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鳳擡眸看她妹,一雙桃花眼漂亮韻致,半響,他淡淡道:“不是誰,你不認識。”
他這妹妹被寵得不知天高地厚,她喜歡傅長夜,要是知道傅長夜瞧上了那位顧導,保不準去找人麻煩。
現在傅長夜擺明如寶如珠的寵顧隨意,他不想讓陸時櫻去找顧隨意麻煩,導致和傅長夜交惡。
陸時櫻一癟嘴,嘟囔道:“不說就不說,我自己去查。攖”
傅長夜收到的那條短信是唐卿寧償。
顧隨意和他鬧的這幾天,他讓唐卿寧把有關顧隨意每天做的事情,行程,跟他報告。
唐卿寧成了傅長夜在顧隨意那邊的“內奸。”
剛纔那條短信,唐卿寧說顧隨意發了燒。
傅長夜英挺的眉峯緊皺着,加大油門,車的儀表盤,紅色指針往右旋轉到極致,車,往公寓裏飛疾駛去
公寓裏。
唐卿寧在廚房燒水。
安晚在客廳看從醫院拿回來的藥的說明書,發燒,得喫完飯後再喫,不然傷胃。
那些字太小,安晚一個字一個字看,很認真,有些費勁。
咔呲的聲音,公寓玄關處,響起開門的聲音。
安晚心裏一驚,怎麼有人會開這公寓的門。
她連忙放下手裏的藥,走過去,要瞧瞧是誰,剛到門口,門開了。
安晚看去,怔住,原因無他,這個突然開門出現的男人,實在是帥太有男人味了。
一米八幾的個子,修長精壯的身材像天然衣架子,撐起黑色西裝白底襯衫,他系領帶,領口解開一個釦子,恰到好處露出性感的喉結。
五官深刻,眸光深邃,盡顯男人的穩重成熟。
瞧着,實在是性感極了。
傅長夜見到小公寓裏有人,沒過問,他自己走到玄關,從鞋櫃裏拿出一雙室內拖,換上。
安晚猛地回過神來,這人來隨意公寓裏,拿東西動作這麼熟稔,簡直當自己家一樣。
誰呢她怎麼不知道
“你是誰”男人帥歸帥,突然闖進來,也得盤問。
傅長夜淡淡地回:“傅長夜。”
他答完,也沒看安晚,徑直穿過她,往顧隨意的臥室走去。
安晚不認識傅長夜,哪裏能讓隨便一個陌生人進顧隨意的房間,就要攔着,質問道:“你到底誰啊,隨便進別人家就亂走,允許你亂走了嗎”
傅長夜停下,皺眉,冷淡睨着攔他的安晚。
安晚不知怎麼的,被傅長夜這樣淡漠深沉的眸光,看得快沒了氣勢。
明明這人擅闖民宅啊
她特麼的怕個鬼啊
唐卿寧在廚房聽到客廳的聲音,連忙出來,見是傅長夜,阻止安晚繼續出聲:“這是認識的,我找他來照顧隨意。”
“認識誰啊跟隨意什麼關係”
安晚明顯不信,多問了幾句,這人是男的,讓他來照顧隨意,合適
唐卿寧含糊地說:“就是隨意認識的,你別多問。”
安晚在場,唐卿寧也沒有稱呼傅長夜爲傅總。
顧隨意這幾天本來就失眠,早上見到傅長夜和人去酒店,宣傳會又有人針對她,下午照常回公司,晚上去上通告,工作量很大,她透支自己身體一般的熬着
幸好去醫院檢查,沒什麼事。
唐卿寧跟傅長夜說了早上宣傳會上的事情,也把晚上她暈倒的事情簡明扼要地說了一遍:
“隨意今天通告完,暈倒了,去醫院看了,是過勞,有些發燒,已經吃了退燒藥,沒什麼事了,等一會兒只需要注意她的體溫,用酒精物理降溫就行。”
傅長夜聽着,英俊五官沒什麼表情,聽完,淡淡開腔應了聲嗯:“酒精在哪”
“酒精在桌上,您這是”傅總不會是想留下來,自己照顧隨意
傅長夜走到桌邊,拿了酒精,聲線淡漠吩咐唐卿寧:“你們先回去,明天再過來。小金主我照顧。”
唐卿寧:“”
呵呵,果然猜中了。
傅總現在玩“我是小金主的男寵”的角色扮演,是越來越熟練,越來越樂在其中了。
安晚蹙着細眉,她不答應,叫嚷道:“你誰啊你讓我們走就走,你一個大男人想和隨意留一間要不要臉”
傅長夜淡淡瞥安晚一眼,眼眸漆黑深邃看不透。
安晚渾身一個激靈,憑着女人的直覺,她感覺到危險,自動停了嘴。
唐卿寧腦殼有些疼,,在安晚又開口說出什麼話來,上前去,對傅長夜說:“隨意就麻煩您照顧了,安晚,我們先走吧。”
“可”安晚還要說什麼。
唐卿寧對她微微搖了搖頭,加重音:“走吧。”
安晚咬牙,心不甘情不願一跺腳,跟在唐卿寧身後,離開小公寓。
出了公寓,等電梯的時候。
安晚想着剛纔那個叫傅長夜的男人,蹙着眉問:“卿寧,剛纔男人到底是誰,你留他跟隨意在一起,靠譜”
“他現在跟隨意在一起。”
唐卿寧盯着電梯口跳動的紅色數字,含糊道,“他的身份有些特別,你記着別管他的事就行。”
“啊你開玩笑吧。隨意跟他”安晚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心急口快,“那男的看着三十出頭了吧,老男人了啊,隨意瞧得上”
她承認,那個男人長的帥,成熟穩重有魅力,連她剛纔看了都小鹿亂撞。
可是,隨意是誰啊,她在圈子裏那麼久,什麼樣的男色沒見過,沒見隨意喜歡三十幾歲的成熟大叔啊。
唐卿寧神色凝重,說:“這些你就別多問了。”
呵呵,老男人,現在的年輕小姑娘不是都喜歡三十出頭的穩重大叔
怎麼對上傅總,一口一個老男人。
臥槽,傅總那是頂頭上司
“好吧。”安晚見唐卿寧不說了,語氣又是認真,也不問了。
這圈子裏,水有些深,安晚也不是不懂這些,什麼該問,該摻和,得有個度。
唐卿寧是向着隨意的,安晚相信他能做出做好的判斷。
唐卿寧和安晚離開了。
傅長夜拿了酒精,開了門,進臥室。
顧隨意發燒,吃了藥,現在躺在牀上,沉沉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