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的倦容,看上去沒少費口舌和他爹趙伏蟒溝通。
樊霓依看着趙氏勤孤身一人回來,表情失望,知道他一定是沒說服他爹。
這是她預料之中的事,來之前她就料定趙伏蟒不會聽從趙氏勤的勸。
依趙伏蟒的秉性,他是不會屈服於任何淫威和恐嚇的。
“你在這裏守着太子吧,我親自去走一趟。”
樊霓依面無表情地對趙氏勤說了一句,算是對趙氏勤無能的一種輕蔑。
看得趙氏勤內心一震,心想這樊霓依如今真是脫胎換骨變了一個人了。
跟原來認識的那個樊霓依截然相反,現在變得冷血、嗜殺。
他難免對他爹擔心了起來。
這發瘋的女人是最爲可怕的,你永遠不會知道,她微笑背後藏着什麼樣的狠毒招數。
可是,現在,他卻無可奈何,這天下馬上就是若敖天的了,樊霓依依仗胡靈兒,自然也就成了若敖天眼中的大紅人。
得罪她樊霓依,無疑是在跟若敖天做對。
看着樊霓依的背影離去,趙氏勤突然如釋重負,覺得一切該發生的還是要發生。
他勸不住他爹,那,只能讓樊霓依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了。
“誒呦。誒呦。”
若敖束錦受到了驚嚇跑了出來,裸露着半個肩膀,衣服已經散亂,被撕扯過。
太子熊呂目露貪婪之色,追在若敖束錦身後,雙手一直朝若敖束錦的胸部抓去。
若敖束錦畢竟是個女人,力氣怎麼敵得過太子熊呂
更何況,太子熊呂已經是半瘋狀態,身上有的是蠻勁。
“我要喫奶,我要喫奶。”
太子熊呂抓住了若敖束錦,狠狠地下手抓着,一點也不知道憐香惜玉。
若敖束錦疼得眼淚和汗水一起流了出來,看得趙氏勤五臟六腑都開始翻江倒海了。
也不管什麼尊卑地位了,爲了自己心愛的女人,他一個身影飄到若敖束錦的身邊,揮起手掌在太子熊呂的頸部劈下去。
太子熊呂就像是被人點了昏睡穴位,像一具雕像被刀砍似的,倒在了地上,口中還掛着哈喇。
“氏勤”。
若敖束錦靠在趙氏勤的懷裏,痛苦地哭泣了起來,哭得很委屈。
“錦兒,別怕,有我在,他要是再敢放肆,我就殺了他。”
趙氏勤狠狠地一腳踢在了太子熊呂的腹部,摟着若敖束錦安慰道:“我已經答應了樊霓依,爲了你,我願意和她合作,相信很快你就不要再受苦了。”
“嗯,”若敖束錦千姿百媚地靠在趙氏勤的懷裏嚶嚀了句。
這一聲嬌滴滴的答應,將趙氏勤整個人的骨頭都酥開了,像是用醋長期泡着的效果。
突然兩手一沉,抱起若敖束錦就往屋裏走去。
他已經瘋了,徹底被太子熊呂給逼瘋了。
他要做的就是要報復,報復太子熊呂,讓太子熊呂清清楚楚地知道,他趙氏勤在他太子熊呂的眼皮底下和他的側妃娘娘一起同牀共寢。
男人發瘋到極致的時候,絕大部分的人無非都是因爲自己喜歡的女人。
沒有幾個男人會爲了錢財而與人生死交怨。
要麼是爲了一口氣。
要麼就是爲了女人。
趙氏勤選擇了女人。
而他爹趙伏蟒,卻是選擇了一口氣。
一口壓抑在胸口,吐又吐不出來的惡氣。
樊霓依坐在長凳上,隔着牢房的木欄,看着趙伏蟒手腳都栓着鐵鏈,兩邊肩胛骨還被兩個彎鉤給鎖住了。
目的,就是不讓他亂動,也防止他掙開鐵鏈逃跑。
見到樊霓依的時候,趙伏蟒張牙舞爪着就要上前撕咬她。
身體一動,手臂一擺,彎鉤立刻就往下壓了進去,鮮血隨之流了出來。
疼得趙伏蟒臉上的汗珠大顆大顆地滾落了下來。
樊霓依微笑着,手中把玩着若敖天給的“羅雀”令牌,卻不說話。
像在欣賞一隻怪物地盯着趙伏蟒看。
趙伏蟒血性一起,破口大罵:“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先王在天有靈,一定會把你碎屍萬段,將你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不超生。”
“罵,有本事再罵兩句。”
樊霓依依舊是微笑着說。
若敖天當真又嘴硬罵了兩句。
隨見樊霓依一手一擺,跟着就有兩個守衛牽了兩條餓狗進來。
“放它們進去伺候伺候趙統帥。”
樊霓依話音剛落,守衛便將牢門打開,當真將兩條餓狗放進趙伏蟒的牢房裏。
餓狗剛開始只是站在趙伏蟒的跟前狂吠着,咬着尾巴左右來回地跳躍了幾次。
不過,很快,這兩隻餓狗就已經不懼怕趙伏蟒了。
大概是發現了趙伏蟒手腳都被鐵鏈給鎖住了,放不開身子,也就對自己不會構成什麼傷害了。
於是,兩隻餓狗分別從左右跑向趙伏蟒。
一下子就咬住了趙伏蟒的大腿,緊緊地咬着不放。
趙伏蟒被餓狗咬得,強忍不過疼痛,雙腿劇烈地抖動着。
這一抖動,肩膀處的彎鉤又陷入肉裏幾分。
堂堂原楚宮“龍鼎兵”統帥趙伏蟒,過去何等的威風凜凜,如今成爲了階下囚,也不過和他人無異。
樊霓依看着大快人心,哈哈地笑開問趙伏蟒:“趙統帥,你可想好了”
“樊霓依,你有本事就過來殺了我,否則啊,啊”。
趙伏蟒被兩隻餓狗在自己腿上撕開了好幾個口子,疼得他忍不住大叫了起來。
“退下吧。”
樊霓依見餓狗咬得差不多了,這才命守衛將餓狗帶出去。
又招喚了一聲,進來兩個年輕貌美的女孩。
趙伏蟒看着這兩個年輕的女孩,一個在清理着自己的傷口,小心翼翼的,甚是體貼。
一個卻是百媚橫生地撫摸着趙伏蟒的五官和全身,盡是柔情。
趙伏蟒畢竟是男人,怎麼經得住如此嬌媚的美人兒的愛撫。
渾身哆嗦着向樊霓依求饒:“樊霓依,你快殺了我吧,我求你殺了我吧。”
“殺了你太便宜你了。”樊霓依淡淡地一笑說:“很快我就會把你帶到集市,脫光你的衣服,多叫幾個美女爲你松骨,然後,再多放幾隻餓狗,哦,對了,得比剛纔的兩隻還大還狠的,看着你一件衣服都沒穿被餓狗咬死的畫面”
樊霓依閉着眼睛擡頭聞了下空氣,很享受的樣子繼續說:“嗯這個畫面,應該很沁人心脾。”
趙伏蟒聽後,臉色倏地一變,再也不敢亂喊亂叫,更別說開口破罵了。
這樊霓依果真是心狠手辣的人。
讓自己堂堂的一個“龍鼎兵”統帥被關在籠子裏送往集市,再讓美女們將自己男性的雄風拱起,最後死在餓狗的口中,這個畫面,他想着就害怕。
他不是怕死。
他是怕自己抵擋不住美女的誘惑,光着身子被餓狗咬死,這個畫面會一直成爲百姓茶餘飯後的談資。
樊霓依站起了身子,拍拍自己身上的灰塵,冰冷地問了句:“我只問最後一句,想好了合作還是去死”
趙伏蟒被美女掘得心裏直髮癢,兩眼直勾勾地盯着兩個美女的身材反問樊霓依:“能把這兩個留給我嗎”
趙伏蟒此話一出,樊霓依就知道他已經同意了。
點點頭朝守衛說:“還不快去放了趙統帥,叫太醫給他看傷,把她倆送去趙統帥的房間去。”
趙伏蟒被放了下來,一手摟着一個美女,感激地對樊霓依說:“不要傷害我的“龍鼎兵”。”
“放心,“龍鼎兵”依舊是你的。”樊霓依走了進去,一手摸着趙伏蟒的半邊臉頰笑靨如花地說:“趙統帥,現在可以告訴我那傳位聖旨在哪裏了嗎”
“可以。”
趙伏蟒一個手指沾了自己身上的血,在樊霓依的手心裏偷偷地寫了個地址。
樊霓依看了一眼,用方帕將手裏的字擦掉,很滿意地對趙伏蟒說:“多謝趙統帥,我樊霓依向你保證,從今往後,你趙氏的榮華富貴只多不少。”
“多謝樊姑娘。”
趙伏蟒又恢復了以前對樊霓依的稱呼,而不敢直呼其名。
這個悄悄的變化,在樊霓依看來,很是得意。
誰說英雄就一定是鐵骨錚錚
或許在戰場上他可以橫眉豎眼不懼生死,有的是視死如歸的英雄氣概。
可是,如今呢
一個個小小的牢房,兩個美女,兩條餓狗,就能讓平日裏殺人都不眨眼的鐵骨男人,瞬間都化作繞指柔。
而且,是柔得很服帖,不用去擔心他會反悔。
樊霓依得意地回到了“浮雲集”。
見太子熊呂癱倒在地,竟然沒有一個人過去扶。
而且還不見趙氏勤和若敖束錦的身影。
樊霓依一個淺笑就知道若敖束錦和趙氏勤兩人現在在做什麼。
只是,這突然角色變化得也未免太快了。
想想沒多久前,這趙氏勤還對太子熊呂心存愧疚。
可是,如今怎麼了
竟然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辦法,狠狠地懲治了一回太子熊呂。
樊霓依端坐了下來,看着地上熟睡的太子熊呂,忍不住倒了杯水潑在他的臉上,得意洋洋地離去。
一切,都在她手心裏攥着,控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