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日,林月蓉的傷好的差不多,就被張琿帶着出了門,去了新開的酒樓巡視。

    林月蓉可是被憋壞了,望着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羣,可是開心壞了,沒多久,就讓鳴翠買了不少小喫拿到車上,嘰嘰喳喳的不停。張琿望着侄女豔麗的笑容,也是搖頭不語。罷了,嫁給自己的侄子,也不算差,大不了自己倒是多看着這兩個孩子,也省的到時候大姐和二姐天天掐架。

    鳴翠道:“小姐,你知道嗎,陳知府家的派人去村裏和林家換了庚帖,三年後要娶林青過門做平妻,那林青還死活不願意,說是不忍心壞了陳大公子和夫人的情分,鬧着要絞了頭髮做姑子。”

    好幾天沒聽到林青這丫頭的消息,炸一聽到,那顆死寂的心立馬燃起熊熊烈火般的八卦,她立馬眼睛明亮道:“快給我說說,最後怎麼了”

    鳴翠得意道:“可不是嗎,她非說人家知府老爺說了要讓她嫁給二兒子,哪裏知道大公子硬是不同意,還拿出了她的手絹,說是她一早對他芳心有意,只是自己迷了心智,現在纔看明白自己真心,跪倒鄰家門口,求着鄰家老二同意,後來林青她娘就說他原配的事情,可是人家夫人那可是一等一的好女人,陳公子被逼無奈,就當場寫休書,要休了那原配。”

    哇塞,好勁爆的消息呀,這個陳公子委實聰明,這件事是在按察使的眼皮子底下過了審的,以後必要提交給當今的,王可昕又是三元及第的高等身份,要是不照辦了,肯定沒好果子喫,因此履行諾言纔是重要,要是沒記錯,夏春花的姐姐夏花也是嫁給了陳公子爲正妻,哎呀,這兩個人要是一道伺候一個丈夫,這畫面想想都香豔。

    鳴翠繼而道:“本來大家都以爲林青要的是正妻的位置,哪裏知道,陳公子賭咒發誓寫休書時,林青那丫頭跑出來,跪地上哭的不行,一個勁的罵自己,然後勸回了那休書,還都怪自己什麼的,搞得陳公子一個大男人很是沒面子,最後還是換了庚帖。”

    哎呀,林青這招高呀,果然,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惡人自有惡人磨,這兩個,還是以後窩裏鬥去吧。

    張琿笑道:“我看你那侄女很不一般,這次若是回去,勢必讓你娘分了家,早早趕出去,眼不見心而靜。”

    林月蓉道:“恐怕我爹不願意,他老人家總是想着家和萬事興。”

    張琿恥笑一下:“他這次再不願意,也得分,侄女謀害姑姑清譽,這件事說破了天,也是大事情,可不是他三言兩語能混過去的。”

    林月蓉點點頭,希望能如舅舅說的那樣吧。

    林青坐在銅鏡面前,摸着陳家送來的布匹,心裏充滿怨念望着銅鏡裏扭曲的臉龐,真是可惡,王可昕,林月蓉,若不是你們步步相逼,我怎麼會落到這步田地,想到這裏,她忽然從袖子裏抽出一張紙,笑了幾聲:“我被抓了,你也別想跑。”

    說話間,她出了家門,轉過村角,來到一戶熟悉的人家,桃花以謝,空留枝幹在牆內,她扔了一塊磚頭進去,沒過多久,門就開了,姜昊冷着一張素白的臉龐,穿着孝衣站在門口,一時間,一股冷風吹過,驚得林青心驚肉跳。

    姜昊冷着臉道:“你來找我幹嘛”

    望着一身素衣的姜昊,林青嚥了口唾沫道:“你,你別想跑,我告訴你,現在你陷害我小姑姑的證據可是在我手上。”

    姜昊幽深的黑眸盯着林青半晌,露出一個滲人的笑容,嚇得林青一個退後,摔倒在地上,手掌被擦破了皮,姜昊緩緩的上前,輕柔的拉起她的手,很是心疼的說到:“哎呀,你看看你,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己,都破皮了,林青,你怎麼就這麼看得起你,你知道嗎,就因爲你的無能,斷了我的仕途,你說這筆賬,該怎麼算”

    說完,握住林青手掌的手猛然發力,疼得林青尖叫一聲,冷汗直流道:“姜昊哥哥,我錯了,放過我吧,我也很慘的,我被我爺爺趕出來了,不,我們一家子呀。”

    姜昊鬆開她的手,將她推到在地上,目中無人道:“對呀,你也很慘,咱們都一樣慘,可惜了,差一點,不過,你不也得到了平妻之位嗎”

    林青捂着手道:“平妻之位,只怕我進去不過一年,就死無葬身之地。”

    姜昊冷笑道:“王可昕這招棋真狠,不過你放心,我前幾天教你的招數,你用的很好,我保你進入陳家高枕無憂,只不過,今日這樣的事情,我可不希望再有第二次,否則,這個世界,有沒有林青這個人,我可就不知道了。”

    林青聽了,也不管鼻涕眼淚糊一臉,立馬連滾帶爬的從地上起來,踉蹌着家去,全然忘記了自己理直氣壯跑過來找茬的志氣。

    等到林青離開,姜昊才緩緩的回了自己的家裏,關上門後,一股無力感油然而生,他靠着門,臉色蒼白無比,果然自己還是太嫩了,低估了這個上輩子默默無聞的王可昕,沒想到他這麼狠,查到自己的小動作,就斷送自己的前程,用來警示自己。

    一個黑衣人從空中跳出來,跪在地上道:“主子,要不要屬下滅口”

    姜昊擺擺手道:“不用,她對我還有用,好歹,也在陳家插了人。”

    上輩子陳家大公子就幫助夏春芳和歐陽鄭平定了赫赫之亂,這輩子,沿着歷史的足跡,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的變化,不過將林青放過去,也不失爲一個監控他的機會,誰知道上輩子殺害自己的人會不會是他。

    那人見他臉色不好,默默的退了下去,姜昊無神的走進了屋子裏,啥時間,肅靜的桌子上擺滿了金漆牌位,他跪在地上流淚道:“對不起父皇,兒子無能,不過,兒子一定會想到辦法,接近武帝,奪回屬於咱們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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