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他大婚,所以來的賓客自然也是數不勝數。
“若相,看來你真是寶刀不老啊”
“蘇相,能否讓我們大夥兒見見嫂夫人啊”
“對啊對啊,若相,讓我們看看究竟是什麼樣的女子能入得了你的眼”
酒過三巡,有不知好歹的賓客竟然提議若敖天將新娘拉出來跟大家見個面,也好看看到底是哪路仙女能入得了若敖天的眼。
若敖天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加之酒也喝得差不多了,揮手示意下人將新娘帶出來。
胡靈兒被帶出來的時候,頭上還披着蓋頭。
所有的賓客都屏住呼吸,想看看這塊紅蓋頭下,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臉蛋。
“開”
若敖天一手掂着紅蓋頭的一角,連動都沒動就喊話,把在場的賓客激動得歡呼雀躍的,他心裏美滋滋的,這種氣氛很好,他很享受。
“開”
若敖天這次又是虛晃一招,但是在場的人明顯少了許多驚叫的,畢竟第一回上當了。
“開”
事不過三,衆賓客以爲第三回該開了吧,於是又起鬨了起來,結果還是被若敖天給涮了。
“開”
“哇”
“啊”
“真是仙女下凡啊”
臺下的賓客沒有人在打誑語,個個都是真心讚歎胡靈兒的模樣。
“來,夫人,你也給衆位大人敬杯酒吧。”
胡靈兒貌美如花,的確給他若敖天長臉了,若敖天看着衆賓客得意洋洋地端着酒遞給胡靈兒說道。
胡靈兒接過酒杯朝衆人微微一擡手,隨後掩面一口飲下。
“你這個蕩婦”
若敖束雪帶着若敖束錦突然殺到,狠狠地朝胡靈兒甩了個大耳光,在場所有的人都被眼前的一幕給嚇了一跳。
家醜不外揚,顯然若敖束雪突然殺到就沒考慮到這點顏面的事。
賓客裏有人悄悄地離席,很快所有的人也都悄悄地散去。
若敖天看着原本都是一片普天同慶的喜慶,現在被若敖束雪搞得跟喪宴一樣,心裏也是大爲惱火。
“把夫人帶回房去。”
若敖天朝丫鬟說了句,衝若敖束雪就是一個巴掌過去,怒斥:“你犯什麼渾不知道今天是爹大喜的日子嗎你竟然跑過來觸爹的黴頭”
“爹,你打我”若敖束雪摸着自己被捱打的臉龐,怎麼也不相信她爹竟然會爲了胡靈兒而打自己。
“打你怎麼了不要以爲你現在是太子妃你就可以目無尊長”
“女兒有錯嗎啊你娶了一個蕩婦進來也就算了,還和我娘平階,究竟是爹你老糊塗了還是女兒錯了你倒是說話啊”
若敖束雪狠命地抓着若敖天肩膀的衣服使勁地拽着問。
“姐,姐,你別這樣。”若敖束錦在旁使勁地抱着若敖束雪勸說道:“事情都已成定局了,你就不要再胡鬧了。”
“胡鬧”若敖束雪轉身就將若敖束錦推倒在地,指着她的鼻子大罵:“娘在世的時候可是最疼你了,你現在居然敢跟我說我胡鬧你的良心去哪了是被狗吃了嗎”
“姐,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冷靜下好不好”
若敖束錦被喚碧扶了起來繼續解釋道:“都說無後爲大,你我即便是再孝順,也不能彌補爹的缺憾,難道你一點都不去在意爹的想法嗎我想,娘如果還在世,也一定會同意爹的做法的。再說了,這名分終究是一個名分,只要她能給咱生幾個弟弟下來,那爹不也是後繼有人了嗎還有,爹的年紀越來越大了,你又是太子妃,將來也是要當王后的人,你就不爲你自己想想,將來誰能幫襯到你還不是自己的親弟弟可靠嗎”
若敖束錦的一番話,令若敖天聽完大爲讚賞,他從來沒有發現過,原來最瞭解自己的人竟然是若敖束錦,他的小女兒。
“錦兒,你今日能說出這番體心的話,爹是甚感欣慰啊。”
“爹,話又說回來,姐說的也是在理,畢竟這傳出去對爹你的名聲也不好,依我看,這往後你還真不能事事都順了她,要不然受累的還是你。”
“知道了,知道了。”
若敖天看着若敖束雪還在生氣,只是沒有咋咋呼呼的情緒了,心生愧疚地過來摟着她安慰道:“雪兒,爹不該打你,爹也是着急啊。方纔你妹妹都把爹要說的話都說了,你自己好好想想,是你孃的一個名分重要,還是我們若敖氏的家族榮譽和你王后的可靠後臺重要”
若敖束雪再怎麼笨,也要知道這其中的厲害,所以很快就像若敖天服軟了。
“好了,爹不怪你。來,難得今日你們倆姐妹都回來了,好好陪爹喝兩杯。”
若敖天一手拉着一個女兒去往後堂。
“爹,你這麼陪我們,不怕新娘子等急了”
若敖束雪幾杯酒下肚,又開始調侃她爹了。
若敖天喝得迷迷糊糊,搖搖手笑着說道:“新娘子今天晚上不是爹的,明天才是呢。”
“爹,你這才喝到哪到哪呢怎麼就說起胡話來了難不成這洞房花燭夜還得需要下人幫你啊”
“胡說,纔沒有呢。”若敖天瞪了眼若敖束雪,搖晃着腦袋說:“你沒看見爹都喝成這樣子了嗎”
“瞧把你高興的。”
若敖束雪吐了吐舌頭,跟着若敖束錦繼續陪他喝酒。
若敖天也是有血性的人,他要瞞着眼前的倆女兒將洞房夜讓給蘇從,這種委屈,無論喝多少酒他都不允許自己說漏嘴。
蘇從自賓客散去後,自己悄不蔫聲地跟着管家去了若敖天的房門前的一個亭子裏等候。
原本是打算下人給胡靈兒送了藥湯喝下,叫她昏迷過去再去洞房,沒想到下人進去查探了好幾次,胡靈兒依舊是不喫不喝地端坐在牀邊。
蘇從看看夜色已不晚,這春宵一刻千金不換,他不想再在外面苦等下去,萬一若敖天反悔,自己就是喫到嘴邊的肉也給跑了,那就是太不划算了。
惡從膽邊生,蘇從已經豁出去老臉了。
門“吱呀”地從外面往裏屋推。
胡靈兒自然地朝門這邊看來,見進來的是蘇從,也是被嚇了一跳,以爲蘇從走錯地方,趕緊起身說:“蘇相,你走錯地方了。”
蘇從沒理會,而是兩手閂上房門,餓狼撲食地衝向胡靈兒,胡靈兒來不及躲避,硬生生地被蘇從壓着。
“蘇相,你要幹什麼”胡靈兒使勁地想推開蘇從。
“幹什麼哼哼,你說我想幹什麼”
蘇從兩手用力地撕扯着胡靈兒身上的衣服,就像是在薅羊毛。
胡靈兒這才意識到蘇從的目的,雙手使出了喫奶的力氣想推開蘇從,沒想到蘇從平日裏看上去文文弱弱的,竟然臂力不輸給年輕人,她大喊道:“蘇從,你再不放手我喊人了”
“喊,你使勁喊現在整個院子的人都在前廳忙着,誰會過來”
“你個淫賊當初蘇將軍怎麼沒有一刀殺了你呢”
胡靈兒一提蘇見力,就像是在揭蘇從的傷疤,他使勁地甩了胡靈兒兩個耳光,怒目圓睜地怒斥道:“你最好老老實實地從了我,再要敢提些沒用的人,受罪的只會是你”
“我要殺了你”胡靈兒拔下發釵刺向蘇從,蘇從一躲避,胳膊被拉了一道血口子。
“有個性,夠潑辣,沒想到你這蕩婦還有忠貞的念頭。哈哈”
蘇從擡起胳膊舔了下傷口流出來的血,兩眼死死地盯着胡靈兒的臉蛋,像餓虎一樣啃食着胡靈兒的每一寸肌膚。
屈辱的淚水,全部嚥進肚子去,統統都化成憤怒。
不,不能憤怒
胡靈兒靠在牀頭,看着蘇從不慌不忙地穿衣服,她一下子想通了,定是若敖天和蘇從有什麼協議,這纔會做出那麼大的犧牲,將這洞房花燭夜讓給了蘇從。
“蘇相。”胡靈兒突然下牀從背後嫵媚地摟住蘇從的腰說道:“你,還想有下次嗎”
蘇從“嘿嘿”了兩聲問:“此話怎講”
“你若還想,我可以滿足你,不過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你說。”
“我要你幫我暗地裏組織一支殺手。”
“什麼”蘇從突然推開胡靈兒,害怕地問:“你要刺殺若相”
“不是瞧把你嚇得。”胡靈兒主動靠前將臉貼在他的胸前,兩個手指輕輕地捻着他的鬍鬚說道:“你要幫我大哥奪下若敖氏所有的買賣,如果奪不下來,就全暗殺掉。”
“你是在開玩笑嗎我哪有那本事”
蘇從老奸巨猾地急着推卸。
胡靈兒雙手勾住他的脖子,湊上香脣輕吻了下去,隨後停在他的耳畔輕聲道:“我知道你會的。”
蘇從,徹底無法抗拒胡靈兒的主動,他終於知道爲什麼若敖天會連自己的命都不愛惜也要娶胡靈兒進門了。
不就是殺手嗎
蘇從在溫柔鄉里,爽快地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