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兩個月,天氣臨近秋天,沒有夏天那麼熱,小舅舅來了家信,說生意經過推敲,很不錯,都要在隔壁的鎮子開分店了,到時候接了他們一道去賞菊花。

    表哥派了人送來他給她的信,說已經知道在她家裏發生的事情,讓她小心林青和姜昊,這兩個人都不簡單,並且查到踏雪的幕後老闆就是姜昊,他最近做了些小動作讓姜昊很不痛快。

    林月容深思,若是姜昊,那麼他肯定是重生的。他經營的手段完全是夏春花的營銷手段,他又是霸氣苦逼的第一男配,怪不得他一直和夏春花走得那麼近,不斷地警醒自己,老和自己較勁,還經常在大春山晃悠,原來是這樣,恐怕這大春山也有不得了的大祕密吧。

    想通了關節後,林月容砸吧嘴巴,自己來這裏也有些日子了,除了幫幫外公家裏,似乎也沒什麼作爲,不過,她和夏冬花的友誼倒是增加了不少。

    她給自己舅舅去了一封信,問了舅舅有沒有研究出辣椒的好處,要不要再大春山上廣泛種植,還提了一些辣椒的好處和青梅汁的事情。

    自從上次被二哥鞭打後,林青傷得很重,過了一個月才能下牀出門,不過張氏也沒饒了她,家裏所有豬的飯都歸了那丫頭,不過那丫頭也是老實了不少。

    很快就到了雙搶的日子,這天林家上下天還沒亮就全起了牀,張氏給林月容穿好,就喊着媳婦和兒子們急哄哄的去了地裏,林月容也是迷迷糊糊不知道幹什麼的跟了上去,到了地裏頭才知道,農家人在麥子熟了以後,都要進行祭祀儀式,這天早上天不亮全家人都得趕過來,按照村中的地位依次站好,由村裏最能幹的人殺豬,村長並幾個長老一起上香酬神,在讓殺豬的那個漢子割第一刀,然後所有人都下地開始幹活。

    張氏怕林月容扎到,帶着她到了一旁田埂上蓋着的小茅屋裏坐着,幾個嬸子頭上包着碎花布,忙碌在茅屋裏,給地裏幹活的漢子們熱水做飯,孩子則跟在大人旁邊,不時的彎腰撿一些落在地上的麥子拿到自己阿孃面前邀功。

    張氏在村裏素有威名,村長夫人,帶頭羊,也不好乾坐在那裏,喊了在地裏玩耍的林居然過來陪着心肝,自己也擄了袖子和一衆婦女幹活去了,剩下林月容和林居然兩個坐在角落上大眼瞪小眼。

    林居然調皮的說道:“姑姑,張恆大哥說開春就讓我去他那讀書。”

    林月容微微一笑:“那多好,你以後就能住在城裏頭了。”

    林居然開心的說道:“不是這個,就是那個書院好漂亮啊,上次恆哥哥帶我去,我認識了好多人。”

    林月容回想一下居然,每日呆在村子裏,好不無聊,走出去見識見識也是一件好事,憑着林居然這聰明勁,就是不做官當個生意人也很不錯。回頭跟表哥哥說說,要是居然讀書不行,就帶着他去做商人。

    一旁幾個大點的頑童跑過來站的2米遠朝居然喊:“林居然,走,咱們去田埂上打仗去。”

    林月容掩嘴笑道:“小侄子,還不快去,免得貽誤軍機。”

    林居然羞赧迴應了一下小夥伴的喊叫,立馬瞪眼揮着手臂跑上去和他們打成一團,林月容帶着甜甜的笑容想,這纔是小孩子啊,無憂無慮的年代。

    冷不防一個穿着青花麻布衣裳的婦女偷偷接近過來,下了林月容一跳,那婦女笑了一下,有些尷尬的說道:“林家小姑,我是冬花他娘啊。”

    林月容拍着胸脯沒好氣的看着她黝黑的面孔,回想起幾個月前的見面,那時候也沒這麼黑呀,有心不理人,但一想到女主,還是好聲好氣的說道:“哦,夏家阿嬸,有什麼事”

    那夏錢氏看到林月容膚白貌美,一派千金,立馬就說不出話,在農家,能有幾個像張氏閨女這般氣質的,說出的話都能酥了人的骨頭,至一想到夏青山那個憨貨打老婆的手段,立馬一個激靈,帶着哽咽的問道:“她小姑,冬花上次都虧你,才免了被趕出來,就是謝謝你,可惜她阿奶,夏姑娘,上次聽冬花說,你會給她爹找份工作是嗎”

    林月容無語,她都忘了這件事,沒想到夏冬花倒是記住了,肯定是她爹又犯渾,她沒辦法才說出來,夏青山就逼着錢氏過來討口信了。

    林月容笑眯眯的說:“的確,我舅舅買了大春山,準備來年僱人翻了土,種些花。”

    夏錢氏一聽,立馬渴求的望着林月容道:“好閨女,青山就是種花草的好手,可惜咱們這爛尾灘子種花草甚少,也沒什麼活計,不如就叫他來做,一定會好好做的。”

    林月容抿嘴笑了一下:“錢嬸子,我也不懂,到時候舅舅自會派人來,我平日裏跟冬花玩得好,會替他說說的。”

    夏錢氏聽了,心裏一塊石頭落地,回頭得叫冬花多來來,要是她男人落了活計,自己的日子說不定就好過了。

    林居然看到一個婦女拉着他小姑姑,立馬從孩子圈裏跑出來,朝林月容大喊:“小姑姑,你快來一起玩呀。”

    林月容搖搖頭,她纔不要和這些臭男生玩。

    夏錢氏看林月容一人獨坐在這裏,立馬笑道:“你可無聊了,我回頭就叫冬花過來陪你。”

    林月容笑道:“那可就謝謝嬸子,我聽說嬸子還有個小女兒,才5歲大,不如把她也叫過來,也免得嬸子幹活分神。”

    夏錢氏一聽,大喜,正愁沒法安置小女兒,沒想到春花也入了大小姐的眼睛,立馬站起來一拍大腿道:“行,我現在就去喊那幾個小人過來,你可得等等。”

    說完就一溜煙的跑去,生怕林月容反悔一般,林月容好笑的望着她的身影,嘆了一口氣,唉,可憐的女主,在你來之前,我也只能能幫多少就幫多少,只希望你能看在這些小恩惠上多多海涵我了。

    正是愣神,冷不丁一個穿着牡丹馬甲並青色百皺裙,梳着雙丫髻的小姑娘帶着兩個穿着樸素的農家女孩朝她走了過來,她警惕的盯着那個姑娘,我去,這土地方還有這麼時髦的姑娘

    那姑娘很是傲嬌的說道:“榮娘,你怎的不來找我啦”

    林月容疑惑的盯着她,媽呀,這又是哪個人

    那姑娘看她呆呆的模樣,立馬上前不耐的說道:“我說你可是被林青給弄傻了,不會說話了。”

    身後一個姑娘上前說:“荷花姐姐,你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幹嗎要到這裏,咱們會村裏玩不行嗎”

    荷花什麼鬼林月容尋思,沒看到這號人物呀,難道她是配角的配角作者君忽略掉的人物。

    林月容尷尬的站起來小聲道:“哦,荷花呀,你啥時候回來的”

    荷花擡頭,神色略有緩和的說:“我還以爲你把我忘了,沒想到你還記得我,哈哈哈,回頭我可得和我姐姐好好說說,我要來看你,她還說你早就不記得了。”

    林月容滿頭黑線,大姐,我確實不知道你那路的神仙。

    荷花雙手叉腰,嫌惡的看着面前忙碌的場景,扭頭跟林月容說道:“走,到我大伯家去,我從城裏給你帶好東西了。”

    林月容想了想,左右也沒什麼別的事情,倒不如跟着這個小姑娘去玩玩,又一想,答應了要等冬花姐妹,一時間左右爲難,只得期期艾艾的說:“錢嬸子已經去喊他家的丫頭冬花來陪我了。”

    荷花皺眉頭:“冬花是哪個”

    一旁的小姑娘乾淨說道:“就是住在爛尾灘子上的夏青山一家。”

    荷花疑惑了一下,搖搖頭:“那等她來了,一起去吧。”

    林月容笑道:“這可好了,多個人也挺好的。”

    正說話間,遠遠地就瞧見半大的冬花牽着小春花從遠處走了過來,林月容朝他們揮揮手,兩個身影跑了過來,待到跟前時,才發現,今日冬花和春花穿的明顯要好一些。

    林月容覺得她們的娘可能不是一個好媽媽,但絕對一個好公關啊。

    荷花看到是冬花姐妹,眉頭明顯皺了一下,很是不滿的說:“我倒是要叫那個陪你,原來是這個賴皮的東西。”

    冬花生氣的說:“我還以爲你再也不回來,還不是得回來。”

    聽了這句話,林月容瞪着荷花,好傢伙的,感情這個小妹妹也有故事啊。

    荷花瞪着大眼睛說:“我看你是嫉妒我把,羨慕我大姐姐去了官家享福,說出來的話真是酸的可以。”

    冬花冷笑啐了一口:“不過是給人做妾,也值得你這般洋洋得意。”

    哦哦,荷花的表姐是個妾室呀,不過看她們兩個小孩,似乎也是有一些恩怨吧。

    荷花臉漲得通紅:“做妾咋啦,有些人不要臉,上趕着想去,也得看人家大少爺要不要”

    冬花立馬雙目噴火一般的怒:“你胡說,明明是那個大少爺調戲我姐姐,你自己家不要臉,別把別人想的和你們家一樣。”

    哦呦,這是麼子情況,林月容皺眉頭,死命的回憶一下看過的情節,貌似在春花成功逆襲以後,她的大姐嫁給一個頗有資產的商戶,當得是一個正室,誒,對呀,按照夏春花的能耐,她的二姐嫁給小官,大姐沒道理嫁給一個商戶呀,原來梗在這裏,被調戲過了。

    荷花輕蔑的看了她一眼:“再怎麼說,還是我表姐進去喫香喝辣的,你們一家賤命也就是泥腿子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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