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辣手凰後 >140,若敖天登基爲王(下)
    鬥宇郊望着若敖天那一副安然得意的樣子,衝到若敖天面前說:“死到臨頭還這麼嘴硬,我看你打算怎麼個死法”

    “鬥宇郊,你別太得意,我既然敢坐在這裏,就不怕你們,說白點,就你們這點小伎倆,怎麼能逃得過我的眼線。”

    “你,不會還在指望吐火國的阿提馬,還有陳國的屈中求來救你吧”

    若敖天見樊霓依問出這話來,一點也不好奇。

    而是走到樊霓依跟前,怒視着她問:“我對你也算是不錯,你爲什麼要這樣加害於我”

    “爲什麼你說爲什麼”

    “你,不會也是爲了太子吧”

    “我殺他都來不及,我還爲他我是替我的孩子找你要個公道回來。”

    “你的孩子,是太子親手殺的,當時你也在場,你怎麼能怨恨到我頭上來”

    樊霓依一想起當時若敖天故意提劍過去,而且輕而易舉地就被太子熊呂給奪走了。

    心中更是來氣。

    怒斥道:“要不是你故意將劍給他,他能殺我孩子”

    “沒錯,既然你看透了,我也就不隱瞞了,事情就是這麼一回事,我的確是要借他的手親手殺了你腹中的孽子,我要讓他絕後。只有這樣,我才能高枕無憂。”

    話,說得再是明白不過。

    樊霓依和鬥宇郊兩個人不約而同地要將劍刺向若敖天。

    卻被身後站着的士兵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樊霓依和鬥宇郊兩人都是一驚。

    “怎麼樣,我說過的話你們還不信”,若敖天泰然地坐了下來冷笑地說:“你們以爲吐火國的阿提馬就那麼好騙他阿提馬要清除國內的殘餘反對勢力,靠的不會是你們,而是我。他是一個很分得清局勢的人,你們想着將他策反來對抗我也不先照照鏡子,你們有什麼資格和人家談判他們之所以配合你們的行動,都是受我的指使,我就是想親眼看看,到底潛藏在我身邊的,到底是人還是鬼。”

    “那陳國的屈中求呢他不會也是被你買通了吧”

    “你說的沒錯,我給他一個你們絕對想不到的好處。所以,他自然也要配合我演好這齣戲。”

    樊霓依真是千算萬算,沒算計到若敖天的心思這麼縝密,竟然能把事情做得這麼滴水不露。

    “這是天要亡我樊霓依啊。”

    樊霓依嘆了句,扔下手中的劍對鬥宇郊抱歉地說:“鬥公子,我連累你了。”

    “不,不連累,這都是我應該做的事,我鬥氏一族世代忠於大楚,如今我也算是沒有辱沒了鬥氏先人的臉面。”

    “你們倆放心好了,我不會讓你們兩個死這麼早,而且還死這麼痛快的。”

    若敖天突然站了起來,傳令道:“傳孤王命令,即刻屠城,所有鬥氏、樊氏的人,一個不留,孤王要叫百姓都知道,這鬥氏、樊氏纔是真正的造反者,孤王不過是演了一出好戲,將這兩個殺害先王的罪魁禍首給揪出來正法罷了。”

    樊霓依和鬥宇郊二人聽後都是一驚。

    若敖天老謀深算,竟然心思這麼敏捷。

    讓自己輕易地與吐火國、陳國搭上線,從東城、南城攻進來,這百姓都是能看到的,一下子就坐實了鬥氏和樊氏造反的事實。

    若敖天再對外宣稱自己不過是和朝中大臣演了一出登基爲王的戲給鬥氏和樊氏看,引出這兩個叛賊,然後殲滅他們。到最後,朝中的文武百官便央求若敖天假戲真做,當上君王。

    如此一來,他若敖天就是順理成章地爲王了,百姓和將士都不會有異議。

    這纔是若敖天居心叵測的地方,難怪他敢這麼堂而皇之地待在宮中,而兵者寥寥。

    現在,自己的底牌,一下子都亮了出來,而他若敖天的底牌,還沒有亮。

    “若敖天,你不得好死。”樊霓依啐了一口若敖天大罵了一句。

    “來人,將他們二人打入天牢,吩咐若敖地,拿下屈巫、子木、鬥如成手中的兵權,膽敢有違背者,格殺勿論。”

    樊霓依失策地耷拉着腦袋,和鬥宇郊兩人被關入了天牢。

    不知道爲什麼,特意被關在了上回關趙伏蟒的那一間。

    鬥宇郊則在隔壁。

    “鬥公子,你沒事吧”

    樊霓依突然伸過手來,想要去夠鬥宇郊的手。

    “沒事。誒,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天意如此偏袒若敖天,咱們這回是真的闖禍了,不知道還要連累多少人。”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能替別人想,我還真是錯怪你了。”

    樊霓依想起在吐火國,甚至回到楚都之後,還對鬥宇郊和“毀天會”心懷芥蒂。

    現在,一下子就冰釋前嫌了,愧疚地對鬥宇郊抱歉地說了一句。

    “沒事,就算死我也不怕,我也有兒子了,將來我兒子一定會替我報仇的。”

    鬥宇郊這個時候還能開出玩笑來,樊霓依卻是聽得不像是玩笑話。

    安慰道:“只是,這寶兒認賊作父,還不知道將來有沒有機會知道你是他親爹呢。”

    “靈兒一定會告訴他的,我相信。”

    “嗯。”樊霓依應了聲,突然問鬥宇郊道:“你說二姐會不會跟若敖天那狗賊求情放了你”

    “不行,她萬萬不能做出這種傻事來,她要是這麼一求情,若敖天那狗賊一定會意識到什麼,他那麼老奸巨猾,靈兒哪是他的對手,到時要是叫若敖天知道寶兒不是他的親生兒子,那靈兒和寶兒就危險了。”

    “沒想到你還真是個重情重義的人,我二姐果真是沒有看錯你。”

    “說這些有什麼用,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我爹了,不知道他還能不能逃的過這一劫。”

    樊霓依看着陰冷的天牢幾眼,如今二人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外面的事即便是十萬火急,也是束手無策。

    哀嘆道:“就這樣死了,還是揹着莫名的造反罪名死,真是不值得。”

    鬥宇郊彷彿也能看見一個畫面浮現。

    周邊圍着激動的百姓,將所有的髒東西都砸向行刑臺上跪着兩人,那種被人戳着脊樑骨的死法,多想一遍就是用刀全身自剮了一遍。

    “趙統帥。”

    一聲牢房的開門聲,和守衛的恭敬稱呼聲後,趙伏蟒踩着步伐走了過來。

    看着自己曾經待過的牢房,嘴角揚起狂笑問樊霓依:“怎麼樣樊姑娘,這牢裏的滋味好受不”

    “趙伏蟒,原來你早就叛變了。”

    “不,不,不,我可是沒有叛變,當初你讓我跟着新王,我現在不是死心塌地地跟着嗎只不過是你自己,倒是偏離了路線,這怨不得我。”

    “呸”,樊霓依雙手抱着牢柱子,對趙伏蟒怒斥着:“你實話告訴我,你什麼時候開始叛變的”

    “從你在這牢中戲謔我的那一刻開始,我就知道,你是假意奉承新王,你真正的意圖是什麼,我也不知道,所以我就一直在等這個機會,等這個可以親眼看見你受盡折磨的機會。”

    “現在機會來了,有本事你就一劍殺死我好了。”

    “殺了你哈哈哈”,趙伏蟒笑得很瘮人,臉色一沉道:“太便宜你了。你對我做過的事,我會一件不落只多不少地還給你的。”

    樊霓依還在想着自己對趙伏蟒曾經做過的事,趙伏蟒已經朝守衛喊:“帶過來。”

    過來了兩個奇醜無比的男人,而且身材魁梧。

    光着身子,渾身都是肌肉。

    一頭蓬鬆的頭髮,身上都是骯髒不堪,充滿着惡臭。

    一雙眼睛裏,透着無限的貪婪。

    那是狩獵者的眼睛,對待獵物的眼神。

    樊霓依看得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這兩個是死囚犯,想女人都想瘋了,這不,我爲了照顧你,特意把他們給找來陪陪你。”

    趙伏蟒陰陽怪氣地冷笑着,大手一揮,那兩個壯漢就走到了牢門前,眼瞅着牢門鎖鏈就要被打開。

    樊霓依咬着牙作死前準備。

    一旦這兩人跑進來,她就給自己咬舌自盡。

    “趙伏蟒,你還算個男人嗎你如此對待一個弱女子,我真是瞧不起你。”

    鬥宇郊在另一邊先急眼了。

    趙伏蟒走過來,衝着鬥宇郊問:“怎麼了你也想嚐嚐鮮”

    “滾。你這個恬不知恥的。”

    “對,我還真是個恬不知恥的。”趙伏蟒走到了樊霓依跟前,突然陰笑道:“這小模樣,倒不如從了我也好,我也能在新王面前說兩句好話,將你給放了。”

    樊霓依被趙伏蟒捏着嘴,看着他滿臉的奸笑,使勁地掙脫他的手說道:“趙伏蟒,枉我好心救你出來,沒想到你是個兩面三刀的主。”

    “罵吧,讓你痛快地罵一遍,不過我可是警告你,要是讓我失去了耐性,我就只好便宜了這兩個死囚犯了。你自己選擇吧。”

    趙伏蟒大笑地坐在長凳上,給樊霓依一個思考選擇的時間。

    兩個死囚犯都在爭先恐後地上前一人抓着樊霓依一隻手,將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臉蛋上撫摸着。

    樊霓依想着立刻咬牙自盡。

    “想咬牙自盡我可提醒你,咬得不到位不會死人,只會變成一個啞巴。還有,就算你馬上咬,只要止血得當,還是死不了。所以,不管怎麼樣,在你死之前,你都會好好享受的。”

    趙伏蟒的話,叫樊霓依徹底打消了咬牙自盡的念頭。

    死,並不可怕。

    可怕的是死不了,還得滿嘴是血地承受着兩個死囚犯的侮辱。

    樊霓依一下子突然就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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