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阿蘭蕾的喊聲,他才轉頭髮現樊霓依已經被趙氏勤控制住了。
太子熊呂顧不上自己屁股疼痛,掏出口中的布條,兩眼怒視着趙氏勤。
“趙氏勤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還不快放開霓依”
“太子。”
若敖束錦渾身顫抖了一下,語氣溫和地問太子熊呂:“你難道一點都不緊張我嗎我爲你做的事情你難道都沒有感受到嗎”
“錦兒,你先放了霓依好不好咱們有什麼話不能說開”
“你站住”
若敖束錦喝住了太子熊呂,不叫他朝前再走半步。
對於太子熊呂,她從入宮的時候就不喜歡。
直到去了高陽縣賑災,她才慢慢地接觸了太子熊呂的好,這之後也就慢慢地愛上了他。
爲他做了這許多的改變,難道他對自己到現在一點心意都沒有
“太子,我爲了你,爲了你能登上王位,不惜親手殺了我姐,還跟我爹反目成仇,你不會到現在都沒感受到我對你的愛嗎”
“錦兒,我知道,你說的我都知道,我也愛着你的,我怎麼會不愛你呢聽話,我們有什麼事冷靜下來再說,好不好”
“你愛我你有多愛我你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我都和你的護衛愛恨纏綿了,你竟然一點恨意都沒有,你還說你愛我”
太子熊呂看着樊霓依被趙氏勤一手扼住脖子,一張臉憋得通紅,心疼地向前又向後退了幾步,哀求着若敖束錦說:“錦兒,有什麼事,先放了她再說,她身上還受着重傷呢”
“放她容易,我要你在我和她之間做一個選擇。如果選我,我就放了她。如果選她,我就殺了她。”
“錦兒。”趙氏勤站在若敖束錦身邊不情願地說:“咱們還是走吧,有她做人質,咱們一出宮就能全身而退了。”
“氏勤,你愛我嗎”
趙氏勤沒有回答,面對太子熊呂,他多少也會心存慚愧,只是乾點頭。
“我要你說出來”
“愛”
“大點聲說,就像第一次和我在一起時說的那些話,都大聲地說出來給太子聽聽”
趙氏勤猶豫了下,看着太子熊呂和樊霓依都怒視着自己,不知道從哪裏上來的勇氣,對着太子熊呂說:“沒錯,我是愛錦兒,我比任何人都愛她,我可以爲她去死,你們能嗎”
“聽到了沒有”若敖束錦朝太子熊呂苦笑了着問:“現在,你就給我一個決定,兩者選其一。”
樊霓依心知若敖束錦此時已經被愛恨衝昏了頭,哪裏還有什麼人性。
擔心太子熊呂受到什麼危險,使勁地朝太子熊呂搖頭,不叫他靠近。
太子熊呂就當是什麼都沒看見,朝着樊霓依一步一步走來,對着若敖束錦說:“如果非要選擇的話,那我選她,你最好將我也一塊殺了,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
若敖束錦聽完太子熊呂說的話,頓時感覺渾身都快要炸開了。
自己對他,是一心一意地付出。
不惜殺了自己的親姐。
還得罪了自己的親爹。
她原本以爲,只要能幫助太子熊呂登上王位,自己掌握了一些實權,太子熊呂就捨不得對自己放手。
這麼一來,她既可以擁有太子熊呂,同時也可以擁有趙氏勤。
一生活在兩個自己喜歡的男人的視線裏,這是她最大的追求。
現在。
一切都落空了。
都只是因爲樊霓依
對,如果沒有樊霓依,她就不至於落到這個地步。
“都是你這個該死的樊霓依,我今日非要親手殺了你才能解我心頭只恨”
若敖束錦拔下自己的髮釵,一把純金的錐形髮釵,一手青筋盡露地使勁握着髮釵,朝着樊霓依的脊椎處就要紮下去。
太子熊呂迅速地撲了過去,寬大的手背被若敖束錦落下來的髮釵,生生地給穿透了過去。
“太子,太子,你怎麼樣了你沒事吧”
若敖束錦見自己親手傷了太子熊呂,那金色的髮釵已經將他的手掌穿透。
心疼地抓着太子熊呂的手哭道:“你怎麼那麼傻啊,爲什麼到底是爲什麼”
“錦兒,對不起。”太子熊呂強忍着疼痛,伸出一隻手幫若敖束錦揩去眼淚,心疼而內疚地說了一句。
若敖束錦對他的好,他又豈能不知道
“你快給我滾開”
趙氏勤想來是已經容忍太久了,這個時候,他不能再見到另外一個男人在安撫自己心愛的女人。
他已經愛若敖束錦愛到骨子裏頭去了,如今事情都已經說開了,他是再也不允許太子熊呂甚至是任何一個男人去動若敖束錦一根手指頭。
太子熊呂被趙氏勤突然的一個旋風腳給踹飛了出去,幸虧是阿東樂抱着,否則這一摔下去,不骨折也會躺半天才能起身。
“氏勤”,太子熊呂眼裏噙着淚水,失望地望着趙氏勤問:“你從小陪我一起長大,我自認爲對你不薄,拿你當兄弟看,你現在竟然這樣對我”
“過去的事,你別跟說了,我誰也不想傷害,我只想帶着錦兒走,你們要膽敢再逼我出手,就別怪我手下無情。”
趙氏勤像一頭髮怒的雄師,朝太子熊呂等人大聲地嚷了一句,這才一手抱着若敖束錦,一手用劍抵着樊霓依說:“全給我讓開”
太子熊呂和阿東樂等人,誰也不敢靠前。
他們深知,趙氏勤並不可怕。
可怕的是他會發瘋地傷害了樊霓依。
這個時候,只能冷靜對待。
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他拿着樊霓依的性命當擋箭牌逃出楚宮。
“錦兒,我答應你,離開宮後,我帶你去一個沒人知道咱們的地方好好生活,那裏有山有水,風景也特別的美,好不好。”
“好,我答應你,我要爲你生好多好多小孩,咱們一家人天天在一起,哪兒也不去。”
“嗯。”
趙氏勤聽着若敖束錦說話的語氣,知道她已經放下了許多仇恨。
樊霓依跟在身後,聽着趙氏勤和若敖束錦的對話,心裏多少也對若敖束錦能放下而替她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