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辣手凰後 >296,衆人齊聚楚國天牢
    楚宮。

    漫天的雨水,連綿不斷。較之嚶嚶啼鳴的鳥叫聲還要來得應接不暇。

    彭有德僥倖得勝,樊霓依和蘇見力一行人,自然是願賭服輸,並沒有與彭有德再發生半點的掙扎事件。彭有德將他們一行人送進了楚宮的天牢當中,掐指一算已經有近二十個日子了。

    在這二十個日子裏,這楚莊王並沒有下令要對樊霓依他們怎麼樣,期間更無大臣問津,似乎樊霓依和蘇見力等人在吐火國鬧的那些事,沒有人去追究。

    吐火國國君阿提馬最爲鍾愛的阿珊公主,被彭有德獻給了楚莊王,封了一個嬪。這楚莊王自有了李兮兮以後,日子過得倒也是十分的舒坦,何況這功夫又有了膚如玉脂的阿珊公主,更是連政事都不去過問。天天流連在李兮兮和阿珊公主兩人之間,所有的大情小事都交給了左丞相藺子恆和右丞相李旦二人全權處理。

    蘇見馬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偷偷溜進了天牢。

    這是第一次有熟悉的人進來天牢看望他們。

    “你說你們這又是何苦放着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鬧出點破事來,現在好了,一股腦全在裏頭待着了。”

    “六哥,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啊......嗯哼嗯哼......”,蘇見力咳嗽着問蘇見馬道:“君上打算如何處置我們這成天的也見不到一個外人,都快將我憋死了,橫縱不過是一死,給個痛快也行,你們說我說的是不是在理啊”

    巴腦最是配合着蘇見力了,實際上他也是憋屈得很。這阿東樂好歹有阿蘭蕾和她腹中的胎兒,自然會不覺得悶,可是他巴腦是最受不了被困在一個固定的地方,活動空間幾乎沒有。這會兒見蘇見力如此發話,自然也跟着發牢騷道:“蘇將軍所言極是,大丈夫立身天地間,與其這般生不如死地混日子,倒不如給個痛快,一刀下去碗大的刀口,我巴腦決不眨眼。”

    “呵,好大的口氣啊。”蘇見馬拉了條長凳坐了下來,兩眼左右環視了兩邊的牢房,雙手併攏起來那麼大的木樁,表皮刷着一層又一層的漆皮,縱使武功高強的人也不能破牢而出,何況他們每人身上還都被鐵鏈拴着。

    樊霓依依靠在牆角,雙腿伸直兩眼緊閉,對於蘇見馬和蘇見力他們的對話,似乎一點都不敢興趣,緊縮着的眉頭,略顯着滄桑。

    蘇見馬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理,突然起身走向樊霓依的牢房前,對樊霓依說道:“樊侍女,我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你們從吐火國帶回來的那個阿珊公主如今深得君上寵愛,君上答應她,待與秦晉締盟聯姻之日就將你們大赦。我估摸着用不了太長時間,你們便可恢復自由身了。”

    樊霓依緊鎖的眉頭愈發的緊了。抿着嘴,眼皮動了幾次,突然將雙膝收回,雙手抱着頭埋在兩個膝蓋之間。

    阿東樂見狀,鼻子也是跟着一酸,心疼樊霓依如今竟然被楚莊王看得一文不值,擔心蘇見馬多嘴問,便主動朝蘇見馬問話道:“蘇將軍,你的消息可是當真”

    “自然當真,要不我費這麼大功夫偷偷溜進這天牢做什麼你們是不知道,當日你們悄悄離開楚都後,君上是勃然大怒,幸是李妃使出渾身解數哄着君上,求着君上開恩,後來君上才命林將軍帶兵去吐火國接你們,要我說呢,你們他日平安出去後,千萬莫要忘記李飛和阿珊公主的恩情。”

    “那是一定的,蘇將軍放心。對了蘇將軍,你說秦晉兩國締盟聯姻,不知是秦國還是晉國與咱們楚國聯姻”

    巴腦突然很是好奇,其實他清楚,樊霓依想知道的實情又不好開口問,自然只有自己代爲問了。

    蘇見馬有日子沒見到他們了,他心中有大把大把的話要對他們說,況且他來這天牢的主要目的,也就是想徵求下蘇見力的意見。

    “說實話,我也不清楚這藺丞相和李丞相會選擇與哪國聯姻締盟。若是依照我的想法,我則願意和秦國聯姻締盟,想那秦王已老,秦太子又一身的書生意氣,若與秦國聯姻,以君上的龍威,他日秦王撒手歸西,秦國便至少百年內不會對楚國構成威脅,如此楚國便有了修身養息的機會。”

    “若是與那晉國聯姻又如何呢”

    “若是與晉國聯姻,晉王雄才偉略,麾下又皆是能征善戰之輩,恐怕用不了太長日子便會慫恿君上聯合起來去對抗秦國,而君上若是答應與之共同伐秦,這晉國只會令楚軍攻打前陣,無論秦國敗與否,最終喫力不討好的則是咱們楚國啊”

    蘇見馬搖着頭,不無擔心地說着。在他所謂縝密的思考下,他是打心裏希望同秦國聯姻,併爲此上呈給楚莊王,誰知楚莊王哪裏有功夫迴應他

    “六哥,我不同意你的說法,想那秦王雖已上了年紀,但我聽說秦太子不過是揣着明白裝糊塗的一個人,所謂虎父無犬子,秦王是何等聰明的一個人,他豈能將秦國交到一個懦弱的兒子手中我敢跟你打賭,藺子恆和李旦一定會選擇和晉國聯姻”

    “不會的,晉國離楚國較遠,楚國自然和秦國聯姻纔算合乎天意。”

    看着蘇見馬一副斷然不信的態度,蘇見力也是懶得再去做無謂的爭辯,搖着頭卻是不語。

    蘇見馬身爲蘇府的六公子,雖說蘇見力在行軍打仗這塊較自己要高明得多,但是在關乎國家利益的大問題上,他卻不服蘇見力的見解。打小有記憶開始,他就深得其父蘇從的讚賞,說他懂得審時度勢。

    同樣的,蘇見馬也不想多和蘇見力做更多的爭辯。拾起步子緩緩行至樊霓依所在的牢房前。

    看着林一渾身被打得皮開肉綻的,想來是自從被押解回楚國以後,受到了很大的刑法纔會如此。畢竟身爲領兵打仗的將軍,臨陣倒戈,這在哪一個國家裏都會被處以極刑,而如今他不過是受了些皮外傷,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哎,林將軍,你說你這又是何苦呢”蘇見馬和林一私交也可以,從懷中取出一個淡藍色的瓶子,不過是拇指大小,遞送到林一面前說道:“快把這藥抹上吧,對傷口癒合有幫助。”

    林一因爲被鞭笞得滿身都是肉綻着,大大小小的口子多得叫人無法數清楚,因爲失血過多,原本紅潤的臉頰,也是變得毫無血色,一對脣瓣也是如白紙一般蒼白,還帶着翻卷乾燥的脣皮。好不容易擡起來的手,還未夠着那瓶藥,懸在半空的手掌失重地砸在自己的大腿根上,大腿上的傷口又被砸破了口子,疼得他齜牙咧嘴着,額頭也是冒着幾滴若隱若現的汗珠。

    樊霓依迅速地從蘇見馬手中接過藥瓶子,遞給身邊的阿蘭蕾道:“阿蘭蕾,你去幫林一哥和阿東樂他們敷上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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