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小配角的逆襲之旅 >出家風雲(下)
    再說張佩帶着趙靈兒幾個在路上,也是心急火燎的朝寺廟敢去,張佩抹着眼淚,做到車上,理智才稍微回來些,擰着帕子,望着自家妹妹黑臭的臉,不好意思啞聲說道:“今日大姐我是失了魂了,做了混賬事,還希望妹妹你別記在心上啊。”

    張娥自然不會和自己親姐計較,不過她今日說蓉兒的事情可是着實令她不快,再怎麼着,這蓉兒也是她的親生骨肉,豈容他人胡言亂語,她雖不快,還是放緩了語氣道:“大姐等下到了廟裏,當着佛祖,可是不要在混,昕哥兒年紀不小,再是混鬧,也要有度,免得殃及無辜。”

    聽了張娥呱啦她的話,張佩也不好在動怒追究一二,只是裂了嘴道:“你是不知,昕哥兒,這回事鐵了心要娶蓉娘啊,我先前不同意,想着他也是嘴上說說,哪知道這孩子就是死心眼子呀。”

    趙靈兒皺眉頭道:“大姐,真不是我說你,昕哥兒從小有主見,哪裏是你能糊弄的,他誠心誠意的請了你說和,你卻反其道行之,也難怪他這回決心堅定,二姐,昕哥兒鬧出這事,多半也是爲了蓉姐,我看倒不如你們兩個商量一下,兩個孩子若是情投意合,倒不如”

    話還沒說完,張娥馬上擡頭,冰冷的拒絕道:“那怎麼使得,昕哥兒以後可是王侯將相的命,我蓉兒就是一個村姑子,怎麼能做那大官人的媳婦,其不說一開始就不被看好,就是勉強嫁過去,憑着我蓉兒這軟綿綿的性子,不是被欺負的命,還能是當家做主的命”

    趙靈兒聽了扼腕,眼神不住的撇着一旁捂臉的大姐,都是自己做的,哎,要不是這孩子千萬囑咐自己從中調和,她還真懶得管這些破事,如今可好了,親好的姐妹爲了兒女的事情反目了,這都是些什麼事。

    張佩也是極其要強的人,被張娥如此搶白,明顯是說她今個指責林月蓉不守婦道的事情,臉色一白,只得捂臉裝作不懂,聾子,本來想着若是能和妹妹談妥,到了地,隨了那不孝子,也免得他拿自己的前程開玩笑,可如今看這架勢,若是要爭得自己妹妹同意,除非自己低頭做小,否則沒門。

    她內心也是糾結呀,不斷的擰着帕子,心裏不斷的希冀這只是那個不孝子的惡作劇,只是逼迫自己的手段,無論如何,自己都得挺住,千萬別被不孝子在套路了。

    等到張佩趕到時,整個寺院都被前來看戲的鄉民們堵得水泄不通,還是小廝靈機一動,拉着懷裏散碎的銀兩一拋,那些人哄搶銀兩之際,才帶着她們走到院門口,幾個孔武有力的僧人拿着棍子一臉嚴肅的站在門口,嘴裏道:“主持說,今日不開寺門,還請施主改日再來。”

    那小廝着急道:“大師切莫趕人,我們可是裏面那位的親屬。”

    那僧人才慢慢的讓了路,張佩心急不已,磕磕絆絆的被趙靈兒摻住上了石梯。

    以往走上這石梯,張佩都是自豪不已,虔誠不已,每次不是爲了兒子祈願,就是爲了兒子中舉還願,那次不是人人豔慕,自豪不已,而今天這路對張佩卻是深深的折磨,自己兒子卻要歸屬這裏,她甚至想到以後自己淒涼的走在這裏,自己的兒子滿眼冷漠的站在上頭的門口望着自己。想到這裏,心口一緊,她甚至懷疑自己這次跟他賭氣是否正確,產生了退縮的情節。

    等到了門口,就看到,一個僧人拿着金光閃閃的剃刀,已經割斷了她最驕傲兒子的一縷黑髮,她站在門口捂住心口,尖叫一聲,差點暈死過去,趙靈兒和張娥趕忙上前扶住了她,這次王老爺也是立馬趕過來道:“你也真是的,這昕兒,怎麼愣是要出家呀,你這個做孃的竟是一點都不知道。”

    張佩恨恨的盯着王可昕的背影,這個不孝子,她倔強道:“既然他執意要斬斷塵世的一切,我也是無力讓他回心轉意,倒不如隨了他,一併歸了天才好。”

    趙靈兒瞪着眼睛道:“大姐,你可別胡說,昕哥兒,你這是來真的,真真不顧父母宗族嗎”

    王可昕悵然道:“阿彌託福,我既出家,自然與凡塵俗世再無牽掛。”

    張佩聽了心如刀割,她心裏還在期望這傢伙只是爲了婚事逼迫她,因此強硬道:“兒子,你只是想娶了蓉姐,我,我成全你就是,你快回來吧。”

    張娥無語,大姐,你真當你面的兒子還是小時候那個小胖墩嗎,你說給糖,他就屁顛的過來。

    王可昕勾脣一笑道:“大師別停,子華都快累了。”

    那僧人笑道:“看來施主真是一心皈依我佛,老衲也不好在猶豫,來,老衲定會給你剔一個滿意的頭型。”

    說完,抓起一大把的黑髮,一刀過來,統統斷裂開來,散在了金碧輝煌的大廳之內。

    張佩再次尖叫一聲:“住手,住手,昕兒,娘錯了不成,娘錯了不成啊,娘這就求你小姨,你快別繼續了。”

    說罷哭哭啼啼的,對着張娥就要跪下去,張娥立馬拉着她,不肯受禮,彆着臉道:“我說昕哥兒,胡鬧也要有限度,你如今這般,我如何敢把我蓉兒託付於你”

    王可昕傷心垂目道:“我從小便被人廣爲誇讚,直到現在,也未嘗被人冷落不信過,卻不想到了姨媽這裏,被屢屢不信,看來是子華太過失敗,如此我有何面目去面對朝廷百官,去面見她,倒不如青燈古佛一生,如父親一般,仙風道骨,殘料此生。”

    聽了王可昕的話,張娥心裏也不是滋味,張佩立馬哭的不能自已,拉着張娥的手悲愴道:“妹妹啊,我從小到大從未求人,這次姐姐我求你了,你若是擔心蓉”

    王可昕果斷出聲道:“娘,你可是糊塗了,這事和小姨家有何關係”

    張娥一看這會,王可昕還絕口不提蓉姐,就知道他是在保護自己的女兒,她望着大姐痛不欲生的表情,以及王可昕已經開始光禿禿的腦殼子,還有女兒提起表哥時歡欣雀躍的眼神,心裏道,罷了罷了,但願昕兒這輩子別負了蓉姐,好歹嫁給自己的侄子,若是有出格的地方,自己也還是有分量說話。

    此刻,那僧人剃光了王可昕的腦袋,很是滿意的吹吹剃刀,砸吧嘴巴道:“還不快去選了名貴的香料來,落上戒點香疤,可就是佛祖的弟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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