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蘇見力回了樊霓依一句,又對孫損交代道:“你去吧,記得吩咐手下把他們給看死了。”
巴腦,躺在牀上,樊霓依剛纔說的那些話,是發自肺腑的,從她的眼神和神態裏,他看得出樊霓依沒有作假,而是真心實意地把自己當作一家人。他原來家中也有一個妹妹,只是可惜和他父母一起都死在戰亂當中,他因爲很早就出來做事了,才逃過了一劫。
現在突然間多了一個妹妹出來,這種情懷怎麼能容易釋懷呢心中暗自發誓,此生活着或者死了,都是爲她樊霓依
蘇見力來的時候,巴腦也沒發現,只是一個勁地落淚,像一個愛哭鼻子的女人。
蘇見力以爲巴腦是傷口扯痛了,過來取笑道:“巴腦,你不會吧,這點小傷就把你給折磨哭了”
巴腦慌忙中趕緊用袖子將兩眼的眼淚胡亂地擦了擦笑說道:“怎麼可能呢我只不過是想起了虛頭,心裏覺得委屈了,你真以爲我巴腦就那麼不堪啊”
說起虛頭,蘇見力也是鼻子一酸,雖然他和虛頭沒有什麼深交,可是從孫損口中得知虛頭臨死前的壯舉,他不得不佩服。虛頭是用性命和逍遙子同歸於盡,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做法,他蘇見力怎麼會沒有經歷過
“巴腦,虛頭的屍體,是要就地葬了,還是化成骨灰,到時再帶走”
“帶走吧,他也是個可憐的人,從小就父母雙亡,再沒有人可以依靠,這如今人已經去了,我怎麼說也要將他帶走。將來我在哪,他也就在哪。”
“好。”蘇見力點點頭,巴腦和虛頭的這種兄弟情深,他自然能理解,正色道:“你放心,我一定把這件事給辦好。”
“自家兄弟,有什麼話你儘管問,我一定如實回答。”
“好,蘇將軍的爲人和人品,我自然是相信的,那我直說了。”巴腦躺在牀上,兩眼注視着蘇見力表情的變化說道:“聽說阿提馬已經兵分兩路了,如今咱們已經被包圍着,萬一君上又不派援軍來的話,不知道蘇將軍可另有安排”
蘇見力搖着頭回答道:“我暫時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你也知道如今驛站外面是裏三層外三層地包圍着,咱們的兵力不夠且不說,就單憑他們每個人都會吐火,就對咱們不利。若沒有君上派援軍前來支援,咱們縱使是插翅也難逃了。”
“若是集中咱們所有的兵力,能否殺出一條路來保護主人安全離去”
蘇見力依舊是搖着頭道:“難,難以登天。除非能不讓他們吐火纔會有可能。”
“吐火對了,我想起來了。”巴腦突然興奮地對蘇見力說道:“蘇將軍,我這貼身的衣服裏有幾根斷刺,你幫我取出來下。”
蘇見力看着巴腦破了好幾個口子的衣服,那傷口翻着皮,像是一塊樹皮被人從兩邊扯開口子,表面已經發黑。
知道巴腦的傷勢特別嚴重,蘇見力尋找幾次下手的地方都不好下,只好慢慢地一點一點地解開了巴腦的衣服,這才從貼身的衣服袋子裏取出一塊黑色的布來,打開一看,裏面是幾根約有幾寸長的透明尖刺。尖刺裏的透明液體還在流動。
“這是什麼”蘇見力取出一根尖刺,對着光線仔細地差看着,卻是始終看不明白。
“這是“無葉花”,原來在“妙手胡醫館”裏的。這個尖刺裏的液體可以熄滅他們口中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