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辣手凰後 >16,若敖天親手殺侄子
    若敖漢壽見若敖天親自坐鎮,又有不少人的證詞,而且昨日已經教胡赫回來怎麼應答,因此此時自然是有恃無恐,於是笑着對胡赫說:“你就按照事實說就是了。”

    胡赫心裏亂得一團糟,哪聽得出若敖漢壽的話中話,還以爲當真就是要讓他把事情的真實經過都說一遍,於是將昨晚士兵怎麼在帳外說的話以及怎麼抓走靈兒的事都一字不落地稟報給了若敖天,末了還說自己清楚記得其中兩個人的臉。

    “他們沒有說自己是中軍營的”

    “稟大人,小的確定他們沒有說”

    “那你可認得抓你妹妹那人是誰”

    “認得”胡赫環視了下帳內的士兵,然後指着若敖漢壽身邊的一個將士說:“就是他,他昨晚還踹了小人好幾腳,所以小人記得特別清楚”

    “你胡說什麼啊”若敖漢壽見胡赫竟然沒有按照自己的說辭稟告,氣得擡腳就要過去踹他。

    “大膽”若敖天喝住了若敖漢壽又問蘇見力:“蘇將軍,本相問你,昨晚你是否將他妹妹留在營中”

    “稟丞相,昨夜靈兒姑娘的確是在中軍營,當時末將以爲她是奸細混入製衣局以刺探我軍軍情,末將便將她仔仔細細地盤問了一遍方知她確是製衣局的人,只是迷路了,後末將與其相聊甚是投緣,便打算納爲妾室,正打算今日便帶她回府,沒曾想驚動了丞相。”

    好你個蘇見力。若敖天在心裏暗罵了一句,他也是個聰明的人,自然知道蘇見力在這個時候臨危不懼又能將事情說得輕描淡寫,一定是已經和靈兒事先商量好了,又或者事實當真像他所說的那樣。若敖天非常明白,這個時候哪怕是把靈兒叫來,也一定是和蘇見力一樣的說法,於是又把重心轉向了那些證人證詞上,要知道想讓那麼多受害者異口同聲地將矛頭直指他蘇見力,那麼在軍中亂紀就算中軍營不是主要的參與者,只要有參與,那他蘇見力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蘇將軍,那這些證人證言可不會都是假的吧”

    “丞相,恕末將斗膽,請丞相放開末將,末將很快就可以證明末將的清白,揪出真正的罪魁禍首。”

    若敖天看了眼蘇見力,又看了眼若敖漢壽。

    “丞相不可,這淫賊力大無比,若是放開他,恐他以下犯上。”

    “本相就不信他敢”若敖天輕蔑地看了眼若敖漢壽,恨他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於是命人鬆開蘇見力。

    蘇見力被捆綁的手已經被繩子陷進痕跡,他活動了下筋骨,嚇得若敖漢壽不自覺地躲在了若敖天的背後。

    “來人,請靈兒姑娘過來。”

    蘇見力的手下在得到蘇見力的命令後,很快就將靈兒帶到帳前。

    “靈兒,你在丞相面前指出昨晚抓你的人。”

    胡靈兒就像是沒聽見蘇見力的話似的,兩眼死死地盯着若敖天看。

    若敖天也是面露訝色地張大嘴看着胡靈兒。

    一個是她的殺父仇人。

    一個是他要娶的女人。

    兩個人的眼睛都分外的紅。

    “靈兒,你怎麼了”蘇見力用手推了把胡靈兒的身子問。

    “民女胡靈兒拜見丞相大人。”

    靈兒在蘇見力的身邊跪下來朝若敖天行了個大禮,隨後和胡赫一樣,環視了下帳內的士兵,也是將同樣指向了剛纔胡赫指的那個士兵。

    “丞相,這靈兒一夜都在末將軍中未曾離開,她所指出的士兵與她哥哥指的士兵都是同一個人,這個中緣由應該不是巧合吧”

    若敖天答非所問地說:“沒想到啊,你竟然逃到這裏來,害我找得好苦啊。”

    “丞相說這話是什麼意思”蘇見力見若敖天死死地將雙眼停留在胡靈兒的臉蛋上,狐疑地問:“莫非丞相和靈兒之間有什麼誤會”

    若敖天視線始終沒離開胡靈兒的身上,惱火地問若敖漢壽道:“漢壽,你怎麼解釋”

    若敖漢壽早已緊張得一張臉漲的通紅,酒糟鼻鼻尖還沁出幾顆小汗珠。

    “請丞相息怒,末將末將這就去查實。”

    “不用了。”蘇見力不等若敖天發話,就揮手對若敖漢壽說:“若敖將軍,軍中有人污衊我中軍營的名聲,此事必須我中軍營自行調查。若查到我中軍營有一兵一卒膽敢做這苟且之事,我蘇見力願連座一起赴死。總之,今天不管抓到誰,只要他參與了此事就必須得死,是吧丞相”

    “這是自然,君上有旨,不管是誰,不管他有多大功勳,斬立決”

    蘇見力見若敖天說出這話,冷笑了幾聲大吼:“來人傳本將軍命令,凡受過玷污的女子一個不落全帶過來,膽敢有阻攔者,格殺勿論。”

    蘇見力的軍威無疑給了若敖天當頭棒喝,他心頭一驚,自己堂堂一個丞相,在這軍營中也不如他蘇見力有威望。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蘇見力當真將所有被侮辱過的女工都帶來,於是背對着若敖天對這些女工大聲地說:“君上得知軍中有將士枉顧國法軍法對你等做出苟且之事後非常震怒,特命丞相來軍中爲你們主持公道,你們可要仔細查看這帳內有沒有對你們爲惡的人,如果有,你們就大膽指出來,本將軍在此保證你們的安全,膽敢有隱瞞事實、捏造事實的,本將軍到時候一定數罪併罰,讓你們生不如死”

    在場的女工都是被糟蹋過的,見有朝廷的人下來做主,三三兩兩的紛紛私下議論了一番,良久,一位年紀稍大、長得水靈的少婦倒是當着衆人的面,背過身褪去自己的半身衣裳,裸露着肩上的傷口指着若敖漢壽唾罵着說:“今日我便是豁出性命去了,也不會再受你這個淫賊的凌辱了。”

    原來昨夜若敖漢壽因胡靈兒被蘇見力橫刀奪愛,心中惱火,便抓了幾個人到自己的營帳中瀟灑,而這少婦便是其中一個。

    旁邊的幾位姐妹,見有人冒頭控訴,紛紛或擼起袖子,或是褪去雲裳,皆是痛哭流涕地向蘇見力和若敖天控訴着前鋒營的士兵如何人面獸心,其中一個已有身孕,也未得幸免,最終連腹中胎兒也未曾保住。

    若敖天沒想到事情竟然反轉得這麼厲害,真真的搬起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他頭後仰微靠着椅背,一張肥胖的臉喘着氣,抖了抖臉,隨後邁着官步在衆女工和蘇見力面前來回走了幾步,見蘇見力眼神堅定,知道今日若不把若敖漢壽正法,恐怕蘇見力會將事情鬧到君上那。

    他氣蘇見力逼自己對族人下手,還是自己的侄子。

    他更氣若敖漢壽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但是,氣歸氣,事情不辦是不行了,於是手拍着書案喊到:“來人,將若敖漢壽及其它涉事將士給本相拿下”

    若敖漢壽沒敢掙扎就被五花大綁地綁了起來,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已事先派人前去各帳篷交代過,竟還有不怕死的敢出來舉證自己,咬着牙正尋思自己挨頓板子以後,再如何好好收拾這些告密的娘們。

    “若敖漢壽,你可知罪”

    若敖漢壽見若敖天雷霆震怒,知道自己還是早早俯首認罪爲好,然後挨幾個板子就算了,再胡攪蠻纏只會叫若敖天更加生氣。要知道向來若敖天都不喜好那種屁事都不敢擔的人,更何況這些事,本就是他自己參與並縱容手下的。

    “回丞相,末將知罪,末將甘願受罰。”

    “你可知你所犯何罪”

    “末將一時糊塗,不該將製衣女工掠爲官妓。”

    “混賬東西。”若敖天氣得吹鬍子瞪眼,他原本問那話,是想叫若敖漢壽找個替死鬼,沒曾想這蠢材竟然當面認罪,自是氣得胸肺皆要炸了。

    “求丞相饒命,末將保證從今往後再也不敢了。”

    “把他們都給本相拉出去斬了”

    若敖漢壽以爲若敖天是在開玩笑,只是想嚇唬嚇唬他,走走過場,直到脖子上捱了一刀,快閉上眼睛的時候才迸出一句:“真砍啊”

    若敖天看了眼死不瞑目的若敖漢壽的屍首,是極力控制自己心中的怒火。原本是要殺了蘇見力這個礙手礙腳的東西,沒想到結果是自己親自殺了自己的侄子和上百名效忠他若敖氏的將士

    “蘇將軍,好自爲之”若敖天特意走到蘇見力的跟前,陰陽怪氣地說了句,隨後就拂袖走人。

    顯然若敖天已經徹底動怒了,他是個有仇必報的人,何況是這種殺親之仇,還有多愛之恨

    蘇見力年輕氣盛,壓根就不懼他若敖天,摟着胡靈兒大笑了幾聲,在若敖天背後送了他一句:“丞相放心,末將一定時刻提防小人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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