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費”

    “對,就是服務費,以往他們來消費,小二上完菜就直接走人,顯得很沒有人情味,現在來外面喫飯富貴人,菜的質量是一回事,服務又是另一碼事,你想,你要是出門喫飯,被人當成大爺一樣的供着,心情能不好現在舅舅多找些人來,按照不同程度的包間制定服務標準,比如這個風景最好的包間,配上兩三個個有眼力價的小廝在裏面端茶倒水,上菜後令他們爲客人專職佈菜,在喊來幾個伶人演繹,哦,舅舅,你這邊的茶杯也得改善一下,叫窯匠爲咱們這重新定製茶杯,得有蓋子。”

    張琿不解,茶杯有了蓋子客人喝茶是不是不方便呀

    林月容喝了一口不知何時上的綠豆湯,潤潤嗓子:“茶杯上有蓋子會顯的文雅一些,除了文雅,還可以避免因爲夾菜濺到茶杯裏的油漬,讓表哥繪製一套花草茶具給他們做模子。”

    張琿細想一下侄女的提議,果真不錯,就是細節還得和家裏商量一下,故而又看她鼻尖冒出細膩的汗珠,心裏柔軟一下,輕輕摸了一下她的小腦袋,憐愛的說道:“先休息一下吧,看你累的。”

    林月容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摸摸自己的鼻頭,舅舅好喜歡小姑娘呀,哎呀,可以側面鼓勵他們生個二胎呀,反正在古代生二胎又不犯法,目測舅媽的年級也不是很大,在現代,那可是黃金生育期呀

    一旁的小二哥早就很有眼色的上菜,幫他們添完茶水後乖乖的站在外面。

    林月容和張琿則是安靜了吃了一頓午餐,兩個人又沿湖站着說了一會話,就轉身回了家。

    到了晚間,林月容扒在迴廊邊起駕起的藤蔓下苦苦等着王可昕,想起今天和小舅舅說的那些方案,她就熱血沸騰,好想迫不及待的實施呀。

    鳴翠端着點心站在桌子邊勸慰:“姑娘先喫一點東西吧,老這麼幹等着也不是辦法呀。”

    林月容聞言眼皮子動了一下,無精打采的說:“唉,鳴翠,你說爲什麼古代的娛樂活動這麼少,既沒有麻將,也沒有撲克,連個小說都沒有的,這人生還有什麼意義”

    鳴翠聽得雲裏霧裏,老實說道:“姑娘,你說得魚是什麼東西姑娘是要養魚嗎”

    林月容聽聞,嚇了一大跳,媽呀,自己剛纔都說了些什麼,呸呸呸,幸虧鳴翠愚鈍,她立馬下意識的拍拍胸脯,擡頭:“我就是覺得無聊,隨口胡謅,好鳴翠,你千萬不要告訴別人。”

    鳴翠憨厚的笑了一下:“姑娘說的鳴翠也不懂,要是姑娘覺得無聊,奴婢就回去將表少爺送給姑娘的小魚抱出來給姑娘解悶。”

    賞魚,好無聊,如果自己真是個古代的小姑娘,也許就讓鳴翠去抱了魚缸過來,可惜,自己是個擁有21世紀靈魂的新人類啊,誒,要不然讓鳴翠取些竹簡,自己拆開了做一副簡易麻將,嘿嘿,古代的麻將似乎叫葉子牌,就這麼決定,林月容立馬歡快的朝鳴翠招手,在她耳邊密語一番,叫她請來張恆和居然,並且拿了一些小刀和木板。

    她拿起毛筆,勉勉強強的畫了葉子牌,給她們稍微解釋一下,張恆立馬錶示明白了,很是勤快的將東西照貓畫虎的弄了出來,看的月容崇拜不已,這就是古代的應試教育啊,琴棋書畫,木工雕刻,簡直是絕了。

    不消一個時辰,簡易版的葉子牌就弄好了,按照麻將的打法,她叫來幾個丫鬟,給她們普及了一下葉子牌知識,由四人打,每人先取八張牌,剩餘幾張放在桌子中間。四人輪流出牌、取牌,出牌以大擊小。

    打馬吊牌有莊家、閒家之分。莊無定主,可輪流坐。因而三個閒家合力攻擊莊家,使之下莊

    林月容費盡口舌,才讓那些人明白,可是問題又來了,好多人她不認字啊,林月容簡直是要凌亂了,幸虧舅舅他們知道林月容發起的活動,立馬笑容滿面的喊着林月容他們來大堂裏玩。

    “一索。”張恆蹲在椅子上大喊,緊張的看着自己手裏剩餘的牌色,手心都冒汗了,看着一旁的林月容偷笑不已。

    “我吃了。”張佩立馬大啦啦的拋出二三索,望着張恆笑眯眯的說道。

    張恆很是懊惱的大叫:“大姨,你怎麼不讓讓你侄兒”

    張佩樂嘻嘻的說道:“行行,我給你一張牌,三萬。”

    張恆立馬跳起來大叫喫,興高采烈之際,林月容慢吞吞的說糊了,接着放下手上的牌,衆人一看,還真是三四五萬,糊了。

    張恆瞬間蔫了,立馬將手裏的牌扔下去,丟了一角銀子,大聲說再來,林月容他們則是笑得不行。

    張佩將腰間墊的墊子稍微調整一下說道:“我說衡哥,你就沒有贏過,莫不如給你爹讓個位置,也好讓你爺倆贏一下。”

    林月容細細觀察了每個大人,舅舅和張氏雖然不說話,但從他們的眼裏看出,他們還是很渴望大展身手一下的,立馬站起來拉着張氏做下,奶聲奶氣道:“娘要好好玩,蓉兒等娘給買糖喫。”

    這話一出,張氏立馬樂得找不着北,做下拿着木牌,手都有些顫抖,生怕贏不了似的。

    張恆也讓了張舅舅下臺,四個大人開始打牌,張佩還一再強調,小舅媽和小舅舅不能連牌,氣的小舅媽連聲要收拾張佩,大家一時間又笑成一團,張老爺子喝了一杯參茶,指揮着舅舅打牌。

    林月容得空坐在一邊,發現大家對於打牌並不陌生,遂喊了流雲問道:“流雲姐姐,宮裏的貴人也玩這些嗎”

    流雲看了一下說道:“是玩,只是和姑娘的玩法不太一樣,宮裏的叫馬吊牌。”

    林月容慶幸的拍拍胸脯,還好沒有創造新玩法,原來這個時代有麻將了呀,遂又問道:“那怎麼沒見人玩過”

    流雲看着她道:“這些都是貴人晚來打發時間的,咱們平日哪有那個閒心啊。”

    林月容點頭,是呀,白天小舅媽要出門大關係,舅舅要去看生意,外爺百病纏身,表哥又要上學,的確是沒什麼時間,看他們對這牌到是不驚訝,玩法到是挺喫驚的,可能大家以爲只是我想要打發時間無聊發明的吧。林月容想到這裏,心裏一片暖意,大家縱然知道這種玩法不對,還是大力支持了自己,孃家的人可真好。

    現在可是小舅舅坐莊了,手裏握了一把萬,一張臉皺的很厲害,每打一張牌都思索半天,林月容分析,小舅舅是個心思慎覓的人。

    “二索。”張佩高聲喊道。

    張氏有些緊張的看着手上的牌,打了六萬。

    舅舅立馬大喝一聲糊了,驚得張氏的牌全掉了,大家笑了一通,細細看舅舅的牌,立馬唏噓不已,就連張恆都嬉笑眉開,催促着給錢。

    等到王可昕回來,大家都還激情高漲的玩鬧着,絲毫沒有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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