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立馬強行打斷自己的想法,自己也是糊塗了,兩個孩子是什麼人,難道她自己不知道嗎,這件事情,絕對不行,以昕哥兒的才華,以後封王拜相也未必不可,倒時候官做的大了,身邊的女人也會和縣老爺一樣,多的數不清,到時候自己的女兒可怎麼辦,想到這裏,張氏決定要帶着林月蓉儘快離開,免得他們情根深種,到時候自己哭都來不及。
這邊想着,腳下卻生風一般朝弟弟那邊走去,流雲端着公子送給蓉姐的小喫,一不小心碰了一下張氏,張氏也沒什在意,立馬繞過她走了,嚇得流雲以爲張氏魔障了,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的望着張氏迅速消失的身影。
如果林月蓉知道自己的一時衝動給自己和王可昕帶來這麼大的影響,估計她會隱藏的更好一些。
再說陳紹聰,他這兩天簡直是煩透了。
劉氏這女人腦子不知道抽什麼風,叫了她老爹一家子跑去告狀,害的自己老爹被申斥不說,還害的二弟取消了監考資格,這幾天豔陽那小蹄子也是不安分給自己找事情,自己怎麼就這麼背。
回想一下林月蓉的事情,他還真不知道林月蓉能和王可昕扯上關係,要是知道林月蓉有這麼一層強悍的關係,打死他都不敢上手動她一下。
這般想着,他在大街上晃悠到了張家的春來酒樓。
這張家酒樓本來生意不怎麼好,前幾個月突然就好起來了,連帶着影響了自己家的生意也不怎麼樣,剛好他今日心情不好,想着能去了這裏,撒撒氣。
進了酒樓,突然發覺這裏沉悶的調子煥然一新,原來黑沉沉的桌椅都不見了,被紅藍交替的矮椅取代,桌子也是換了各種花樣,整個酒樓的風格感覺喜慶了不少,讓人沉悶的心情愉悅了很多。
才踏進這間酒樓,就有殷勤的小二馬上上前來彎腰笑迎。
小二道:“客官今日想喫些什麼”
陳紹聰道:“你們這地方和別的酒樓可真是不同,把好東西全給爺我上一份。”
小二立馬眉開眼笑道:“好勒,客官今日看看,想要坐在哪裏”
陳紹聰回頭凝望一圈,靠窗戶的位置基本上坐滿了人,一樓也就幾個小位置,想他可是堂堂的知府的兒子,怎能跟這些俗人坐在一起,因此擡頭看了看掛滿輕紗的二樓:“這二樓可有位置。”
小二滿臉喜色:“有的客官,請跟小的來。”
兩個人擡腳上了二樓。
二樓的裝修風格採取林月蓉當時設計的雕花隔斷,夾着不同顏色的帷帳,顯得別有風味,中間還有一個大大的戲臺子,戲臺子垂着厚重的彩紗。
陳紹聰道:“這是何物還有歌舞表演嗎”
小二笑道:“客官有所不知,我們家的茶樓最近因爲下午評書火爆不行,老爺就給酒樓也加了評書了,到了午時,就會有人來,客官今日還能趕上那。”
小二帶着他繞到一處靠窗的位置,殷勤的給他介紹了些精緻的菜餚,陳紹聰對這個小二的服務倒是很滿意,還特特給了銀子打賞,喜得小二眉開眼笑,點頭彎腰的下去。
待到菜餚上桌,小二幫他倒好酒,貼心的放下藍色的紗帳,喊了一個面目娟秀的女子站在了雕花圍欄處。陳紹聰就這般喝着愜意的小酒,望着窗外的風景,沒多時,酒就被喝完了,陳紹聰喚了那倒酒的女子,讓她去樓底下在拿一瓶上好的花雕,那女子想起主子交代的,若是客人一人喝多了,沒得給酒樓找麻煩,因此恭敬的說道:“客觀今日也是喝得不少,要奴家在一瓶,客觀可是喝的了”
陳紹聰臉蛋通紅,望着那張如花似玉的臉蛋,伸手就摸了一下,驚得那女子連聲驚叫後退,陳紹聰從衣服裏掏出一錠銀子,扔到那人身上道:“儘管去拿,爺花的起。”
那女子嚇得立馬拿起銀子,就跑了出去。
等到剩他一人,又頓時覺得百無聊賴,想起自己後院的事情他就腦袋疼,劉氏那個女人看上去溫柔,實則就是個母老虎,爲了林青這個賤人的事情,竟然遞了狀子到京都要和離,這件事情驚動了整個洛城,更要命的是,京都裏的王氏要插手這事,自己有心毀了林青這賤人,卻害怕給王可昕抓到把柄,但是劉氏這件事情,卻也是棘手不已。
想到這裏,陳紹聰就拿起酒杯往嘴裏倒酒,哪裏想到,酒杯裏早就沒有酒了,想起有人給自己取酒,就撩開了紗帳,朝外面喊道:“酒怎麼還不來”
剛好,看見一個穿着桃紅色衣服,梳着流雲髮髻的美貌女子站在欄杆處,突然,色心一起,他朝那女子道:“小娘子,可否願意進來一起共食”
站在欄杆處的小娘子是誰
正是本書女主姐夏春芳的姐姐夏花兒。
她早些年就見過意氣風發的陳紹聰,加之他又是知府的大公子,身份高貴,因此也是讓夏花兒心儀不已,今日本和妹妹去找林月蓉這丫頭,卻不想遇見一個口惡的男人不說,還被管家支到這裏不痛不癢的等人,妹妹一轉眼就不見影子,剩下自己好不無聊,恰恰碰見了來喝酒的陳大公子,因此,夏花兒這個立志做妾的女子頓時覺得,這就是機會呀,一個攀上高枝的機會呀,因此她特特的站在這包廂的門口,就想着怎麼進去一訴衷腸,哪裏知道,這陳公子竟然主動叫了她,因此她欣喜異常,帶着害羞的表情邁進了包間。
剛好那丫頭送了酒,就站到門口去了,夏花更是害羞拘謹的坐在陳紹聰身邊,生怕陳紹聰厭惡了自己。
陳紹聰端了酒,遞給了夏花道:“姑娘看上去好眼熟呀”
聽到陳紹聰這句話,夏花的心立馬狂跳不已,原來公子還記得自己,真是不枉自己相思一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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