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別墅裏傳出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許明飛緊緊抓住自己的手掌,手上鮮血橫流,右手的食指落在了血泊之中。
“以後要是再惹我們天帝會的人,可就不是一根手指頭能解決的了。”
文三望着許明飛,冷冷的說道。
許明飛臉色蒼白,渾身不自主的顫抖,恐懼加上疼痛,他已經說不出來話了。
易水寒帶着顧曉晨母子出了別墅,和手下的兄弟分別攔了幾輛去河東大學方向的出租車。
“師傅,去河東大學。”
易水寒打開車門讓顧曉晨母子先行上了車,自己則是坐在了她們旁邊。
“得勒。”
師傅是個中年大叔,身體微微有些發福,臉上佈滿了厚厚的一層胡茬。
“曉晨,你沒事吧”
剛纔情況比較緊急,易水寒也沒來得及仔細問問顧曉晨母子有沒有受傷,此刻上了車,他才滿臉關心的問道。
“沒事哩,倒是你,有沒有受傷”
顧曉晨滿臉擔憂。
“不礙事。”
易水寒咧嘴一笑,用手親暱的摸了摸小俊俊,小俊俊很乖,很安靜。
車子行駛了大約半個多小時,穩穩的停在了河東大學的校門口。
“師傅,多少錢”
易水寒下了車,轉身對着司機問道。
“這趟就算了吧,反正我也是順路回來。”
司機揮了揮手,表示不要易水寒等人的錢。這些出租車司機何等精明,一眼就能看出這些人不是普通學生。開出租車這行,危險着哩,跟這些人結點善緣,指着不定那天就派的上用場。
“那怎麼行哩。”
易水寒掏出五十塊錢,硬塞給了司機。司機拗不過易水寒,只得把錢收了下來。
易水寒從來不喜歡欠別人人情,特別是他現在已經成爲了一名練氣士,軒轅曾給他說過,身爲練氣士,一定要少結因果。不然隨着自身修爲的不斷強大,這因果的影響也會越來越明顯。
“我送你回去吧。”
易水寒對着顧曉晨道,顧曉晨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易水寒去送顧曉晨母子,文三等人便先行回了宿舍。
顧曉晨的早餐店離校門不遠,也就一公里多的距離。一路上,易水寒和顧曉晨都沒有說話,十分默契的保持了沉默。
快到早餐店時,易水寒率先打破了沉默。
“怕不怕”
顧曉晨看了看易水寒,又看了看小俊俊,搖了搖頭,然後道。
“不怕,只是擔心小俊俊哩。”
“以後沒人再敢這樣對你們母子了相信我,你就安心帶着小俊俊做你的生意吧。”
易水寒望着顧曉晨,神色堅毅。
“我信你哩。”
顧曉晨回眸一笑,笑容燦爛極了,懷裏的小俊俊也笑。
走到門口,顧曉晨把小俊俊遞給易水寒,從兜裏拿出鑰匙打開了早餐店的門,他們母子倆平常都是喫住在這早餐店裏的,店鋪的後面還有一間小房子,對於顧曉晨母子而言,也算勉強夠用了。
“你今晚就別回去了,晚了,明兒個喫完早餐再回去吧。”
顧曉晨對着易水寒輕輕的說道。
“嗯,那今晚我就在這裏照看你們娘倆。從明天開始,我會叫兩個兄弟過來保護你們母子倆。”
易水寒應道。
“用不着哩。”
顧曉晨雖然嘴上拒絕着,臉上卻掛着一絲兒笑意,多少年沒有人這樣關心過自己了。想着想着,她眼睛突然模糊了起來了,霧氣不斷在她眼眶裏蒸騰。
“就這樣說定了。”
易水寒帶着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顧曉晨溫柔的笑了笑,算是默認。
“你們娘倆受驚了,趕快去休息吧,我就在椅子上躺躺就好了。”
易水寒對着顧曉晨道。
“那那好吧。”
顧曉晨欲言又止,不過最終還是抱着小俊俊走進了裏面的小房間。
在顧曉晨這裏,易水寒也不方便打坐吐納,於是他趴在桌子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顧曉晨便開始忙活起來。易水寒也醒了過來,幫忙顧曉晨做些瑣碎的事情。
“來,這是你的早餐。”
忙活完一陣後,顧曉晨笑着把一份早餐送到了易水寒面前。
“嘿嘿。”
易水寒咧嘴一笑,接過了早餐。
喫完早餐,易水寒又呆了一會兒,才收拾着回了學校。
回到學校之後,易水寒叫了兩個兄弟,讓他們輪流換班,保護顧曉晨母子的安全,一但有異常情況,第一時間給他彙報,兩人領命而去。
話分兩頭,且說易水寒接連兩次大敗大二級扛把子許明飛之後,易水寒和天帝會的名號便在河東大學不脛而走,一時之間成了人們茶餘飯後的最喜愛的談資。
以前人們見面大都問候一句“吃了沒”,現在都變成了“你們聽了沒,天帝會”,那人還一臉神祕兮兮的低着聲,生怕別人把自己獨家放送消息給聽了去似的。
甚至外面還有人傳言許明飛的手指頭都被易水寒剁掉了一根,雖然不知道這消息是真是假,不過空穴不來風,這消息多半是不離十哩。
經過這麼一仗,天帝會也算初步在河東大學立了足,成功樹立了幫派的威信,這也正是易水寒所希望看到的。
這招的效果也是立竿見影,不少人都因此紛紛來加入天帝會。而易水寒也是來者不拒,通通接納了下來。畢竟現在正是幫派發展壯大的時候,人手當然是越多越好。
經過一番吸納擴張,天帝會已經從十個人發展到了三十幾個人,一躍成爲了河東大學小有名氣的幫派。不過對於那些真正強大的勢力而言,易水寒這點家底還遠遠不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