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蓉親熱的上前挽住她的胳膊,撅着嘴巴道:“娘這是嫌我煩人了,特特的打發我出去。”
張氏慈愛的點了一下林月蓉的腦袋道:“你這小傢伙,打量我不知道你等着出門玩耍,可別來糊弄我,我可先說了,你如今年歲不小了,等你及笄,就得商量婚事了,你最近可別和那山上的野小子走太近了。”
林月蓉不滿的說道:“知道了娘,表哥最近沒有給我回信嗎”
張氏也不知道爲何近期總是喜歡扣着王可昕的信,弄得林月蓉很被動啊,難道是張氏到了更年期,沒有地方發泄,因此找到她和王可昕。
張氏無奈的搖頭道:“這次可沒有,我說你,幾天來一封信,也不嫌那馬兒累。”
林月蓉嘻嘻一笑道:“不累不累,若是娘不信,趕明個自己去問問那馬兒。”
門外的荷花帶着幾個小女孩喊道:“蓉娘,快點,完了蘑菇就沒有了。”
林月蓉立馬鬆開張氏跑出去道:“娘,我們去採蘑菇了,晚上回來給您做頓好喫的。”
張氏哀嘆這孩子變得油嘴滑舌,復又想起剛纔這小丫頭的話,一時間又覺得好笑,感嘆着,小姑娘長大了。
荷花幾個小姐妹互相挽住胳膊,一路上有說有笑的上了山,遇見了村裏的叔伯們,還熱情的打招呼,因這大春山事件受益的人,全都對林家人有着嚴重的尊敬和好感,除了林青,都紛紛熱情的迴應。
荷花得意的說道:“蓉娘,你可是不知道,林青這賤人最近可慘了。”
林月蓉自從和林青了斷後,家裏少了林老二,老三也分出去,她那知書達理的三嫂可算是找到機會,直接帶着三哥去了城裏,就剩下大哥一家子在,這也省的張氏爲了兒媳婦天天吵吵,做不過是和趙氏叨叨兩句,興許是隻剩下這兩個人了,反而也沒有以前劍拔弩張那種緊張感,有時候兩人還能一起開玩笑,好的跟親母女一般,弄得林月蓉都差點喫醋了。
她現在認爲自己過得很幸福,所以,很不想聽到某人的消息。
一旁揹着揹簍的小丫頭問道:“她咋了,我娘說她得罪大人物了,是不是”
荷花興奮的說道:“何止,你們知道吧,前任知府的兒媳婦,就是大夫人,他家是做曹邦的,勢力可大了,趁着流民進村,差點擄走了她,要不是她跑到姜浩哥哥那裏,說不定這小賤人就徹底消失了。”
哦,曹邦的人,說白了就是匪患了,看來這是知府前任兒媳秋後算賬了。
衆人一陣驚歎,都紛紛瞪着眼睛問驕傲的荷花,匪患長啥樣子,荷花一時間成了話題中心,得意的不行,立馬叨叨不停的開始吹牛,聽得林月蓉好笑不以,如果是現代,不用裝淑女的話,她倒是很想問問她,你吹牛的時候,有沒有問過牛願意嗎
直到一夥大媽從遠處嚷嚷着跑過來,這幾個小姑娘才驚醒,立馬丟了手中的東西,揹着揹簍就拉手結伴跑掉了,惹得追上來的大媽們心疼的望着地上的花瓣,不住的嚷着要教訓這幾個小姑娘。
幾人跑了好遠,聽不到那些大媽的咒罵聲了,這才笑呵呵的停了下來,荷花拍着胸脯道:“嚇死我了,我還以爲那些叨叨的老大娘要追上咱們打人。”
另一個小姑娘喘着氣笑道:“怎麼會,就是一朵花,她要是打我,我告我爺爺。”
藍衣的小姑娘調侃道:“你別胡說,說不定中規矩的三爺爺會直接親自打的你屁股開花。”
把那個小姑娘騷的不行,兩個人又打成一團,惹得衆人紛紛大笑不已,連忙規勸二人。
荷花得意的拉着林月蓉道:“你們都瞎操心,有蓉姐在,我看他們誰敢造次。”
林月蓉打趣她道:“呦呦呦,我看看着讀書人說的話,也是文縐縐了,可見你未來的婆家教導有功了。”
荷花被臊的不行,立馬要撓林月蓉的癢癢。兩個人翻到在地上,一個不注意,就滾到坡上去,其他的小姑娘立馬上前拉住她二人,冷不丁林月蓉脫了手,一個軲轆就翻下了山坡,嚇的荷花扯着嗓子喊道:“蓉娘。”
林月蓉故作鎮定,伸手抓住一旁的雜誌亂草,險險的停在了坡上,還沒站起來,一道黑影就出現在哎她身後,一隻手,瞬間抓着她的衣領,將她撈了起來。
她站定,趕緊檢查自己手肘上的傷,確定只是擦傷後,才安下心來,要不然受了重傷,張氏又會好幾天不讓她出門子。
就這功夫,荷花他們跑了過來,都是關心的圍着她問東問西,確定無事,才讓開來,這纔看到剛纔撈起林月蓉的黑影,原來是一個穿着黑衣,留着花白鬍須的老頭子。
那老頭子初見林月蓉的真容,倒是被震驚一番,大笑着指着林月蓉道:“這位姑娘,您的面相可是大富大貴呀,怎會出現在這鄉野之間”
林月蓉望着這老頭子氣質不一般,心中甚是警覺,立馬躲到荷花身後道:“這位老爺爺,多謝您了,只是您的話是何意思”
那老頭子摸着自己的鬍鬚道:“老夫歷經世事,也是偶爾來此地,被此地的桃花之景迷住,卻不知,不是這桃花迷人,而是這裏的姑娘,更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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