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辣手凰後 >79,來鳳樓紅鸞心動(上)
    連日的秋雨,終於迎來了天放晴的時候。

    一塊透明的藍天,像一張絲手帕。

    藍天上那些細碎而潔白的雲塊,也像是繡在那絲手帕上的棉花。

    清晨的“楚秀閣”,彷彿漫步在曙光裏的嬰兒,格外的精緻、漂亮。

    樊霓依早早地站在門口等候,壓抑不住內心的狂喜。

    “三妹,要不進屋去等吧。”胡赫扶着南雲出來對樊霓依招手喊道。

    “大哥、大嫂,你們這麼早要去哪”

    “誒。”胡赫嘆了句道:“蘇將軍落難,最難過的一定是蘇夫人,我和你大嫂商量了下,想着讓你大嫂過去陪蘇夫人幾天呢。”

    “哦。”樊霓依衝到南雲跟前道:“大嫂,咱們不忘本是對的,可是,你要記住,你已經不再是她的丫鬟奴婢了,現在大哥把買賣做得這麼好,你也是有頭有臉的人了,萬不可對她們低聲下氣。”

    “瞧你說的,小姐不會是那樣的人,再說了,現在你大哥做得再好,如果沒有小姐的恩情,我怎麼能享受得了這等榮華富貴,你說呢”

    “也是。”樊霓依似有所悟了回了南雲一句,對胡赫道:“大哥,我不在的時候,你可要好好照顧大嫂。”

    “你大嫂有我在你就不用擔心了,只是這一路過去,又是災區,你務必要多長點心眼。”

    “嗯,知道了。”樊霓依見趙氏勤騎着馬過來,後面跟着幾輛馬車,知道太子熊呂已經過來了,朝胡赫和南雲說了句:“我走了啊”

    瞬間就消失在他們二人眼前。

    鬥宇郊獨自坐了一個馬車,若敖束錦和太子熊呂坐在一個馬車裏。

    樊霓依一頭扎進馬車裏,偏是和若敖束錦坐在了一塊。

    “你們倆都不坐我這,是我有毒嗎”

    太子熊呂說完自己就先笑開了,他才發現自己確實有毒未清。

    “賤婢,離我遠點”

    若敖束錦想着假扮若敖束雪嚇唬樊霓依一遭,誰知樊霓依不管不顧地當着太子熊呂的面,將自己的手伸進若敖束錦的衣服裏去抓她的癢癢肉。

    逗得若敖束錦立刻就求饒。

    “叫你騙我,看你下次還敢不”

    太子熊呂從來沒發現若敖束錦會笑得這麼燦爛,兩眼冒着光,像是要將眼前的這個若敖束錦給看透。

    “太子,你我可是有言在先的,你答應過我不逼我的,你可別又想着反悔”

    若敖束錦見太子熊呂異樣的眼光,趕緊事先和他挑明道:“你若敢強逼我,我可是會寧死不從的。”

    “誒,我也不知道上輩子是怎麼得罪你了,非要受這隻能看不能摸的苦。”

    “下流”樊霓依啐了太子熊呂一句,對若敖束錦說道:“錦姐姐,有我在,你別怕,他要是敢胡來,看我怎麼收拾他。”

    “妹妹,你倒是和我說說,你都是怎麼將他收拾得這麼服帖”

    “見過和麪嗎剛開始得用力折磨,後面再慢慢搓,這樣就能老實了。”

    “誒,幸虧也就你們倆,要再多一個女人,就可以搭一齣戲看了。”

    “就你貧,那你怎麼不把我姐帶出來”

    “雪兒還是算了,她現在還在生我的氣呢。都怨那個該死的蘇見力,做事魯莽。”

    “不是,太子,我說我姐對你也挺好的,你當時怎麼就能容忍我要是你的話,就拔劍砍死他”

    “他醉酒的時候就是一個瘋子,我拔劍刺他還沒近身也許就身首異處了。”

    樊霓依贊同道:“是啊,誰也不願意出現這種情況,當時那個蘇見力真的就是一個瘋子,什麼話都聽不進去,腦子裏已經是一團漿糊了。”

    “瞧你們倆一唱一和的,這幸好我不是醋罈子,要不不知道酸味得出去幾裏地。”

    若敖束錦笑得很自然,卻是撫媚至極。

    “不用喫醋,今晚我便給你們二位鋪牀疊被的。”

    “良辰美酒佳人在側,真是詩情畫意,就這麼決定了,我得好好睡一覺晚上纔有精神來人停車”

    太子熊呂感嘆了句,也不待樊霓依和若敖束錦二人說什麼,在馬車挺穩後,立即跳下馬車,將鬥宇郊給趕到樊霓依這邊。

    “太子這是怎麼了上去就笑,我還沒反應過來,就把我一腳踹下了馬車。”

    鬥宇郊摸着自己的屁股,好奇地問。

    “錦姐姐,看來今晚你是逃不掉的。哈哈哈”。

    “多事”若敖束錦小勁地掐了把樊霓依的臉蛋道:“他敢”

    “拜託你們看看我這個大活人也在,說點我聽得懂的話,行嗎”

    “就不告訴你。”樊霓依撅着嘴,朝鬥宇郊擠眉弄眼地做了個醜樣,隨後繼續對若敖束錦小聲地說道:“錦姐姐,你好好想想,我們女人這輩子圖的是什麼不就是有個疼自己愛自己的男人嗎這太子雖然貪玩,可是本性不壞,你若是還如此待他,萬一被君上知道了,那可不是鬧着玩的,再者,你和他這輩子都不會有可能的,你懂嗎”

    若敖束錦一想起不能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也是惆悵得頭靠着馬車,不知道自己是該妥協於命運,還是就這樣固執地堅守下去。

    “看你們倆神神祕祕的真是無趣,我還是陪氏勤騎會馬去”

    鬥宇郊也是感覺無趣,隨即就下車去。

    若敖束錦見鬥宇郊走了,這纔敢對樊霓依數說心事道:“妹妹,你說的我又何嘗不懂,可是,你知道,喜歡一個人,那是用生命去喜歡他的。你讓我忘卻自己喜歡的,勉強和太子在一起,對我,對太子,都不公平。”

    “你想多了,錦姐姐,太子將來當了君上,這後宮有的是嬪妃侍女的,他纔不在乎公平不公平,說實話,我是想開了,我何嘗不是也有自己的心上人,不過,你看我現在不也過得挺好的嗎”

    “也就你心大。”

    “這種事,你閉上眼睛一回了,下回你就會知道,你整個人都會屬於他的。大不了晚上我陪你多喝點酒。”

    “真的嗎”若敖束錦從來沒有和太子有親密的交往,所以,她對樊霓依說的話是半信半疑道:“要是到時候我還是忘不了他呢”

    “錦姐姐,你現在已經是側妃娘娘了,你忘不掉又能怎麼樣到時不還得屈服於君上的權勢自從我四弟阿旺出事以後,我算是看明白了,什麼事情都不要去和權勢較勁,要不到頭來受傷害的不止是你,有可能還會牽連到你在乎的人的性命。你說呢。”

    “好吧。”

    若敖束錦長嘆了口氣答應道,對於這件事情她早已經看透了,只不過現在有了樊霓依在一旁開導,或者乾脆說是替她做決定,她纔會接受得比較快。

    趙氏勤在前面開路,一路馬不停蹄地趕着。

    若敖束錦從來沒有出來這麼遠的地方,長途跋涉身子有點喫不消便和樊霓依相靠着睡着了。

    太子熊呂不知道什麼時候上的車,正聚精會神地盯着若敖束錦的臉看。

    這張臉,他並不陌生,因爲若敖束雪也有一張這樣的臉。

    若敖束雪和若敖束錦是雙胞姐妹,長得自然是一樣,唯一不同的就是若敖束雪性格活潑,而若敖束錦卻偏偏內斂,將自己包得嚴嚴實實的,太子熊呂是費了很多次口舌,都撬不開她的心,所以後來就答應不強求她陪侍。

    只是,今日不一樣了,他發現若敖束錦沒有再像過去那般拒絕得強烈,甚至還能從她的眉眼中,發現她的秋波在暗示自己點什麼。

    太子熊呂伸出一隻手,輕輕地放在若敖束錦的鼻樑下,感受她那呼吸均勻的鼻息,是否還有芬芳出來。

    “太子,客棧都安排好了。”

    趙氏勤不合時宜地將半個腦袋露在馬車裏說話,不但掃了太子熊呂的雅興,還將若敖束錦給驚醒。

    “你你做什麼”

    若敖束錦低頭查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她以爲太子熊呂趁她睡着的時候做了什麼不雅的動作。

    “都怨你純心的是嗎”

    太子熊呂隨手拿了個東西就朝趙氏勤扔去。

    樊霓依被聲音吵醒,揉揉眼睛起來見若敖束錦臉紅得像是剛剛在火爐旁烤過,又看了看太子熊呂問:“你們倆不至於吧趁我睡着的時候行苟且之事”

    “去你的。”

    若敖束錦兩指彈了下樊霓依的額頭,率先下了馬車。

    樊霓依和太子熊呂也跟着一前一後笑着下來。

    "“來鳳樓”,這名字倒是取得好”樊霓依看着三層的客棧,雖不是楚都,卻倒也收拾得乾淨,關鍵是這店名取得好。

    “快走吧,我都餓壞了。”

    太子熊呂說着話從背後推着樊霓依和若敖束錦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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