現在是隻求利益”江北試探道。

    “是。”江辰不置可否:“作爲我江家的人,你應該從小就明白如何做才能使得自己本身的利益最大化。”

    江北眸子閃爍。

    這這就是她從小到大都被冷落的原因僅僅是因爲沒有利用價值那現在呢,她又有了什麼價值被利用

    這也算是爲人父

    明明是他的骨肉,怎麼能如此冷漠

    江北深吸口氣,道:“直說吧,您希望我做什麼”

    “我需要你幫我把顧家的市場都搶過來,讓我們江家一家獨大,成爲市場的龍頭。”江辰面上沉着冷靜,但語氣裏卻藏着野心和霸業,“到時候,你纔有資格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江北。”

    “顧家和江家一向是世交,爸爸這麼做不怕毀了顧家的信任嗎”江北眯起眸子,她突然又看不透自己的父親了。

    “那可不一定。”江辰笑了,像是嘲笑,又像是善意的笑容,他道:“你看到的,聽到的,都不一定是真的。”

    江北:“”

    “走吧,我給你三天時間考慮我的提議,三天後我會到顧家去看看你,到時候,給我答覆。”

    江辰起身,出門而去。

    留下江北獨自一人在原地發呆。

    江辰,你到底想幹什麼

    你爲什麼那麼篤定我會和你合作

    你又怎麼會知道,我就是想毀了江顧兩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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