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辣手凰後 >190,楚公王親送若敖天(下)
    “何事如此慌張”

    公子職見來人下馬跪拜在自己面前,擡起腳就將對方踢翻在地上。

    算是將自己從胡靈兒和若敖束雪那受到的氣,一股腦地全撒在眼前這個可憐的報信人身上。

    “啓稟君上,距離楚都大約三十里路,有東、西、南三面三路軍隊趕來,不知對方是誰,還請君上速速回宮。”

    “什麼”

    “君上,正所謂來者不善善者不來,還是請先移駕回宮吧。”屈巫讓出了一條道,想着儘快讓公子職離開此地。

    若敖束錦自然是不會這麼輕鬆就讓公子職等人離去。

    橫出身子,命令“羅雀鎧甲兵”道:“羅雀聽令保護好君上和衆位大人的安全入宮,膽敢有靠近者,殺無赦。”

    “羅雀鎧甲兵”在看見若敖束錦的令牌後,立即將公子職,還有屈巫等文武大臣給包圍個水泄不通。

    包圍圈裏所有的人都知道,這哪裏是護送,實則是在劫持,赤裸裸的劫持。

    公子職一看,也是無可奈何了,登上王輦離去。

    若敖束錦早早地就命趙氏勤將太子熊呂帶上一輛馬車,跟着絕塵而去。

    胡靈兒望着眼前這些人的離去,嘴角露出一絲嘲笑,抱着寶兒卻是留在若敖天的墳墓前不動,孤零零的幾個人,看上去特別的可憐。

    阿東樂將自己所看見的事情,當面和樊霓依做了彙報。

    樊霓依傷情太重,也出不來。

    只能是乾着急着。

    “主人,如今若敖束錦已經帶着太子進宮,楚都遍地都是“羅雀鎧甲兵”。楚都城外,來的三路人馬也不知道是誰,看來,這若敖束錦是打算做這出頭鳥了。”

    “錦姐姐是起不了什麼事,她太着急求成了。”

    樊霓依想起若敖束錦太早地暴露自己的目的,很是替她擔心,畢竟她已經將太子熊呂帶進宮去了。

    這萬一宮變,那太子熊呂就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阿東樂,你再仔細和我說說,可有誰親眼看見若敖天被釘進棺材裏了”

    “主人,你的意思是還在懷疑若敖天沒死”

    “是。”

    “不可能,他要是真的沒死,若敖束錦敢做出這種事來”

    “也是。”樊霓依仔細琢磨了一下,阿東樂說的也有道理。

    依若敖束錦的謹慎,如果沒有親眼見到若敖天被釘進棺材裏,她是絕對不會這麼輕舉妄動的。

    可是,自己的感覺,卻是特別的強烈。

    “不行,阿東樂,能否想辦法夜探若敖天的墳墓,把他的屍體挖出來,我們要驗明正身。”

    “主人,如今三路人馬都駐紮在城外,估計此刻是難以出城,不如咱們就做兩手準備,就當是若敖天他沒死,又能起什麼大風大浪來要知道,他的“羅雀鎧甲兵”如今都已落入若敖束錦的手中。”

    “你們不瞭解這個若敖天,他深思熟慮,他一定在等待着該出現的人出現,然後趁亂再給對方致命的一擊。”

    “主人說的沒錯。”一旁的阿蘭蕾也跟着分析道:“主人,門主,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注意到一個細節。這胡靈兒爲何等若敖天死了那麼久了纔將太醫們的親屬抓走按照正常人的行爲,她既然已經掌握了生殺大權,一個吩咐,就能迅速地將他們都抓起來,何必要拖那麼長時間。所以我斷定,她一定是思考後,才發現這個地方遺漏了,這才命人及時地去補救,好給外人制造若敖天已經死去的假象。”

    “阿蘭蕾分析得沒錯,一定是這樣子的。”

    樊霓依滿意地衝着阿蘭蕾點了點頭,繼續對阿東樂說:“阿東樂,現在情勢越來越亂了,你一定要保護好“阿氏門”的弟兄,眼前這幾股勢力,咱們也不知道究竟誰是敵誰是友,一定不能輕易參與進去。”

    “好的,主人。”

    阿東樂突然想起“夜夜春”裏虛頭和八腦二人,也不知道他們是敵是友,好奇地問樊霓依道:“主人,還有一事我要請教你下,這“夜夜春”裏只住着虛頭八腦二人,我和八腦打過照面,覺得他也算得上一個人物,不知道主人對他們二人過去可曾有些瞭解”

    樊霓依想起來當初“楚秀閣”剛從蘇見知手中接手過來的時候,虛頭和八腦二人因爲在“楚秀閣”花天酒地吃了幾天,後來沒錢結賬,卻有不離去。

    胡赫當時氣得本來要將這二人送官,是自己賞識二人,這才讓胡赫免去了他們的酒錢,並且留下二人在“楚秀閣”幫忙。

    對於他們兩人的更深瞭解,樊霓依確實是不太知道,因爲後期都是胡赫和胡靈兒與他們兩人接觸的時間長久。

    “這樣,阿東樂,既然八腦說過那樣的話,你不如直接和他挑明,就說我樊霓依還活着,而且現在就在這個地下密室裏,你看他們會有什麼反應。如果他們二人不是咱們的敵人的話,那咱們至少可以放心地待在“夜夜春”,說不定還能從他們口中得知若敖天是真死還是假死的消息了。”

    “主人,這可不行,萬一他們兩個是咱們的敵人,去胡靈兒那裏告密,咱們豈不是危險了嗎”

    “這最後一層窗戶紙必須給他捅破,否則咱們被困在這裏,一出去不是被“羅雀鎧甲兵”給抓了,就會被其他幾路人馬給殺了,我如今已是重傷在身,逃也逃不了,與其大家坐以待斃,不如賭一把,就賭他們兩個不是敵人,這樣一來,咱們說不定就能全身而退。”

    “好吧。”阿東樂此時也是英雄無用武之地,樊霓依走的雖然是險棋,但至少在目前的局面上看來,是唯一一步可以走的。

    如果這一步走對了,那說不定整盤棋都被盤活了。

    一刻不敢耽擱地趁着夜色偷溜了出去,敲醒了虛頭八腦二人的房門。

    “進來。”

    八腦朝門口喊了一句。

    阿東樂推門進來,見虛頭和八腦二人正在喫酒,根本看不出他們對胡靈兒安危的擔憂。

    “你們兩位真是好雅興啊,都這個時候了,還能如此悠哉地喝酒。”

    八腦眯着眼將一個空杯子放到阿東樂面前,似乎早就已經準備了另外一個人的位置。

    “看來,你們是料定我會過來找你們的。”

    “從你們一進這“夜夜春”的時候,我就猜到八九分了,所以當時纔沒和你動手,現在,是時候互相亮底牌了吧”

    “什麼底牌我怎麼聽得糊里糊塗的呢”

    阿東樂趕忙喝下一杯酒,試圖自然地逃避八腦的話。

    八腦也沒生氣,只是笑呵呵地盯着阿東樂看。

    虛頭脾氣暴躁點,差點跳了起來。

    指着阿東樂的鼻子大罵道:“阿東樂,你要是這麼藏着掖着就沒意思了啊,我們兄弟倆這麼真誠地對待你,你作爲回報,也總該告訴我們你的底細了吧”

    “這個啊好說。”阿東樂藉着給虛頭和八腦倒酒的功夫,腦子迅速地轉動着。

    他不能將自己的底細透露太多。

    因爲他還不確定眼前的虛頭和八腦二人對自己的背景究竟是掌握了多少。

    “怎麼樣想好怎麼說了吧”

    八腦不愧是八腦,阿東樂的任何一絲絲的表情,都逃不過他那明銳的眼睛。

    “好吧,那我也就不繞彎子了。我是吐火國“阿氏門”的門主,我們“阿氏門”是楚穆王在世的時候,最好的一個盟友。楚穆王當初答應我們,待他平定了鄭國,就揮師前往吐火國,替我們“阿氏門”正名,恢復我們“阿氏門”在吐火國的榮耀和地位。所以,我們“阿氏門”一心奉楚穆王爲主人,後來,楚穆王殯天,他將我們“阿氏門”贈與他的信物送給了樊霓依,這樊霓依自然就成爲了我們的新主人。”

    “這麼說來,那夜夜闖若敖府救走樊霓依的,也是你們”

    “正是。”阿東樂佩服地望了眼八腦,痛快地回答了一句。

    “這麼說來,樊霓依現在還活着”

    “是,而且就在“夜夜春””

    “什麼就在“夜夜春””虛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樊霓依竟然也混進了“夜夜春”,而自己和八腦二人,根本是毫無察覺。

    八腦沒有虛頭那麼一驚一乍的,阿東樂的話,對他來說多少會激起一點波紋,可是,很快就又平靜了下來。

    “我知道樊霓依現在在哪裏。”

    “你知道”

    “我不止知道這個,我還知道你這個時候來,一定是樊霓依讓你來的,就是想要知道我們到底是敵是友。對嗎”

    阿東樂慚愧地地下頭,這八腦就好像一直跟在自己身後,目睹了自己和樊霓依談話的過程,竟然未卜先知。

    “我現在可以非常明確地告訴你,第一,我們絕對不會是敵人。第二,若敖天沒死。第三,我要你們保護好樊霓依,不管出現什麼事情,在叛亂局面還沒有穩定的時候,讓她不要出來。”

    八腦說着,起身從牆上一副畫後,扭動了一個機關,從裏面取出一個紅色的木瓶子遞給阿東樂說:“這是最好的癒合藥,對她的傷口恢復有幫助,快去吧,我們弟兄兩就是等你來了,交代你這幾件事而已,馬上我們就要出去迎敵了。”

    阿東樂看着虛頭和八腦二人徑直朝門外走,忍不住問道:“既然不是敵人,能否告知你們是爲誰辦事”

    八腦背對着阿東樂停了下來,一個手指向屋頂,隨後迅速地離去。

    留下阿東樂一個人傻傻地思考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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