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氣還不錯,安喬便和靳連城去了郊外的山上,綿延寬廣的草坪,安喬很是開心的在草坪上奔跑,靳連城忍不住拿出手機拍下了一張彌足珍貴的照片。
跑得累了,便躺在草坪上曬太陽,靳連城笑道:“安喬,你先休息會兒,我去準備喫的。”安喬並沒有答話,躺在草坪上繼續曬太陽,一會兒,便捂着肚子匆匆往樹林裏跑。
“安喬,你去哪兒”靳連城看着她想要追過去,卻聽見她扔過來一句:“上廁所”
可是荒郊野外哪來的廁所,只能找個灌木叢解決一下了,酣暢淋漓的解決完之後,扭頭看見一處花叢,一片野花生長得很是好看,忍不住走了過去。
“嗯,挺香,摘回去插花瓶應該不錯。”安喬聞了一下,便伸手摘了些,沿着種花的花叢一路走了過去,花叢的盡頭幾個人坐在樹蔭下,談笑風生,看着幾人的臉,有些熟悉,可是自己明明沒有見過他們啊。
凱琳轉頭看着站在不遠處的她,頓時愣住,隨後顫抖着聲音:“未未晚”一旁的江逸和江璃看着她,也同樣愣在原地。
“媽媽”顧容倒是很直接的跑了過去,撲進她的懷裏,她一臉錯愕的看着顧容道:“小朋友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你媽媽”說着,要拉開顧容的手,卻被顧容死死的抱着,脫不開手。
“未晚你終於回來了”
“是啊我們大家等了你三年了”
凱琳和江璃抑制不住激動的淚水,看着她,池未晚終於又回來了。
“先生,太太,我不是什麼未晚我叫安喬安寧的安,喬丹的喬我是第一次來這裏”安喬看着凱琳和江璃無奈的拉開顧容的手。
“媽媽,我是容容啊你怎麼不認識我了嗚嗚嗚”顧容傷心的哭着,死活不肯撒手。
“安小姐,很抱歉,我們認錯人了,你太像我們的一個故人了,只可惜她不在了,我們只是太想念她,纔會認錯的。”凱琳拉過顧容擦了擦眼淚道。
“沒事沒事,這種心情我能理解,有你們做朋友,相信她也會很欣慰了。”安喬抱着手裏的花笑道,那笑容和池未晚一般無二,只是那張臉,仔細看來,卻又不像池未晚。
“安喬你怎麼跑這裏來了”靳連城見她半天都沒有回去,便緊張的跑過來找,沿着路一路找纔看到她在這裏。
“怎麼安喬,你認識他們”靳連城看着凱琳等人問道。
“不是,剛纔我過來摘花來着,碰到他們了,說我長得很像他們的一個朋友,只是可惜他們那個朋友已經不在了,把我錯認成了她,剛纔也只是閒聊了兩句。”安喬看着靳連城,好歹抓到了救命稻草,這小娃娃跟麥芽糖似的粘着她不放,太頭疼了。
“哦,是這樣,我說你怎麼半天沒回來。”靳連城微微蹙眉道。
“你是她的”江璃看着靳連城欲言又止的問道。
“我是她的”靳連城也不知道該給自己一個什麼身份。
“他是我的男友。”安喬笑嘻嘻的道。
“我叫靳連城。”他優雅的一笑。
江逸等人也向靳連城介紹了自己,因爲同是醫生,雖然所學的專業不一樣,但是話題倒是不少,靳連城索性就坐下來和江逸討論起來了醫學,安喬無奈的捂着額頭,還指望他帶自己脫離苦海呢,他自己倒是跳下去游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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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喬爲了避開顧容的魔爪,很安靜的待在靳連城身邊,凱琳和江璃的目光卻一直盯着她,看哪裏都像池未晚,可又偏偏不是,大概是那張也不算很像池未晚的臉。
“連城,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安喬如坐鍼氈,趕緊拉着靳連城要走,靳連城聞言起身將自己的名片遞給了江逸道:“這是我的名片,以後還請多指教。”
“哪裏哪裏,客氣了。”江逸也將自己的名片遞了過去,拉着靳連城匆匆離開,直到看不見他們,安喬才鬆了口氣:“我的媽呀,指望你帶我離開,你居然跟他們聊上了,真算是服了你了。”安喬不停的輕拍着胸口,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看着靳連城沉默着,還帶着些許憂傷,安喬走過去挽住他的手臂問道:“你怎麼了跟他們聊完天過來,就這個樣子,是哪裏不對嗎”
“沒有,我沒事。”靳連城連忙遮掩了過去。
“好了,不要悶悶不樂了,你該不會是喫醋了吧我可先說,我不認識他們,你別亂想。”安喬趕緊的補充說明。
“我沒有懷疑你的意思,只是他們說你很像他們的朋友,我只是在想,他們那個朋友長什麼樣子,跟你有多像。”靳連城扯出一個笑容道。
“世界上長得像的人多了去了,好啦,別想了,我也餓了,不想野餐了,去餐廳喫吧。”安喬拉着靳連城就往車上走,此地真的不宜久留,她現在怕極了那個小娃娃,雖然說長得倒是討人喜歡,但是太粘人她還是受不了。
“她真的不是媽媽嗎”顧容看着安喬離開的方向,她竟是連回頭都沒有,反而是避之不及,如果她不是媽媽,爲什麼跟她那麼像,如果她是,爲什麼會不認識自己了
“她只是長得像你媽媽,可是仔細看,她真的不是。”池未晚的臉她們很清楚的記得,剛纔的那張臉,雖然是相似,可是卻不是池未晚的臉,但是她的神韻,卻跟池未晚一般無二。
祁念慢慢的恢復,能自己走動便回到了家,顧南風可以不去醫院,但是他總不能不回家吧,林婉也是看在孩子的面上才從外面搬了回來,祁念卻沒有多待見她。
等到晚上,顧南風帶着顧容回到家,剛進家門,顧容便撲進林婉懷裏道:“奶奶,我今天看到媽媽了,哦不,是一個長得很像媽媽的人。”聽到顧容說看到池未晚,祁念抱着孩子一怔,她沒死
“容容,你說什麼”林婉和顧南風同時開口問道。
“今天去野餐,看到一個很像媽媽的人,我叫她,她卻說不認識我。”顧容有些委屈的看着顧南風道。
顧南風頓時雙手止不住的顫抖,難道她真的還活着
祁念抱着孩子走了過去道:“南風,你看,孩子還沒有名字,就等着你替他取名字呢。”說着,伸出手拉着顧南風的手臂道。
“孩子的名字你來取就好。”顧南風依舊不肯看她和孩子一眼,徑直上了樓,祁念垂下眼簾,眼淚從眼眶滾落,滾燙的在臉頰上劃過,留下兩道清晰的淚痕。
不管那個人是不是池未晚,絕不可以讓她出現在顧南風的面前,就算她只是長得像池未晚,如果她出現,難保顧南風不會因爲池未晚對她動心,如果她真的是,那麼之前所做的事也都會敗露無疑,她苦心經營的一切全都會成爲一場空,她絕不會讓她出現在顧南風的面前,祁念咬牙在心裏想着。
隨後,她給白錦杭發了消息,要白錦杭找出那個和池未晚很像的女人,查清楚她的來歷和身份背景,如果真的是池未晚,就不惜一切代價的殺了她,如果不照做,就殺了他的孩子。
白錦杭深知,祁念已經愛上了顧南風,自己對她來說,已經是可有可無,可是畢竟孩子是自己的,爲了孩子,白錦杭也只能妥協,也爲了他一心深愛的她。
躺在牀上睡着的安喬做了個夢,夢見一輛轎車衝下了懸崖,隨後一聲爆炸,頓時火光一片
隨後是一個孩子和一個男人,他們站在她面前,孩子對她伸出手笑着喊道:“媽媽”
“晚晚”看不清他的臉,但是聲音卻那麼熟悉,頓時從夢中驚醒。
聽到她房間的一聲驚呼,靳連城趕緊跑了過去,看到坐在牀上額頭不停的冒着冷汗的安喬,便走過去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做噩夢了”靳連城滿帶溫柔的替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問道。
“嗯。”她如實的點點頭。
“夢都是反的,別想了,還有我在呢。”靳連城伸手環住她的身子,她雖然很是能喫,但是身子卻沒見得長多少肉,還是一樣的瘦小。
“連城剛纔的夢太真實了真實到讓我害怕”安喬將頭埋進靳連城的懷裏,才稍微平靜了一些。
她到底是誰那兩個人跟她又到底是什麼關係想着這些問題,安喬一直趴在他的懷裏,始終沒有起身,靳連城只當她是受到了驚嚇,輕撫着她的後背。
此時的安喬,對自己有着從未有過的陌生,好像是自己,卻又好像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