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辣手凰後 >93,樊霓依巧設禦寒物(上)
    自從蘇見知點醒了胡靈兒和鬥宇郊以後,無論是誰,都不會刻意去提將若敖末的鐵具買賣給奪過來的事了。

    將此事塵封起來,也許是對大家最好的一個交代。

    胡靈兒也沒有再去追問若敖天關於若敖地和若敖末之間的利害關係。

    樊霓依在照顧南雲、照顧“楚秀閣”的買賣、配合太子熊呂清毒這三件事情上來回奔波着,所以也無暇去理會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胡赫則依舊以爲自己做的事沒人發現,南雲的懷孕,再加上鬥宇葉的千金之軀,胡赫是片刻也不停留,所以總是分別對南雲和樊霓依二人說着一些急活、太忙之類的話,騙取他們的信任後,便一個人前往鬥宇葉的西廂房,一待就是一天,有時甚至一待就是一個白晝。

    鬥宇郊呢,還記着太子熊呂之前對他說過的話,要他幫忙再踅摸一對翡翠龍鳳杯,所以也是忙得不可開交,只是列到稀有的寶物,還是會以賞寶的藉口和胡靈兒糾纏在一起。

    而太子熊呂,自從楚穆王親征以後,他便代爲臨朝,處理的政事也多了起來。

    若敖束雪看着心疼,總是在太子熊呂批閱奏章的時候,給他熬一碗蔘湯。

    至於若敖束錦,她自從上次和太子熊呂一起去賑災回來,和趙氏勤兩人孤男寡女的在路上能發生多少事情,只有他們倆個人自己清楚,只是偶爾也會去“楚秀閣”找樊霓依閒聊打發時間。

    所有的人,都在忙,似乎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運轉下去。

    直到楚穆王從鄭國發來急件,一切原本平靜如水的局面,剎那間猶如投了一塊巨石下去。

    激起一層層的浪。

    “若相,你看看父王發來的急件,這軍衣厚重,偏趕上鄭國雨雪天氣,將士們是凍得毫無戰鬥力,你快和衆位大臣一起商量個對策出來。”

    太子熊呂命王大監將楚穆王的親筆信交給了若敖天,讓他去和其他大臣商量一個對策,自己則早早地退朝,因爲樊霓依已在太子殿等候。

    再兩次,最多兩次。

    若敖束雪私下問過太醫院的林總院,從他口中得到了確切的消息。

    也就意味着,最多再讓樊霓依來宮中兩次,太子熊呂身上的毒便可以全部清除。

    兩次過後,她若敖束雪就要依照自己的意願,她已經想好了一百種折磨樊霓依的辦法。

    到時,就連太子熊呂都不能插手,甚至他可能都不會知道她是怎麼折磨樊霓依致死的。

    若敖束雪不想前功盡棄,她對樊霓依是百般忍耐着。

    正所謂眼不見心不煩,若敖束雪現在能做的,就是給樊霓依和太子熊呂二人絕對的空間和時間。

    太子熊呂一下子也成熟了許多。

    男人,給他相對應的責任,便會叫他迅速地成長。

    這是楚穆王要的結果,只有一下子將重擔放在太子肩膀上,他纔會意識到自己未來的身份和所要處理的事。

    樊霓依側躺在太子熊呂的身邊,一臉關心地問:“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想你父王了”

    “不是,就是父王一下子將國家重任壓在我肩膀上,一時之間喘不過氣來。”

    “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想你父王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該是雄心勃勃壯志凌雲的,你這纔多久就喊累。”

    “嗯。”太子熊呂這個時候是極不情願聽到樊霓依說這話,漫不經心地應了她一句。

    “是不是現在遇到什麼難處了”樊霓依追問了一句。

    “這個時候鄭國是雨雪天氣,將士們喫不飽穿不暖的,很多人都被活活凍死,更有許多人手腳都被凍得僵硬,父王又不想退兵,發急件回來要我趕製一批禦寒的衣服去,爭取一鼓作氣攻下鄭國。”

    “可知君上如今糧草可存用多久”

    太子熊呂搖頭解釋道:“天寒地凍的,糧草都用來生火取暖了,最多,最多也就一個月吧。”

    “一個月”樊霓依頓時傻眼了,去掉這中間的運輸時間,也就是還有五日的時間可以利用。

    這五日的時間,要做幾十萬將士的軍衣,簡直是不可能的事。

    “我也是束手無策,現在叫若敖天去想辦法了。”

    “他們要是想不出來可怎麼辦”樊霓依記得從牀上下來,簡單地披了件衣服,光着腳在地上走來走去。

    她的腦海裏,閃現過每一個都熟悉的人的身影。

    企圖從他們身上發現一些什麼。

    “太子,我記得在百丈崖的時候,林二哥曾對我提起過,這鄭國的嚴冬奇冷無比,雖說咱們的軍隊寸步難行,他們的也好不到哪裏去,他們只不過是一個小國,這常年征戰,糧草必定所剩不多,我倒有個辦法,不如試一試。”

    “什麼辦法”

    “和他們耗。”

    “耗怎麼耗他們都在城內,咱們的將士都是紮營在外,這怎麼可以耗得過他們”

    樊霓依似乎有很大的把握,偷樂着解釋道:“其一,君上曾起誓不拿下鄭國必不歸,所以此時班師回楚必定不可能;其二,他們被圍困在城內,不能出來相救戍守邊境上的人,這鞭長莫及,咱們逐個攻破,讓他們城中的將士人人惶惶不可終日;其三,咱們在等一個時機,這個時機一來,便可一舉攻下城池。所以當下咱們最要緊的是保證將士的糧草充足,禦寒方面我已有對策,五日內必可完成。”

    樊霓依的話,不管是真是假,對此時心急如焚的太子熊呂而言,無疑是久旱逢甘霖,激動得連聲道:“你儘管放手去做,需要什麼人配合,只管去調用。”

    “好,事不宜遲,那我即刻就去着手辦理。”樊霓依說完,便去收拾自己的妝容。

    在銅鏡前,她已經可以清晰地發現自己臉上的胎記已經微乎其微了,只是淺淺的一條線的粗細了。

    心中甚是感概。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何況她也想見見自己胎記消除後的模樣。

    太子熊呂絲毫沒有注意到樊霓依臉上胎記的變化,而是蹙着眉頭在想該如何快速有效地給他父王解決眼下的燃眉之急。

    “來人”太子熊呂朝門外大喝了一聲,趙氏勤一刻不敢耽誤地進來。

    “氏勤,你拿着我的令牌保護霓依,不管她需要調用誰,都依她的意思辦。”

    趙氏勤接過太子熊呂遞來的令牌,既不問何事,也不問要去哪裏,只是眼睜睜地守在一旁等待樊霓依出來。

    “走,先去錦姐姐那走一趟。”

    良久,樊霓依才收拾完畢,路過趙氏勤身邊說了一句,便自行走在前頭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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