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寒吐納結束,在牀上舒展了一下身體,感覺精神飽滿,體力充沛。
穿戴好衣物後,他開始了簡單的洗漱。而文三幾人雖然醒了過來,但因爲酒的餘勁還有些迷迷糊糊。
易水寒也沒有打擾幾人,想讓他們再好好躺一會兒,他一個人悄悄走出宿舍,來到了操場,準備好好享受享受金秋暖陽帶來的溫暖舒適。
時值九、十月份,正是秋高氣爽的時節,陽光正好,微風不燥。氣溫舒適的想讓人靠在樹邊打個盹,要是能有個躺椅,那就再好不過了。
操場裏的人不算少,一些小情侶正在跑道上你儂我儂。偶爾有幾對老夫妻,頭髮斑白,緊緊牽着彼此的手,笑容掛在臉上如同三月的春風,和煦的很。
易水寒沿着操場走了兩圈後,順着後門,走到了一家早餐店門口。
易水寒現在還是需要一定的進食的,等他修爲到了一定的高度後,纔可以修煉摒棄紅塵中的食物。那時候就算是喫,對於他來說也沒有什麼太大的作用了,僅僅是爲了滿足口腹之慾而已,當然一些比較珍貴的天地靈物除外。
對於修爲稍高的練氣士而言,打坐吐納所吸收的天地精華遠遠多於練氣士身體運轉所需要的能量。這也是爲什麼古人有“辟穀”這一說,何謂“辟穀”,吸風飲露,不食五穀。
“老闆,來兩個肉包,再來一杯豆漿。”
易水寒在早餐店隨便尋了個位置坐下,然後對着老闆道。
早餐店的老闆是個少婦,年紀不大,估摸着二十四五歲左右,皮膚白皙,面容姣好,還帶了個兩三歲的小男孩。
那娃娃很乖,不哭也不鬧,安靜的坐在一個嬰兒椅上,眨巴的大眼睛,很惹人憐愛。
“哎,好的,稍等一下,馬上就到。”
早餐店老闆用腰間的圍裙擦了擦手,迴應易水寒道。
接着她便開始忙活起來,爲了吸引客人,她家的豆漿都是現磨的,口味比其他店家的口味香醇濃厚的多,也因此帶來了很多回頭客,總體來說生意還算不錯。
只見她動作熟練,從袋子裏抓出一把飽滿圓潤的大豆,用水沖洗乾淨,又把豆子攤開,將幾顆壞的大豆挑了出來,扔在了垃圾桶裏。
這年頭這樣良心的商販可不多了哩,易水寒心想。
“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呀”
見自己的早餐還要等一會兒,易水寒便想着逗一逗這個可愛的小男孩,他蹲在小男孩面前,眯着笑問道。
“快給叔叔講講你叫什麼名字。”
少婦笑顏如花,對着自己的孩子說道,眼睛裏滿是慈愛。
“俊俊”
小男孩說話還不太利索,奶聲奶氣的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俊俊真乖”
易水寒憐愛的用手摸了摸他的頭,小男孩的頭髮軟軟的,像絲綢一般柔順。
“哎,妞,給爺來碗豆漿,要新鮮的,最鮮的那種,嘿嘿。”
不知道從那裏突然出來一羣人,大概有五六個,爲首一人言語輕浮,滿臉淫笑,對着少婦挑逗道。那人手下的幾個馬仔哈哈大笑,應和着他們老大。
易水寒眉頭一皺,扭頭看向那幾個人,沒有言語。
爲首那人又指着少婦道,一臉壞笑。少婦面前正好端着剛給易水寒準備好的豆漿,她還沒來得及端給易水寒。
少婦的胸脯劇烈起伏,顯然對於這個登徒子的輕浮語言有些生氣。
但她還沒有失去理智,自己孤兒寡母在這個地方求生存,無依無靠的,像一株沒有根的浮萍,再也承受不起任何的打擊與挫折。
要怪也只能怪自己命苦,前兩年,她剛新婚不久,自己男人尋思着出去乾點活路補貼一點兒家用,怎料黑心包工頭只顧自己的利益,不顧工人的生死。由於安全設備不到位,她男人在一次施工中丟掉了性命。
那時候她和他的孩子才懷上三個月,孃家人都勸她把孩子打掉,重新找戶人家算了,原本孃家人都篤定她肯定會採納他們的建議,因爲這對於她來說是最好的選擇。
可一向溫柔軟弱的她,這次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孃家人的建議,甚至爲此還和孃家人斷絕了關係。
她拿着少的可伶的一點兒賠償費,來到了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開了一個早餐店。雖說日子過得清貧,可娘倆至少不會缺喫少穿。對於這樣的日子,她也覺得很滿足了。
“對不起,先生,這是那邊那位先生先點的,你們稍等一會兒,我馬上給你們重新做。”
少婦連連低頭,表示着自己的歉意,並把那杯豆漿和兩個肉包端着向易水寒走去。
“站住,我說那杯豆漿給我,你是聽不見,還是聽不懂”
爲首那人疾言厲色,神色不善,顯然對於少婦故意抹他顏面感到有些憤怒。他許明飛向來都是說一不二,今天竟然有人敢忤逆他簡直是豈有此理。
“你想死是不是快給我們老大拿過來。”
那人手下的幾個馬仔見老大有些生氣,紛紛開口喝到,一個個凶神惡煞。
少婦那裏見過這種場面,一時之間竟不知該怎麼辦,呆呆的站在中間。
“給他吧。”
易水寒看了眼少婦,對着她道。
“可是”
少婦欲言又止。
“沒事,先給他吧,反正我不急,你慢慢給我做都行。”
易水寒臉上帶着笑,輕聲說道。
此刻易水寒的笑容在少婦眼裏簡直比三月的春風還要溫暖,要不是易水寒,她都不知道該怎麼收場。
“那就對不起了,你稍等一下,我馬上就給你重新做一杯。”
少婦帶着對易水寒的無限感激,莞爾一笑,然後轉身把豆漿端給了許明飛。
少婦把豆漿遞給許明飛,正準備轉身離開。可許明飛並沒有想放她離開的意思,他一把抓住少婦的手,猛地把她拉到了自己的懷裏。
少婦身嬌體弱,哪裏是許明飛的對手,一下子便被許明飛拉扯了過去。
“小妞子,先不要忙嘛,先喂小爺把這杯豆漿喝完了再走嘛。”
許明飛長的肥頭大耳,本就長的不好看,此刻滿臉淫笑,更顯噁心。
“啊––”
少婦明顯被嚇了一大跳,嚇得花容失色,尖叫了出來。
“噢––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