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裏與錦希交好的那麼幾個下人,也都進了若敖束錦的視線。
各種屈打,各種用刑,生生地將這些無辜的下人都折磨至死,也沒有從她們口中得出什麼來。
若敖束錦氣急敗壞的,滿屋子摔扔東西。
這胡靈兒說的話,是再明白不過了。
一個負責去找解藥。
一個負責去找到幕後的真兇。
若敖束錦顯然在尋找真兇這件事情上遇到了瓶頸。
越是想去突破,越是陷入一團迷霧。
而胡靈兒這邊,也是一籌莫展。
先是太醫院的人,依舊是沒研究出來解藥。
接着就是若敖天的病情已經越來越嚴重了。
這才過幾天,毒已快速侵入,之前太子熊呂是過了個把月纔開始出現傷口黑膿。
而若敖天用了幾天就達到了太子熊呂個把月纔出現的危機。
看着若敖天一臉的痛楚,胡靈兒已經急得滿頭是汗。
一旦若敖天真出了什麼意外,事情將出現一片混亂。
“不行。”
胡靈兒終究還是坐不住了。
雙手死死地攥着手帕,對虛頭八腦兩人說道:“你們先不要去找鬥宇郊了,立刻調兵去“毀天會”,給他們一百萬兩銀子,七天內讓他們把解藥找出來,否則,我定傾盡全力也要將他們這個“毀天會”蕩平,不存於世。”
“是。”
虛頭八腦二人帶着胡靈兒遞過來的令牌,調動了兩萬騎兵趕往“塔裏街”的“江南匯集”賭場。
這“江南匯集”賭場,破破爛爛的,不是楚都有錢公子哥去的地方,大都是民間小百姓。
魚龍混雜、烏煙瘴氣的,正是他們掩人耳目最好的地方。
虛頭對八腦說:“八腦,你將這裏都包圍着,我帶人殺進去。”
八腦着急一攔說:“不行,虛頭,這“江南匯集”魚龍混雜,咱倆又不認識誰是“毀天會”的人,萬一弄錯了怎麼辦”
虛頭向來只講究用武力解決一切問題,不像八腦那樣頭腦靈光。
可是,既然是胡靈兒交代下來的死命令,他已經不想再聽從八腦的建議了。
他要做的,就是用簡單粗暴的辦法,快速地見到“毀天會”最高負責人。
“八腦,你別管了,再這麼磨蹭下去,“毀天會”的人一旦混跡人羣逃離,耽誤了夫人的事,你我可就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的。”虛頭一手搭在八腦的肩膀說:“八腦,咱兄弟倆這麼些年從來沒紅過臉吧而且你頭腦靈活,我向來都是聽你的,可是,現在這事關係到若相的生死,你讓我做一次主吧,當真要是有什麼閃失,夫人怪罪下來,我虛頭一人承擔便是,絕對不會連累兄弟你。”
八腦握緊拳頭一拳輕砸在虛頭的胸口笑說:“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啊我八腦是貪生怕死之人嗎”
虛頭感激地看了八腦一眼,隨即帶着“羅雀鎧甲兵”衝進“江南匯集”賭場內。
見“羅雀鎧甲兵”進來,一下子要做走獸散。
“誰再敢隨便亂動一下,格殺勿論”
虛頭大聲地說了句,賭場內的數十人一下子都安靜了下來。
頃刻間,個個都屏住了呼吸,誰也不敢再說一句話。
“你們誰是“毀天會”的護會尊者”
虛頭追問了一句。
場內的人,面面相覷。
這裏不是賭場嗎什麼時候又變成“毀天會”
而且這“毀天會”是做什麼的
所有的人,不管是否有在充傻裝楞的,對虛頭說的,都是隻露着兩隻眼睛看着。
“我最後問一遍,再不說誰是“毀天會”的人,就別怪我要大開殺戒了。”
“大人,饒命啊,我們只是賭客,都是平凡百姓,並不是大人你要找的什麼“毀天會”的人。”
人羣中一箇中年男人,邪裏邪氣地站出來說話。
虛頭上下打量着中年男人一眼,眯着眼笑問:“你當真不是“毀天會”的人也不認識“毀天會””
“回大人,小的就是有十個膽子也不敢欺瞞大人你啊。”
中年男人嬉皮笑臉地回答着。
虛頭又掃視了下人羣,隨後對中年男人說:“我們只找“毀天會”的人,你既然不是,我自然不爲難你,你走吧。”
虛頭的話,在人羣中突然騷動了起來。
許多人以爲只要和中年男人一樣,表明自己的立場,就可以堂而皇之地一走了之。
中年男人點頭哈腰地對虛頭表示了一番感謝,在虛頭的示意中,三步一回頭地往門外走。
虛頭手裏握着長劍,待中年男人後腳邁過大門門檻的時候,一劍朝中年男人砍去。
那劍,落的是又急又狠。
除非會武功的人,而且武功須比虛頭高,否則根本就躲不過去。
虛頭一手落劍,一手運掌準備着,只要中年男人能躲得了落下去的長劍,這一掌便會劈向他的腹部。
可惜,中年男人才回過頭的時候,虛頭的一劍已經生生地將他的胳膊齊肩砍下。
“啊”。中年男人看着自己的一條手臂落地,肩部已經露出沾血的骨頭,疼得他一下子驚叫了起來,隨後倒在血泊當中,痛苦嚎啕哭叫了起來。
顯然,眼前這個中年男人不是“毀天會”的人,因爲他絲毫不會武功。
虛頭提着淌着血的長劍,雙目怒視着人羣問:“你們是主動說呢還是我將你們一個個都殺光了”
虛頭的目光冷峻,那眼神再是明顯不過。
這“毀天會”的人不主動站出來,他當真就會大開殺戒,而且接下來的下場,估計要比這中年男人要慘個千倍百倍。
“怎麼樣你們還沒想清楚誰是“毀天會”的人嗎要是都不知道的話,就別怪我手下無情了。”
虛頭揮起劍,站在他跟前的幾個人,已經血濺當場,再也沒有半點氣息。
人羣,一下子都縮在一個角落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