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子恆和李旦二人喝了果醋後,這李旦也不知道是真醉還是假醉,已然是醉得不省人事,藺子恆只好讓他繼續趴在桌上睡着,自己則堅持着和樊聯丘聊着。
“晉使啊,你說你們晉國爲何還有如此的酒文化,這一般酒量的還真是不能與貴國談事呢。”藺子恆摸着發燙的兩個臉頰,是冒着滿嘴的酒氣。
樊聯丘“哈哈”爽朗一笑,當作是迴應了他。
“說實話啊,晉使,我已經是許久未曾這麼痛快地喝酒了,方纔在秦使那裏啊,是一頓好酒好菜沒撈着,都是一些無用的話,我君上好歹也是楚國堂堂的一國之君,他秦國又算得了什麼橫豎大不了就是再開起戰事,我楚國連年戰役,也不在乎在多他一場。”
“哦”樊聯丘似乎是不相信藺子恆說的話,目錄狐疑之色。
“此事千真萬確,怎麼晉使不信我藺某人的話”藺子恆趁着酒勁,說的話也都生硬了許多。
“豈敢豈敢。”樊聯丘此時是真的不知道這藺子恆說的話哪句是真,哪句有摻雜水分,這酒後雖說是可以吐真言,但往往許多壞事都是在酒後設計的。試探道:“這秦使也真是的,來者是客,他這算怎麼回事喧賓奪主之意嗎”
藺子恆一手拍着桌沿說道:“可不是呢,他還以爲這是在秦國呢,我今天就把話說到這,就算是再幾個秦國,我們楚國也是毫不畏懼的,最壞的結果無非就是魚死網破嘛。”
“誒,藺大人此言差矣,這一人之死又有何懼,可憐受苦的還是天下那萬萬千的窮苦百姓,那些婦幼老弱啊這不管是爲君還是爲臣,百姓纔是最需要用心呵護的,否則要我們這些當官的做什麼你說是吧”
“話是沒錯,不過我還是看不慣那秦使那副臭模樣,陰陽難辨,文理不通,還以爲自己有多大能耐似的,這要不是因爲古有兩國交戰不斬來使的約定,我早就命人將他捉起來碎屍萬段了。”
“晉使說話如此貼己,足見晉國民風也差不了,晉王自然也該是如外界所傳言那般禮賢下士,談吐風雅。”藺子恆適當地誇了晉王一句,不顯山不露水地將楚國的想法流露了出來。
這樊聯丘又不是傻子,自然能聽出藺子恆的這話中話來,而且也非常確信藺子恆說的這話是可信的。於是,也開誠佈公地陳述道:“我晉王年歲片長楚王,卻也都正當年,且兩位君王都是愛民如子不喜戰亂,卻敵不過秦國屢次三番明裏暗裏的挑釁,這國家就像是獨生子一般,在面對強者欺凌的時候,就特別渴望有手足可以幫襯。因此纔會派遣我前來與貴國聯姻。”
“晉使只管放心,聯姻的事我君上已經交代過我二人,只要晉國能幫我楚國度過這個難關,我楚國自然願意和晉國聯姻,以求彼此進退守望相助。”
藺子恆又將在秦使桃夭面前說的哭都重新給樊聯丘講了一遍,他擔心在前言後語上對不上數量,於是對於那些糧草馬匹的數量,秦晉兩國都報的是一樣的。
以爲這晉使樊聯丘會和秦使桃夭一般奸猾,會提出各種的理由來減少數量或者推遲交期。
樊聯丘聽完藺子恆的話後,挽着袖子給藺子恆再次斟滿了酒說道:“藺大人,我王知曉楚國這接二連三的戰事,一定是給楚國帶來了巨大的人力物力和財力的損失,我王特囑咐我,不管楚國要多少數量的支持,我王都在這個數量上再增加三成。”
“什麼”,藺子恆這回喫驚睜大眼珠子的樣子不是在裝的,而是當真的喫驚了,他沒想到晉王竟然如此有誠意:“晉使啊,什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