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境大亂,百姓流離失所,紛紛涌向中原。
此刻,正直白天,一輛馬車悠悠停在將軍府門前。
這是趙長雲的馬車,他剛從宮裏出來,其實不止是他,所有參與議政的大臣都是剛出宮門,不斷傳來的消息讓各臣皆是剛出宮門便又被宣了回去,這已經是第三次了。
這次大亂可急壞了皇帝,以往雖也有大戰,可古月國從沒有處於如此被動的處境過,這個劫難對他來說就算用驚心動魄也不能形容,此刻的他,顯然已經陷入了焦灼狀態,也開始暗自考慮要在各皇子中決出一個太子人選攖。
此刻唯一在外抵禦外敵的只有三皇子古御然,他是唯一一個常年待在軍營的皇子,頗有勇謀,是個值得考慮的人選,但他好武厭文,似乎也不是一個合適的人選,饒是如此,在趙長雲眼裏,他也是一個礙眼的絆腳石。
親衛冷鷹看着他從馬車上下來,從容地走上去跟在他後面,一邊走一邊開始逐一稟報那邊傳來的消息償。
“將軍,賃國太子還是堅持要看到確切的蓋章契約才肯出兵。”
趙長雲冷笑出聲“給他,我給地起,就看他是不是有福消受了。”
趙長雲鷹眸一擡,便做了一個決定“告訴賃國太子,專攻沐離方,以拿他項上人頭爲準。”
“是”
兩人繞過長廊,走進書房,趙長雲淡淡問了一句“三皇子怎麼樣了”
“還在負隅頑抗。”
“傳令給潛伏的趙家軍,給皇上一個驚喜。”
冷鷹一擡眸,瞬間明白他的意思。
“是”
“退下吧。”
趙長雲始終都是帶着邪笑吩咐冷鷹,語氣中漠視生命的冷漠讓人心顫,然而,冷鷹早已習慣這樣的他,從頭至尾並沒有情緒波動。
冷鷹出去後,趙長雲走到案桌邊的花瓶架上,輕輕一扭花瓶,右側的牆壁便現出一道翻轉門,他走進去後門又自動關上。
裏面只有幾根殘弱的燭光,冰冷的氣息瞬間席捲全身,對於他這個經歷了寒霜冰雪多年的男人來說根本不值一提,可對於裏面的女人就不一樣了。
堂堂尚書千金,自小便是嬌生慣養,處於這個密室多天,她早已失去知覺,此刻已經奄奄一息,若不是趙長雲渡給她一成內力強撐着,她早就嗚呼哀哉了。
聽着一下又一下緩慢卻沉穩的腳步聲漸近,趙水雁乾裂的嘴脣動了動,她艱難地擡眸看着那雙鞋子靠近,一個模糊的男人映入她的眼中,她已經看不清東西了,但,她清楚地知道現在這個男人是誰。
她費勁嚥了咽口水,孱弱的氣息呼出來,氣若游絲“求求,你,了,放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